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莫幻呼出一口气，只觉得房间里空荡一片，没了一点温度。
以往的那些暖暖的，带着甜香味道的话，再也听不见了。
莫幻转眸看向一处，恍惚中，唐唐可爱的，娇气的，皱眉的动作，若隐若现。
“莫莫，你不高兴吗？笑一笑，笑一笑就好了。”唐唐凑到莫幻面前趴着，调皮地眨眨眼。
她白嫩如玉的小手轻轻抚上莫幻的脸，掐住，朝两边拉。
“笑笑啊，莫莫，你不知道吗？你笑起来可好看了。”唐唐暖香的呼吸喷洒在莫幻的脸上。
莫幻闭了闭眼，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不在我这里……我有什么笑的理由？”莫幻翻过身，胸腔里充满酸涩的气息，眼眶里湿润，睫毛处沾满了晶莹。
——
唐唐想了好久，还是来到了安德烈的面前。
“我想出去住，自己工作。”唐唐神色平静。
“刷——”
安德烈写字的动作蓦地停住，金色的羽毛笔在白纸上划出一道碍人的黑色痕迹。
转头，看向唐唐：“……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在我这里待着不好吗？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安德烈的情绪有些波动。
唐唐低下头，拽着自己的裙子，脚尖无意识地蹭了蹭地上的红色长毛地毯。
“我想。”她抬眸，轻轻地说：“求你了。”
她现在还没整理好回国的心情，生怕，等再见到他时，会失控。可总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A国不是中国，安德烈是A国的王子，她不想给他带来流言蜚语。
而且，整天无所事事，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
就像是，曾经被莫幻那样毫无底线地宠着，结果……
唐唐掩去眼里露出的难受，静静地等着回答。
安德烈起身，燕尾服的衣摆从椅子上垂落，他走向唐唐，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安德里攥了攥手，努力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唐唐，留下来，别想那么多，好吗？”
“就当是陪我了，妹妹。”
妹妹，这两个字让唐唐莫名湿了眼睛。
虽然这个名称没有任何的法律或血缘关系，但安德烈是当真了，从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唐唐能看见，安德烈真的对她很好。
从衣服，食物，到佣人的态度，事无巨细。
安德烈也是孤独的吧，也渴望亲情，所以，才会把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她的身上。
唐唐吸吸鼻子，笑起来，走进几步，抱住安德烈的腰，埋头在他的怀里，瓮声说：“答应我吧，妹妹总是要长大的……我会来看你的，哥哥。”
安德烈的手动了动，最终颓然地垂下。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奈。
唐唐不说话，又蹭了蹭安德烈的肩膀。
“……有解决不了的，告诉我，我来帮你。”
安德里答应了。
唐唐忍住哭腔，轻轻嗯了声。
有仆人的帮忙，效率很高。唐唐的行李不多，就一个小箱子，另外还有安德烈帮她准备的必需品，满满三大箱子，装在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