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了地轻咳一声，“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有个问题要问了。”
“……什么问题。”洛溪有些隐隐不祥的赶脚。
男人十指交叉，扣住女子，与她面对面无所躲藏，开口问道，“当时成为禁言府最高指挥的时候，开不开心？”
“呃..这个吧..”
“你只管回答开心还是不开心，实话实说。”
“……开心..”洛溪耷拉着脑袋，一脸落入贼船的绝望。
“掌管慈善基金会的时候开不开心？”
“……开心...”
“见到合欢城堡的时候开不开心？”
“这个你也知道？”洛溪瞪了他一眼。
“开不开心。”男人强调着自己的问题。
“……开心...”
“嗯..不错..”男人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又满是深意地在女子身上打量了两圈。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洛溪还是难以忍受，忍不住辩解，“那不一样啊，我开心都是有理由的啊！”
“解释你刚才已经给过了，开心是因为更喜欢送礼物的人，这些礼物...嗯...不错...都够隆重。”
“……”
洛溪一脸作茧自缚的悲哀，任他挖苦。
但男人似乎还没有结束，继续问道，“现在我们说说我的礼物。”
“……”
又想搞什么鬼..
洛溪腹诽。
只听男人不慌不忙地开口，“邀请你做我秘书的时候，开不开心？”
“……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回答我的问题。”男人面容严肃，容不得拒绝。
洛溪撇了撇嘴角，“不开心。”
那时候自己还梦想着成为设计师呢，怎么可能愿意答应他做秘书...
“帮你处理你继母的事情，开不开心？”
洛溪耸耸肩膀，“……不开心。”
谁会相信自己身边的人是这样一个万恶不赦的毒妇...
“帮你救洛淇的时候，开不开心？”
“……不开心。”
洛溪鼓着腮帮子，闷闷地回着。
这个家伙哪里是救，分明是在拿命去换...
她当时都快吓死了，怎么可能开心...
“我把墨耀天下送给你的时候，开不开心？”
“……不开心。”
不管他指的是他让自己坐上副总裁的位子，还是指的自己在失忆的时候签下的那份转让协议书，她都不开心。
何止是不开心，简直是万箭穿心，心如刀绞。
坐上副总裁的位置，是为了让自己在他离开之前拥有独立自主的能力，能力增长的越快，就证明他离开的日子越近，实在没什么好开心的。
把墨耀拱手于人，看着整个充斥着回忆的大楼在自己视野里崩塌，那种心碎的感触，自己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连自己都这样心头割肉，更不用说这个一手将其打造起来的男人了，他的心里有多痛，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表现出来的。
男人似乎并无痛痒，继续问着，“我回澳洲之前，给你留下的景瑞豪庭，开不开心？”
“……”
洛溪紧紧抿住唇，一个字也不肯说出来，就这么目光莹润地看着他。
男人转头，看了眼她。
“怎么不说话？”
“景墨灏...”洛溪哽咽地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