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莫幻喃喃着：“我凭什么为他背负性命？”想想觉得可笑，莫幻扔掉了手里带着血的棍子。
“砰！”
“从今天开始，你的餐厅正式被我接手，你没的选择。”莫幻解开几粒靠近脖子的衣扣，语气沉到极点：“你要是敢报警，我会在让你有来无回，不信，你试试看。”
说完，莫幻便再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朝门外走去。
夜魂跟了上。
很久之后，布鲁克才艰难地抬头，透过肿胀的眼睛，死死看着门的方向，另一个完好的手慢慢捏紧。
眼睛，慢慢移向了电视机下的抽屉里。
——
莫幻从布鲁克的公寓里出来，在外边站了会儿，收起浑身的戾气，等身上的血腥味散尽，才上了车。
车里，莫幻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擦着身上的血渍，等擦干净后，又降低车窗把手帕扔了出去。
“看紧点他。”
夜魂透过后视镜点头：“是，少爷。”
——
第二天，唐唐到了餐厅的时候，意外没有发现莫幻的身影。
“奇怪……他往常都是最早来的啊？”唐唐一边疑惑，一边进了休息室换衣服。
忙活了好一阵后，莫幻才翩翩来迟。
“唐唐来的这么早啊？”莫幻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朝餐厅里悠悠走来。
“你怎么不说你来得迟啊。”唐唐撇撇嘴，果然，偷懒了吧。
还说是为了她，就这么几天就已经坚持不了了，哼哼。
听见唐唐的话，莫幻取制服的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是啊，我来的迟了，该罚。”
莫幻干脆走到了唐唐面前，低下头看着她，问：“想要惩罚我什么？说吧，我统统都会接受。”
唐唐后退了几步，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他：“喂，我又不是老板，我罚你干什么啊？”
莫幻笑了笑，忽然认真起来：“那唐唐，你想当老板吗？”
唐唐想了想。慢慢摇头：“……不想。”
“为什么？”
唐唐擦着桌子，一边说：“因为很累啊，你想，我当员工只干好自己的活就行，而当老板什么都要做，那肯定会累死我的。”
莫幻无奈一笑，直起身子，揉揉唐唐的头发，直揉到唐唐炸毛，要作势拍开时才收了手。
“真没追求。”他说。
唐唐无所谓地一摆手：“只要饿不死我就行。”
莫幻看着她，眼神慢慢变得深邃：“放心，我不会让你饿死的，一辈子都不会。”
唐唐抿着嘴看看莫幻，然后不自然地转过了身子。
——
“殿下……”快到城堡门口时，德鲁斯指了指灌木丛中已经晕倒的梵妮。
安德烈揉揉眉心：“把她送回约瑟那里吧。”
德鲁斯大惊：“殿下！梵妮公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您是她最后的希望，怎么能……”
这简直是羊入虎口，梵妮公主醒来后会绝望的啊。
安德烈却像是不耐烦的样子，沉下了声音：“我说，送到约瑟那里……再让我重复第三遍，你就滚吧。”
德鲁斯压抑着心里的难受，慢慢点头：“好，我知道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