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师兄,按灵虚观的修炼方法当然不可能,你们那是愚蠢的修炼,只有血修,才可以快速的往高处迈进。”玉笺得意的说道。
“你简直无药可救,当真是个嗜血狂魔。”玉荀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对于这种无情之人,已经无话可说。话音刚落,只见老道已经消失不见,下一秒却依然到了玉笺上空,老道举剑直下,仿佛要一剑来个了结,而这时玉笺却没有躲避,而是向上空横批一剑,黑色的剑芒如同弯弯的黑镰,“嗖”的一声被甩了出去,玉笺没有就此作罢,在挥出剑芒的一瞬间,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下一秒已经绕到了老道背后,老道也不逊色,右手劈出一匹剑芒,迎向那卷黑镰,左手顺势向上击出一掌,对上了玉笺的蓄力一腿,“碰碰碰”接连几声,老道洞穿了船体,数丈下的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下面浮起了一片黄沙。突然黄沙撕开了一条口子,老道穿过黄沙,携带着一串浓烟一冲而上,瞬间到了甲板,单剑杵地,单膝跪了下去,喉咙一热,咳出了一大摊鲜血。
“师兄,您今年已经六十了,怎么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争,即使低你几层又如何,告诉我,你是不是得到了圣旻水。”玉笺轻轻落在甲板上,玩弄着自己的戒指,就像审理犯人一样问道。
老道眼睛一阵收缩,“你一直跟踪我们?”
“师兄,别把我说得那么卑鄙,别以为只有灵虚观才可以知道圣旻水的下落,我鬼窟一样有办法可以知道。现在我就想知道,圣旻水到底在不在你手里。”玉笺越走越近,开始有点咄咄逼人了。
“哼,即使得到,也不可能给你”。老道瞬间就像变了模样,全身气势强势到了极点,左脚轻轻一点,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老道突然这一发难,掉以轻心的玉笺可吃了大亏,这一个旋腿正好踢在玉笺下颚,只看到玉笺的残影,这船中央的几间小木屋全部倒塌,飞船开始左摇右晃,摇摇欲坠,老道飘然落下,刚接触甲板的时候,脚跟一点,几个跳跃便来到娄肃跟前,扔出宝剑,提着娄肃上了宝剑御剑离去。这几个动作就几秒时间。
老道刚飞离飞船数丈远的时候,飞船就已经坠到了地上,击起了层层沙浪。
现在地面一片狼藉,突然有快木板被掀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正是玉笺,他嘴角还有残留有血渍,头上全是黄沙,他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又有一块木板被掀开,这次走出来的就是刚刚和娄肃交手的那个莽汉,他好像没有伤到什么地方,走到玉笺的后面,恭敬的说:“少主,您没事吧!”。玉笺背着手,背对着莽汉:“我没事,原来这老道故意隐瞒修为,居然已经到了四阶七层了,已经不是我这个层次能敌的,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不过他刚刚没对我起杀心。”
“少主,那现在怎么办?”莽汉看玉笺没事,接着问道
“没事,回去吧,等他们那边的消息。”
这老道和娄肃沿着原路返回,这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专心的赶路,御剑了一个多时辰,这里开始有了绿色的植被,也开始有山脉了,他们停了下来,原地休息了几分钟,喝了点水整理了下衣衫,也没耽搁,又开始赶路,一路上看着玉荀道长一脸的严肃,娄肃直接不敢发话,还想着之前老道发飙的样子,不过现在老道的严肃,给娄肃机灵灵的提了个醒,可能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他们又前行了半个时辰,这里已经有了树林,显得格外幽静,可老道就一直在这一片区盘旋,好像在寻找什么。娄肃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道长,怎么不走了?”,这老道也没回应他,一直专心的在寻找着,突然,老道好像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一个纵跃就来到了三丈外的一颗大树旁,轻轻的落在地上,非常警惕的用小碎步快步前行,当到了大树后面的时候,老道那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娄肃见状,也快速赶了过来,原来这里有一个小道士,遍体鳞伤,已经奄奄一息了,气息非常的微弱,依靠着大树,老道丹田提了口气,汇聚到右手手指,迅速的在小道士身上游走了一边,足足点了三十六下才运气收工。
这小道士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是老道非常高兴,嘴角微微颤动着,情绪相当激动,“给我说,出了什么事,娄宇呢?”老道见他醒了,急忙问道。
这小道士说话都非常困难,老道把小道士的头抱过来贴近自己的耳朵:“我们遇到了血灵窟的人,与他们展开了一场恶战,我们的人都死了,不过娄少爷他没事,他和一个师兄抱着孩子逃脱了。”老道貌似松了一口气,但接着的消息也让老道后悔了一把,小道士好像气缓不过来手用力的抓着老道的手臂,艰难的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过。。不过他们。。抢走了。一个。孩。”这句话还没说完,小道士已经走了。老道仰头向天,紧闭着眼睛,长长的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平息下来。
“道长,小道长的意思是不是有一个孩子被血灵窟抢走了?”娄肃看老道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问道
老道看着小道士死不瞑目,心里特别愧疚,把眼睛给他闭上,抬着他往东边走去。他也没有回答娄肃的问题。
他们穿过一道道树林,穿过两座山,终于寻到了血灵窟的埋伏点,一个个的将他们就地选了一个较好的风水宝地,把这些含冤牺牲了的人们厚葬了。老道看了看娄肃背上的那具骨架,“把他也葬在这里吧,让他们有个伴”。娄肃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背着一副骨架。
“哎,可怜的孩子,要是你还活着,也许。”老道说道这里顿了顿,没有想继续说完的意思。他们挖好了坑,头朝东方,脚踏西方。娄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件,是一颗动物的牙齿,具体是什么动物也不知道,“孩子,这是在你的脖子上拿下来的,现在我帮你戴回去。”娄肃小心的将那小件挂在骨架的脖子上。掩上泥土简易做了一场法事,老道和娄肃就继续向东前进。
他们已经离开大漠大半天了,路上一直都没说过话,老道没有了平时的从容,脸上挂着复杂的神情,娄肃看着心里直发凉,心想:认识老道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到他这么冷过。连刚刚的几个老道没有回答的问题都暂时放到一边,不敢发话。
就这样,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洪城。洪城,相传这座城市已经屹立几千年,占地面积可达上千平方公里,相当巍峨,它坐落在一个河漫滩平原上,城北相邻一条奔腾大河。城南、城东是一览无余的宽阔平原,城西是茂密的高原森林,这森林宽广无比,从没有人经过森林深处。其实森林深处其实处于洪城的西北部,而正城西直走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到达大漠。这座城市有五个出口,城是东南西北各一个,另一个就开在西北口,这口子据传是天然形成的,后期人工改造了一下,对于这开这套口子的原因传说很多,具体是什么谁都说不清楚。
而在这座城里,有着各种各样的行业,也有许多大家族,彰显出了他的魅力与繁华,而娄家就是这样一个传世大家族,听说好像已经有了两千多年历史了。是经营拍卖行而起家的。
老道和娄肃下了飞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娄家宅邸,刚到门口的时候,从宅里跑出一个男丁,速度飞快的走到面前恭敬道,“道长,管家,老爷已经在家等你们多时了,麻烦你们到议事大厅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