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珏点了点耳麦,继续问:“你说你们突然就到了安灵公墓?”
“对,原因不知道,你们可以去调监控,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而且,如果你打算去调查那个DE886的司机,我劝你们就不用去了。”姚风吟耸了耸肩膀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说:“不用去调查了,因为那个司机半路跑了,我们打算投诉,今天早上来的路上我们刚往丰韵公司打过电话,那个司机在一年前7月份就死了,据说现在还是个悬案。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你们到该好好调查一下那个司机给的矿泉水瓶,上面有凶手的信息也说不定呢!”
“但是,”解之珏将应珞的手机递给姚风吟,“你仔细看看上面的日期,这是七天前的信息,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也是七天前的。”
姚风吟愣了:“但是我的手机信息显示……”
“是昨天,我刚才看了……所以,我要请你们协助调查。”
姚风吟和石小帅足足配合解之珏小组泡了一个星期的警察局。看着应珞头发花白的父母,姚风吟庆幸自己在协助调查,能让自己一直处于忙碌状态。
这种压抑的气氛维持了不久,调查结果就出来了。
监控恰恰在他们在出巴黎春天那一刻,马赛克了几秒,调查出来的缘由是,原因不明,移动公司对于接收和发送时间不一致的问题也给出了答案,同样是,原因不明,通话记录倒是调出来了,和姚风吟所说的一致。
而姚风吟和石小帅都是学生,人际关系非常简单,没有能力去篡改监控,或是能够掌控移动公司,倒是巴黎春天的老板说他们好像刚出门就不见了,也算半个证明;当晚安溪路西的路口虽然有很多人都被困在那一直到天亮,但是人群乱成一锅粥,根本无从调查。
另外一个有力的证明是A大西门卖煎饼果子的大妈,清楚的记得886的车牌号,因为她清楚的听到司机想买煎饼果子,而且半个身子已经出了车门,那位大妈虽然没认出那个司机长什么模样,但却记得大开四面车窗的出租车里坐着一男一女,年纪很轻,模样没看清,当时她还想招呼一下要不要再多买两个,然后听到那个女孩子大喊“快走,不能再A大什么的……”
这样,石小帅和姚风吟的嫌疑已经排除了,当时留在A大的老师和学生也一一叫过来问话,但是应珞的案子没有一点进展,那司机王力的案子却越来越清晰了。
第八天,解之珏光顾了蔡夏天的经纬饮品店,正好夏天不在,石小帅和暂住在经纬饮品店的姚风吟正在看店。
“鉴定出来了,瓶子上除了被害人王力本人的指纹,瓶子上还有凶手的血液残留,经过比对,是他。”解之珏将一张照片递给姚风吟。
石小帅眼疾手快抢了过去:“我去,怎么是他!”
“是安灵公墓之前的守墓人,纪司,男,三十一岁,好赌,有吸毒的前科,曾经养过猪,自己杀自己卖,但并没赚到钱,后来去守公墓,初步推测,嫌疑人很可能是因为缺钱的原因,在去年7月12号回公墓的路上,他抢了司机王力的钱,并且对受害人进行了杀害。”
石小帅看着照片感慨:“在安灵公墓附近找到的尸体,当时最大的嫌疑人不应该就是他吗,为什么拖了这么久都没有确定嫌疑人……”
“因为当时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指纹,而且他有两个证人。”解之珏满脸胡茬的靠在墙边抽烟。
“他还有证人……”
“是我,和我妈……”姚风吟拿过照片细细的看,“7月14号鬼节那天,我和我妈正好在家,有警察过来问我们,7月12号那天我们在哪,7月12号那天上午我们画了线稿,拿了故事大纲,去海天大厦逛街,下午两点我们到的安灵公墓,七点从安灵公墓出来,这个被确定为杀人的时间段,我们都和纪司在一块,应该是这个证明,直接免去了纪司的嫌疑。”
解之珏掐了烟问姚风吟:“你还记得纪司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7月19号,被车撞死的,车主肇事逃逸,悬案。可惜只有一个瓶子,根本不能证明纪司就是凶手。”
“的确不能,我们也只是推测,只能证明他和案子有关系,但是现在他已经死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应珞的案子。”
石小帅弄了一杯柠檬汁递给解之珏:“谢警官,以你的经验,你觉得那天晚上送我们回来的司机是谁?”
“我不知道,”解之珏喝了一口柠檬汁,酸的皱了皱眉,“组里的同志还在调查,直到这个案子能有一个合理的,科学的解释。”
姚风吟慢慢抿着自己的芒果汁:“如果不是合理的,科学的解释,会怎样?”
解之珏像喝酒一样喝完了柠檬汁,剩下两个柠檬片留在玻璃杯里:“我当警察这么多年,没有不能解释的案子,就算凶手不是人,一样有作案手法,作案动机,不管多么不可思议,这个报告在内部都会如实的写,并且存档。但是这样的案子,会有两份备案,其中一份一模一样的,会由负责办案的警察烧掉。”
“那一份,是为给冥界的阴司送一份报告,阴阳两界才会同时结案。”饮品店的门被推开,一个瘦高的男子走进来,约莫二十五岁上下,一双凤眸非常有神,却带着一副银边儿眼镜儿,看起来精明干练,虽然是笑着,可是不知为什么,风吟总觉得这人一肚子坏水。
“我叫七夜,秦墨的师弟,他临时有事,所以叫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