凌风手指落在自己的衬衫衣扣上,一粒一粒解开,露出比之前健硕十倍的胸肌。
慕容雨看得眼睛都直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凌风心里暗笑,却故意吊慕容雨的胃口似的,停住了手指,不再往下移动。
慕容雨迅速察觉到他嘴角流露出来的坏笑,立马转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
“老婆,怎么样,没算太失望吧?”
慕容雨瞥了一抹余光过来,伸手就往他的胸前抓去,却被凌风一把攥住,僵持在空中。
凌风露出一抹屠刀般的笑容,“老婆,之前老是你对我胡作非为,现在落在我手里,也该让我解解馋了吧?”
慕容雨没好气地瞪着他,“你把这个别墅装的像个儿童乐园一样,竟然只想着这个事情。”
“你的意思是...不用把那几个小电灯泡接过来了?”
“……你少给我胡搅蛮缠,赶紧交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几个孩子?”
“什么怎么处理,再给我添一个儿子继承家产再说。”
“你怎么像一个仲马一样……”
“别废话了,小母马。”
“……啊……”
“咚咚咚!”
烈火迸发之际,叩门声意外响起。
凌风不理会,继续将自己埋在女人胸前,却被慕容雨大力推开。
“快去开门。”
凌风一脸不情愿地爬起身来,“老婆你真是太不体谅我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把裤子穿好,起身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看上去文绉绉的,很有文化的样子,手里拿着一只白信封,十分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凌先生吗?”
凌风脸色发臭,像他们这种大门大户的独家子弟,对这种找上门来的陌生人向来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感。
尤其还是打断了他饕餮盛宴的人,更是没有好感。
但来者如此彬彬有礼,又让他找不到理由发泄,只好冰冷道,“我是,什么事?”
“白医生生前交代我,务必把这封信交到你手里。”
凌风盯着他递上来的白色信封,眉头一紧,带着某种不祥的预感,“白医生?白芮成?他怎么知道我住哪?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他生前交代你,他现在人在哪呢?”
“你不知道吗?白医生前天晚上抑郁症加重,在家中自杀了。”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有抑郁症?!”
慕容雨整理好衣服跟过来,却听到了这样一条消息,整个人都有些发抖起来。
门外的人深深沉了口气,也有些伤感道,“是的,白医生很年轻,一直以来工作也非常努力,他突然患上抑郁症的确非常令人意外。”
凌风扶住她,依旧将信将疑,问道,“你别跟我胡扯,他自己就是医生,怎么可能得抑郁症。”
“医生也是人,心理医生是对外界情感更加敏感的人,虽然他有能力控制病人的情绪,但对于自己的情绪,他只会更加敏感,越敏感,这种情绪的反应就更加迅速和强烈,而且是在他自己不愿意寻求救助的心理状态下,病情恶化的就会更加迅猛,因此从他发病到去世,只有短短一周的时间,我们也觉得非常突然。”
“他...”慕容雨僵在原地,紧紧咬住下唇,眼中的泪光还是闪烁着奔涌了出来。
凌风伸手将她揽住,手掌在她手臂上宽慰地摩挲着,帮她舒缓一下情绪,自己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他接过面前的信封,点了点头,“好,知道了,请问他什么时候出殡,我们去送送他。”
“也好,他也没什么亲友,你们去送送他吧,明天上午9点,东华殡仪馆。”
“好,谢了。”
凌风说完,便关了门,慕容雨这才难以控制地痛哭起来。
凌风也沉默不语,紧紧地抱住她,给她最坚实的依靠。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白芮成的死跟他们有关,但这从来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
他也不过二十出头,大好的年华,光明的前程,却就此终止了。
打开信封,凌风将里面的信纸展开,上面字迹清秀干净,没有任何拖沓,如同他的离开一样。
上面写着,“我放弃了,好好爱她,我会一直监督你的。”
凌风心口一锉,回身紧紧拥抱住慕容雨,说道,“看到了吗,如果我不好好对你,连鬼都不会放过我的。”
…………
第二天一早,二人着装肃穆地参加了白芮成的送别仪式。
参加的人非常少,仪式也进行的简洁而迅速。
如一颗流星的路过,短暂而急促。
出殡仪式结束,二人将三个孩子接到了凌风的别墅里,脱离了两个家族的舒服,另起炉灶,开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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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把日子过得行云流水,但我们始终相信,走过半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活的更加生动而干净。
时间永远是旁观者,所有的过程和结果,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