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尴尬的气氛有些很不寻常。
白马有些话想跟萧茹讲清楚。
现在真有了这个机会以后白马又感觉讲不清楚了。
这时他最想做的竟然是一走了之或者把脑袋钻进枕头下面,什么都不用去想,当然了他又不能放下萧茹在这真的走了。
还好萧茹到地面以后暂时什么都没问,只是时而看看他,又时而低下头,而后从后兜里拿出一包被捏扁的烟来,大多数烟已经在把人掳起来的时候全被无意间捏碎了,只剩下两三根烟是完整还能抽的。
跟白马想的不同,已经很久没有在吸烟过烟的萧茹坐在高楼的一块凸起的地方翘起腿静静的点了一根烟。
然后就是许久的沉默。
最终还是白马事先沉不住气的说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说什么,说你究竟是谁?”萧茹嘴中吐出烟的游丝,如游龙般消散在空气中。
白马知道萧茹说的是他现在身份,萧茹一直都不肯相信他就是真的白马。
白马叹了口气不由分说道:“我就是我”同时他的口气也不由的强硬了几分。
萧茹又仔细想了想看着白马眼睛盯了又盯,又摇了摇头道:“这不符合常理,你骗不了我的。”
这个女人啊,连爸妈都无条件相信自己,她竟然还不相信了,真是倔的不行。
白马沉吟了一声便道:“那你觉得刚才看见的我符合你口中所谓的常理吗?”
“你不是他!”萧茹又说道。
萧茹又想起来十几年前那个下着大雪的夜晚,那个男人抱着她,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久久,她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因为,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白马将她抱回家的话,那么白马身上的味道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其实在萧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种光怪陆离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让她不得不需要抽根烟来冷静一下。几天前才恨得不得了的白马,今天竟然会以这样的奇异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甚至还以德报怨救了她。
这样一向自认为聪明的萧茹不知该如何面对白马,在恨他怎么也恨不起来了,可即便是这样萧茹也没有跟白马重新交好的意思。
虽然这种事不用被萧茹相信什么的,不过白马还是想解释清楚,不过随后就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把话止住了。
手机自然是在这件战衣里面的衣服套着,可是马虎的白马完全忘记了在脱下战衣以后身体会有一段时间非常虚弱,刚才用战衣时何止比上次透支多用了一倍力实际有两倍到三倍都不止。
才仅仅脱掉战衣的一个角,白马的身体就不受约束,身上的力气瞬间溃散,本来绷紧了弦的躯体顷刻间倒在地上,竟然连用手防护的力气都没了半点。
白马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太小瞧战衣给身体带来的负荷了。
嘭,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体的任意部分都没了直觉。
刚才还好好的白马突然倒下,把正在冷静的萧茹又吓了一跳,手中的烟应声而落。
萧茹当然知道白马刚从一群人手中救了自己,之前对白马的印象也好了很多,现在白马不知为何的倒在地上,她也没有在一边看着坐视不理的道理,马上过去想要扶白马起来。
电话还在反复响这,白马的眼皮已经失去最后一丝抵抗倦怠的力气,沉沉睡去。
几天后。
白马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双人床上,他旁边床头柜上放着的正是那一件整齐叠好的战衣。
天还只有蒙蒙亮,白马定睛一看,这屋子不是萧茹的房间么?只不过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搬走了,房间也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几间家具而已。
“妈”白马对房间外喊道。
自从萧茹把昏迷不醒的白马背回来以后,这几天杨恩请了年休假全部在照顾白马。
杨恩刚进来就关切的问道:“醒了,先别动,身体好点了么?”
白马刚才已经简单的活动过上肢,休息过以后已经回复了往常的活力。
“妈,我怎么在萧茹房里,她人呢?”白马想不到那天晚上以后事发生了什么,而且萧茹搬走了么?
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她还是讨厌自己?白马还是有些失落,可不知今天醒来怎么了,感觉心里已经舒服多了。
“还有空担心萧茹,你知道你睡多少天么,五天五夜啊”杨恩说道。
五天?白马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的样子。
忽然记起,怪不得自己觉得有什么必须要办的重要事情,今天是十四号,s精英班开课的时间啊!
“妈现在几点了!!”白马惊的一下立起身来。
“七点啊,你上次是怎么把萧茹救....”杨恩本来刚准备跟儿子跟萧茹的事,结果让白马这个突然的动作给又把另外的半个问题给憋了回去。
“完了完了完了”白马跟炸毛鸡似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黄姬还让他提前一天跟他报道的,现在肯定迟了。
“什么完了?”杨恩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白马站起来就完了完了的。
“今天精英班开课,八点开始!”白马迅速的抓起衣服,连早上饭都没吃,匆匆跑卧室。
杨恩也才想起来,赶紧看了看日历上勾画的,今天是学校开课的时间,自己竟然给这种第一重要事给忙忘了。
“打车快去!!”
杨恩大声说。
在杨恩的嘱咐声中白马慌慌忙忙的穿好衣服,结果刚醒来什么都没说,就匆匆跑出了家门。
幸好门口就停着好几辆出租车。
“花园学府s门,师傅麻烦快点”
“好嘞”
出租车向踩了火箭往学校驶去。
在出租车上白马拿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有十几条未接来电,有安徳,爸妈,龚光,最最重要的是还有黄姬打给他的十几通未接来电,肯定是有关自己要选择班级的事。
昏过去这几天自己的世界大乱啊。
从小开始白马心里就放不住什么事,现在事情都堆在一块,让白马脑袋都大了。
得了,赶紧趁着在车上的时间一个个回电话把,白马硬着不耐烦的情绪一个一个的回电话。
草草跟其他人解释完以后,最后白马才打给黄姬,心里想着千万别上不了,要不然就必须去上那个武班了,但是综合考虑还是那个精英班给他的感觉是比较适合的。
“是黄秘书吗”白马问道,每次叫黄姬秘书的时候白马心里都不太舒服,总是感觉男人当秘书外加他这个名字,实在有点。
“是我怎么了?”电话那边的黄姬问。
“不好意思,最近几天没怎么用手机”说道这里白马略显尴尬,一连睡了五天,五天啊!
