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客房。
或许是从小被训练出来的机警,听闻房门开动的声音,应无求警惕的就睁开了双眼。
看见进门来的是唐晚沅,他坐起身来,揉着头痛欲裂的太阳穴,问她,“晚晚,几点了?”
唐晚沅一边给他准备衣服,一边说:“不早,才十二点。”
见他脸色不好,眉头紧锁,唐晚沅挨着他坐下,细心的去给他揉太阳穴。
“怎么了?头又痛了吗?”
应无求轻闭双眸,就那样由着她为自己揉,每次都这样,头一痛,唐晚沅揉揉就好了。
“或许是昨晚喝多了酒的缘故。”
唐晚沅满脸心疼,声音低柔,“不能喝酒,你就少喝啊。”
男人勾唇一笑,睁开眼睛,将唐晚沅拉抱怀里。
“今天是他的生日,大家都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
“晚晚,你不是一直都想我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吗?我做到了,我愿意接受这个弟弟。”
不是他愿意接受这个弟弟,应该说,父亲跟弟弟愿意接纳他了。
其实,这样未尝不好。
以后,他可以经常过来看父亲了。
只要父亲幸福,他做什么都愿意,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安心了。
唐晚沅窝在他怀里,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意。
看昨天晚上,他们兄弟俩相处得那么融洽,唐晚沅就能猜得出来,俩人关系在慢慢的发生改变。
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至少彼此都流着同样的血。
她不忍心看见他们两个见面就跟仇人一样,相互厮杀。
她只想要他们兄友弟恭,想要他们彼此都好,这就是她唐晚沅最简单的愿望。
现在,终于实现了。
彼此相拥片刻,应无求放开她,站起身来,任由这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给他更衣。
他就像古代的帝王,只管伸手,衣服神马的,都由唐晚沅一一侍候他穿上。
这样的待遇,他已经习惯了。
……
中午十二点半了,眼看着每个人都起了,纷纷下楼用午餐。
只有沈少爷,还睡在床上,无动于衷。
或许是习惯了睡懒觉,没睡饱之前,是不会主动醒过来的。
在摆碗筷的时候,迟早早没看见沈祁御,这便磨蹭过来,站在温宜旁边问:“你没上楼叫他啊?”
温宜有些不好气,“干吗要我叫?他自己不会起吗?”
迟早早摊摊手,“这不,没人叫,他还就不起了,你赶紧上去叫他,一会儿还有个项目要他参加呢!”
温宜不想去,再说了,在他们眼里,她是结了婚的女人。
这样跟沈祁御在他们面前纠缠,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哎呦,温宜,赶紧去叫他,快点快点。”迟早早硬是将她推上楼。
温宜没办法,只好上楼去叫。
她得找根皮鞭,那少爷要是不起的话,狠狠的往他屁股上抽两鞭。
这都几点了,还睡,早死三年,不知道要睡多少觉。
温宜心里默念,沈祁御,你最好赶紧起,在我没到你房间前,否则,有你好受的。
温宜上楼去了,迟早早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不远处,跟着端菜上桌的慕香宁身上。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有注意到,慕香宁其实一点儿都不高兴。
是因为身边没有‘他’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