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接到夏林杰的电话立马赶了过来,风风火火的,进门,迎面便和来人撞了个人仰马翻。
揉着被撞疼的额头,他吃力起身去扶对面的夏林杰,“老师,你没事吧……怎么我没看路,你也不看路!”
夏林杰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语气沉沉道,“和你一样的心思,还看什么路,快上去看看少爷,他从昨晚回来便开始不对劲!”
冷澈凝眸一想,昨晚,似乎从看见卓羽泽的时候就发觉他不对劲,难道是因为雨燕?可是要烦成那程度,他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完了!”他一拍脑门,如临大敌地低喊出声。
夏林杰皱眉,抿唇叹气,“不要一惊一乍的,我老了,受不了这种刺激!你知道些什么?快跟我说说……”
“就是……”冷澈欲言又止,最后一声叹息,“我还是先上去看看他吧!”说罢,风一般旋上阶梯。
关键时刻敲门不顶用,某男冲到房门口抬起长腿就是一踹,房门应力而开,展现在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他昏厥。
所幸这里不是他借给龙竞的屋子,否则他一定会找把匕首捅死自己。
“夜冢,你发什么神经,把自己的房间弄得跟狗窝一样,谁招你惹你了!”他刻意吊儿郎当的问话,是不想给某人压力,虽然他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说,卓羽泽这样摔东西泄愤跟雨燕毫无干系。
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线,角落里高大的身影坐在一张显然过小的沙发上,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黑色的发丝泛着暗蓝色的流光,五官深邃的镌刻着清醒的暗影,冷,冰,还有该死的如兽类一般蓄势待发的危险感。
听到有人说话,卓羽泽漆黑如夜的眸子轻轻扇动了下后闭合,紧抿的唇角有着倾泻不完的烦躁,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似乎在警告。
冷澈跨过面前一把横倒的椅子,往前走的步伐又停伫,转身,将椅子扶正,跨马式挨坐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