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够明白。她不过是一妖界的小妖，她的梦想，曾经是那么那么的丰富。而今，怎么能为这些人类的感情，而断了自己的一生。
“是真得爱我么？我只要听你一句，这辈子我也等你回来。”不凡松开了手。他感觉到云妖的冷，心都是冷的。
如果不这样，我怎么能放下你。这段感情，坚持下去会更辛苦。
云妖突然感觉有滴液体冷冷落在手上。是下雨了么？还是眼睛湿润了。
她分不清。雨水确实掉落了。
顷刻间，倾盆而下。
这个城市，融入了雾里雨里。
小莫看看天，再看看超凡，他的心事是人都能想到。
“你师姐是不是不准备和我哥一起？”
“他们终究是要分开的。”小莫说。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我哥是真心的。”
“我知道，云妖师姐也知道。但是决定的东西就是改变不了。”
“什么决定不决定的，突然感觉你们都很奇怪。”超凡说对了，他们确实是奇怪，就因为是妖，所以就奇怪了。
“雨这么大了，他们不会淋湿吧。”小莫心里也是担心。
“我哥应该会想办法的，他自己淋到也不会让云妖淋到的。”
“噢。”
云妖已经消失在雨的街头。
不凡也是任意雨水倾盆，他是真得爱上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么？
怎么能够理智？还是从来就是理智太多。理智到愿意放手她离开。
因为是真得爱她，如果她不愿意，就只能放她离开。
云妖也是第一次淋这么大的雨，她分明可以躲过的，只要使用点小妖术。可此时此刻，她宁愿自己是人类。
“师姐。”小莫已经撑着雨伞出现在她前边。
“小莫，我真得走了，我的人间修道已经圆满结束，他的命，你不得不要，对你会很有帮助的。”
“你爱他的，怎么忍心我要收他的气。”
“妖怎么会有爱。”云妖惨淡的笑。
她怎么敢说自己爱他的。有爱又能干什么？
“我不会要的，不凡哥对你也是真心的，你不能负他。”
“那是你的事。”云妖没有要雨伞，她径直地离开了。
这已经是在人间的最后修行了。
“师姐，你真得忍心么？”
“如果你这样，不如变成人类。”
小莫看着云妖走远，走离了人间。这里，本来不过他们的修行所，那些人，不过偶然的过客。
小莫想自己是不是也要把心放准地方了。
“哥，你是真得难受么？”超凡看到雨中淋着的不凡，她也是心底替他难过。
“走吧，我们回家吧。”不凡能做到的，不过也是理智点。
只要你没有消失，我就一定会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