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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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奇葩的女人缘(1)

凤倾心底用上几许疑惑不解,好端端的,刘致远为什么要说仇七背叛了他呢?难道说是因为落日城那批死士的事?可是,那也没道理啊,做任何事情总会有失足的时候不是么?至于他所说偷偷带着朝廷中人潜入军营内部之事,她直觉上并不相信。

“你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倾胳膊肘捅捅一侧的君怜卿。

君怜卿的想法和凤倾基本上差不多,但又总觉得奇怪。他摇摇头,低声回答:“静观其变。”

满意于自己的话所带来的轰动,刘致远对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沉声吩咐道:“将人给本将军带上来!”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仇七被人五花大绑地推搡着带了上来。

仍旧是一身青衣,如山间青竹,清瘦颀长的身躯看起来有些瘦弱,却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感。微跛的左脚,因为被人不停地推搡而显得有些踉跄。一头墨发披散着,遮挡住大半张脸。

“把他绑到架子上!”刘致远大手一挥,指着身侧不远处的木质十字架,声音森寒阴冷得好似地狱刮来的风,直教人闻之毛骨悚然。

仇七始终微微低着头,无人看得见他脸上最真实的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心如止水,无悲无喜,无嗔无怒。

手手脚脚很快被人固定在了十字架上,仇七被迫抬起头来。无数火把的映照下,那张脸一如既往地好似山间清泉,淡然得很。虽然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是俊逸如风。

刘致远对着身侧摊开掌心,宽厚的手掌心里布满了薄薄的茧子,一看就是长年习武所致。立即有人双手捧着带着倒刺的鞭子鞭子上前,长一丈有余、粗达二指的鞭子上还浸了浓度极高的盐水和辣椒水。

手握鞭子,走到仇七面前,刘致远冷笑出声:“仇先生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仇七静静地望着刘致远,面色平静地摇摇头。无话可说。

然后,众将士就看到,一脸暴风骤雨凝聚的刘致远,将那根泛着森然之光的鞭子缓缓地举了起来。

刘致远于这万众瞩目之下,缓缓地扬起了手中的鞭子,那长一丈有余、粗达二指的鞭子上不但长满了倒刺,而且还浸了浓度极高的盐水和辣椒水。

众人的呼吸下意识地随着刘致远举鞭子的动作,顿住,大气不敢出。

然后,众人就看到那根鞭子被狠狠地抽打到了仇七的身上,一鞭落下,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的鞭痕从左肩一直蔓延至腹部。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倒抽气声,很多人更是情不自禁地瑟缩起身体,就好像那根鞭子根本就是打在他们自己身上似的。想象着浓盐水和辣椒水沾染上伤口的感觉,一些人甚至忍不住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然而,当事人却一声不吭,只身体本能地一阵抽搐,脸色瞬间煞白一片,额头上的冷汗争先恐后地滚落而出。鲜血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在这暗夜里绽放出大朵大朵妖娆的罂粟花。披散的墨发被风吹起,遮挡住了如水的眼眸,没有人知道那眼底是否涌动着狂风骤雨。

凤倾被君怜卿握在手中的手下意识地捏紧,却又在下一瞬渐渐放松。没人知道眼前这一出戏究竟是真还是假,她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暴露了自己。

君怜卿轻轻地握了握凤倾的手,无声地给予她安抚。

鞭笞还在继续,一鞭接着一鞭,虎虎生风,落在那看似单薄的身体之上。每一鞭扬起,都要带动无数人的呼吸;每一鞭落下,都会带来皮肉相措的颤栗。

一直到了第十鞭打完,仇七的胸前已经是体无完肤了。他气息奄奄,整个人好似一缕青烟,随时都可能飘散。

刘致远估计是打累了,或者是不愿意让背叛他的人就此轻易死去,还想要留着他慢慢折磨,所以,他丢掉了鞭子,大步离去。挺拔的身姿,好似盘踞在空中的雄鹰,令人望而生畏。

临行前,刘致远交代,将仇七绑在这十字架之上,三天三夜不许吃饭喝水,不许治疗伤口,若是能活下来,就再给他一次生的机会。

宠姬翩然随着刘致远离去,只是在即将消失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眼底的情绪在这暗夜里无人能辨。

众将士开始慢慢散去,偌大的校场上很快便空无一人,原先的人山人海不复再见,只余十字架上那个一身青衣如山间青竹的男子,单薄得好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山谷的夜风很凉,吹在身上,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冷战。凤倾和君怜卿随着人潮离去,自始至终,都未再看一眼那个已经陷入昏迷的人。

回到两人的帐篷,凤倾面色复杂,仰躺在用木板搭建成的床上,一言不发。君怜卿走过去,坐在床边,垂眸望着她,深邃的眼眸好似无垠的夜空,叫人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沉沦其间。他伸手撩起她颊边的发丝,声音低沉如百年窖藏的老酒,甘冽香醇。

“是不是在想今晚的事?”

凤倾转过身来,仰望着君怜卿,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似乎是沾染了一抹化不开的轻愁。“你不觉得今晚的事有点奇怪么?”

“我还以为你会不顾一切跑去救他呢。”君怜卿指的是仇七。不愿意看到她皱眉的样子,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将其轻轻抚平。直到看着那醉人的眉眼恢复了往日的轻松,这才心满意足地罢手。

“我是想去救他。”

“……我陪你去。”

凤倾笑,“我怎么闻着好大一股酸味儿。”

君怜卿无奈,更多的却是包容和宠溺。“只要你喜欢就好。”

“当真?”凤倾呼啦一下子坐起来,与君怜卿面对着面,鼻尖几乎对着鼻尖,彼此的呼吸相互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觉得外面一定是下红雨了,不然这只资深妒夫怎么会忽然间变得如此大方?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是不是天要下红雨了。”凤倾说着就要下床去,千年醋坛子忽然间不吃醋了,怎么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