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伶反握过沈秋的手,微微一笑,“妈,我没事儿,时初呢?”
沈秋显然有些愣神,她没事儿,怎么会没事儿呢?
没事她消失这么长时间,让家人担心这么久,时初为了她,都病得起不来了,她没事儿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本来心里还挺关心她的,可看见她微笑着说自己没事儿,沈秋心里瞬间窝了一把火。
“妈,妈?”柏伶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很是不理解,又连着叫了两声。
反应过来,沈秋有些生气的给了她一句,“在楼上,你自己上楼去看看吧!”
然后回到客厅里,一屁股坐下,气就不打一处来。
柏伶是一个不会讨好人,也不会去看别人脸色行事的人,她向来我行我素,行事果敢。
所以这会儿,沈秋生气了,她也没注意到,自己就真的往楼上走去。
见她消失了,沈秋气得胸前起伏不定的,跟唐尧抱怨,“你说,她到底懂不懂事啊?一个人消失这么多天,难道没有看见新闻我们在找她吗?”
“哎呦,是不知道我们在担心她,还是她故意的啊?”
“先不说结婚那天给我们玩失踪,现在又玩,一玩就是这么多天,你说,这成何体统,我们唐家,怎么娶了一个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嗯?”
唐尧叹气,“她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了,就是回来了我们才要说她,一次不说,她就来两次,我两次不说,估计她下回几个月都不跟你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干为她一个人操心。”
“这种女人,怎么能管理好一个家庭,照顾好丈夫,当一个称职的妈妈呢,不行,回头我一定要说说她,太岂有此理了。”
唐尧没说话,她觉得,柏伶回来了就好,回来了,证明自己的儿子有救了,他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柏伶直接去了她跟唐时初的房间,她不知道他生病了,但见他躺在床上,手上打着吊瓶,心口,一下子揪起来般的疼。
她轻步走过去,轻轻的蹲在他的床边,看着昏睡的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轮廓,都消瘦了不少。
他这是……怎么了。
“老婆,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微微般的,她听到他口中,艰难虚弱的吐出声音,老婆两个字,让她心如刀割。
是因为她走了,他找不到自己,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她忽然好心疼他,俯身去亲吻他干裂的嘴唇,回应他,“时初,我回来了,你老婆回来了。”
仿佛被人注射了能量剂一样,唐时初猛然睁开双眼,眼前,放大着女人标致的五官,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美丽。
真的是她?
他不是在做梦?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她赶紧去扶他,红着眼眶问,“老公,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回来了?”他答非所问。
她含泪点头,“嗯。”
“你怎么回来的?你没事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她咬着唇摇头,猛然扑过去抱住他,“没有,我很好,谁都没有欺负我,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他还是一脸严肃,没有因为她的回来而感到开心,依然担心的问,“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