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的演戏，是演给那个女孩的吗？”梵妮忍着心里的难过，问。
“她究竟是谁？”
安德烈皱眉：“这你不需要知道。”
远处，一架马车铛铛铛朝这边驶来。
德鲁斯掀开帘子，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对梵妮恭恭敬敬地说了句：“梵妮公主。”
梵妮吸了口气，猛地转过眼去，擦掉眼珠的泪。
气氛有些难堪。
安德烈兀自上了马车，放下帘子：“走吧。”
德鲁斯为难地说：“殿下，那梵妮公主……”
“不用管她。”
德鲁斯只得嗯了声，驾着马车离开。
铛铛铛……
梵妮握着双手，死死看着马车。
那毫不留情面的，就像南辰对她一直的感觉。
——
唐唐回到了会客厅，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莫幻。
期间，有侍女走上来，温柔地询问唐唐想要吃点或喝点什么时，唐唐有些疲惫地摆摆手。
可能看出这位小姐的心情不佳，侍女们没有再上前。
尽管沙发的触感温软舒适，唐唐却怎么都感觉到冰冷。
过了好久莫幻也不见出来，唐唐便抱紧了自己，靠在沙发椅背上闭了眼。
眼角还有些潮湿。
好久之后，唐唐隐约感觉到额头有些痒，像是羽毛轻轻拂过，紧接着，身体一轻，有熟悉的清澈气息包围住她，耳边小小的交谈声入耳。
唐唐眼皮很重，怎么也醒不过来，头一偏，靠在了温暖的胸膛上，下意识地感觉到安全，便接着睡了过去。
——
唐唐睁眼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
眼珠转了转，只觉得迷茫。
这里，是哪儿？
唐唐的头脑里有瞬间的空白。
身子慢慢坐了起来，看着四周。
“醒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唐唐转头，见莫幻躺在旁边，眼睛半睁半闭的。
意识慢慢回笼。
唐唐张了张嘴：“我……”
喉咙有些沙哑，发不出话来。
莫幻扯开被子坐了起来，满眼关心：“是不是感冒了？”
唐唐摇了摇头。
“真的？”莫幻有些不信，伸手抚上唐唐的额头。
“哦，还好没有发烧。”莫幻松口气：“你知道吗，我出来的时候你竟然睡着了，等我抱起你的时候发现你身上很冰，你是出去了吗？”
唐唐嗯了声，垂下头。
“莫幻……”
“怎么了？”
唐唐呜咽一声：“安德烈他，可能真的不是南辰……”
莫幻的脸色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唐唐抱住腿，说：“今天你和女王谈话的时候，我想跟安德烈说话，结果他走了不理我，我追上他哭了好久，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说他从出生就在这里，从来没去过中国，他，他还有未婚妻。”
莫幻眸光闪了闪，看着唐唐伤心的样子，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说：“别伤心了，不是就不是。唐唐，南辰已经死了，别再强求了。”
唐唐慢慢抬起眸，看着莫幻，又垂下了眼睛。
莫幻轻呼一声，抬起唐唐的小脸，仔细端详了一番，无奈叹气。
“我的唐唐真是个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