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以为,金承治看到慕香宁的结婚喜帖后,心里肯定不舒服。
可是,她想错了。
金承治脸上只有开始的三分错愕,不过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柔如风般的微笑。
迟早早好不理解他,淡淡地询问出声,“她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你心里就不难过吗?”
没想到萧漠那家伙,还真把香宁给追到手了。
迟早早在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很久没有时间去陪伴她的小姐妹们了。
也不知道慕香宁跟温宜,晴儿,柏伶姐,晚沅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不过好在,现在香宁要结婚了,她可以抽出两天时间去跟他们一起聚一聚了。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金承治拉过椅子,坐在迟早早的对面,一边示意她签字,一边说:“她找到了本该属于她自己的幸福,这是她的选择,我祝福她。”
要说心里对慕香宁没有爱意吗?那是假的。
可为什么对慕香宁明明心存爱意,那为什么还要守护在迟早早身边,把心爱的女人越推越远?
这个答案,在金承治心里,很简单。
因为迟早早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的。
他对迟早早的心思,超越了儿女之情,甚至是亲情。
这个女人,现在不但是早辰的最大股东,以后的她,可能还会成为E国的女王。
她的身边,不能没有一个忠实且奋不顾身为她付出的骑士。
而他,愿意永远陪伴在她身边,成为她一辈子的守护神。
“你真的就一点儿也不在乎?”迟早早又问。
有时候,她明明看见,金承治的眼泪,对香宁存在爱恋的,可是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把香宁推开。
“我在乎什么呢?只要她幸福,我无所谓啊。”
见迟早早签好了字,金承治又站起来,拿过文件,转移话题,“一会儿,需要我开车送你去断情崖吗?”
迟早早错愕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断情崖?”
她每个星期都会去,而且,每次去都是一个人悄悄去的,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
“别忘了,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的行动,我会不知道吗?”他笑起来,调侃她。
以前的金承治,很忧郁,寡淡,少语,但自从迟早早变得跟他一样忧郁,寡言少语后,他就变了。
变得有乐趣,有风情,会经常笑,而且,有时候还会讲笑话给迟早早听了。
迟早早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
可是失去叶炔的她,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永远都是一副面瘫相。
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笑得无忧无虑了。
“不必了,我自己开车过去。”迟早早淡淡地拒绝他的好意。
她只想一个人去,而且,她虽然没有驾照,但是已经学会开车了,她自己开去见他。
心里有些话,想单独对天上的叶炔讲。
“好。”金承治也不勉强,“那我先去忙了,有什么事记得叩我。”
迟早早点头,目送他离开。
再将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请帖上,迟早早的心里,五味陈杂。
要是有叶炔在,叶炔肯定会带着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出席慕香宁的婚礼的。
可惜,他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