“哦,我说怎么打电话没人接,那你打电话的意思是?”黄姬直奔主题。
“我想上精英班,今天报道还赶得及的吗?”白马问。
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来说,开课的这一天在告知学校是不会审批学生入学的,但是学校高层特地嘱咐给黄姬过尽量满足白马需求的指示,所以这件事他还是要问问上层的意思,在做决定。
“你别挂电话,我做不了决定,帮你问问”黄姬回答。
“那好,谢谢黄秘书”白马说,说完白马只好等待答复。
学校的内线电话,黄姬打电话问他的上级,招生处副主任。
招生处副主任、主任,绝对是除校长以外第二神秘的两个人,至少黄姬自来到这里工作以后从来就没见过主任,而做为副主任秘术,最让人觉得可笑的是,就算是他也只见过副主任数十次而已,两个人一般都是在电话里交流。
而这个招生处副主任也放心把事都教给黄姬处理。
说白了他这个副主任秘术几乎要管理招生处所有中小事务,每天脑力工作量都是普通人白领的好几倍。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倒是在黄姬身上体现的很突出。
白马不知道,其他学生家长不惜千金一掷也想跟黄姬套套近乎吃一顿饭,要知道黄姬可是要进入这个学校最重要的人,至于两个正副主任根本连人都不知道是谁,整个一个不露山水。
“嗯,嗯,我明白了,好的,现在就办”
黄姬跟副主任通完话,掐断了内线电话,又拿起他的工作手机来。
“你来我这签一份学校的合同以及s班的保密协议书就可以了”
“麻烦了”白马说道,白马本来还想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可能没戏了,但是黄姬的话还是让他小小一阵兴奋。
“你赶紧过来把,我先挂了”黄姬忙说,早上起他的办公桌上已经堆了一座小山一样高的需要他批阅。
“嗯”白马道。
车开到花园城学府的偏门停下,这也是离招生办最近的一个门,学校里也有出租车,为了赶时间,白马又在学院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车直达招生办,在下车的时候司机还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刚进黄姬办公室,时间已经八点了。
八点是精英班开课的时间,这就代表白马吃到无疑了,迟到不要紧,最有意思的是白马的失误开创了s班历年里面第一个开课就迟到的学生。
保密协议就是简单的几行字,内容跟当时拿回去的学校合同完全吻合没什么可看的,白马直接就拿黄姬给他的钢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这是你的学生证,凭他你才能进s精英楼,小心保管,弄丢了不好补办”黄姬拿出来一份早准备好的学生证教给白马,“a级班以上必须住宿的,你知道把?。”
的确因为有些需要保密的事,所以a级以上学生无论是谁都必须服从学校安排,住在学生公寓。
这也是合同里的其中一条条款。
现在白马根本没时间在说什么住宿的事,迟到了,迟到了啊,自己憧憬的大学生活第一天!!
“知道,今天报道完,我就回家拿行李,我先去报道了”白马说道。
“嗯,快去吧”黄姬说道。
风风火火的来,急忙忙的走,可能白马真的跟‘冒失’这个词分不开了把。
s楼跟招生楼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文,武,精英三个精英班有分别在三栋独栋楼里开设,三栋楼所在位置也代表三个不同校区。
每个s班级楼所在环境都相当清幽安静,周围有安保措施隔离,一定范围内没有学生证是绝对不可以靠近的。
s精英楼,白马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楼高三层,占地大约有一亩那么大,只有一个班上课绝对是够大够豪华了。
一条落地玻璃走廊直通s精英楼,进入走廊时有一扇门,只有刷卡确认学生身份才能进门。
这里搞的跟科学研究所一样森严的气氛,里面的环境到底比其他学校有什么不同,让白马饶有些小期待。
精英楼一楼,台上摆着讲台座位,座位上坐着一个端这热腾腾咖啡,戴着黑白混合眼睛的男人给台下的学生介绍自己。
他月牙般眯着眼睛,嘴角带的微笑,每说两句话抿一口杯里的咖啡,看外貌可能也就二十岁,但这人的的确确就是花园学府的s级教授。
玄野,玄野讲师,身份,花园学府特聘教授,年龄不明,能力不明,毕竟这都是学生签署的保密条例里面的。
台下的学生年龄介于二,三十岁,有人认真也有注意力不集中的,从表情就可以感觉的出,这坐着都是有故事并且有能力的人。
新来的几位学生满心期待的来到课堂,本以为会有年过古稀的老先生来授课,结果上来的却是这么个二十多岁目中无人上课还喝咖啡的儒雅小生,他就是教授?怎么看也不像啊。
“报告”
教室门外,一声洪亮的嗓音暂时集中了所有人注意力。
“有新同学来了么,看来我又要在介绍一遍我自己了”站台上的玄野用开玩笑的口吻跟台下的人说道。
哗,本来安静的课堂一下子有了些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些学生已经琢磨起来,是谁这么牛,第一天就敢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