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镜灵用那个男孩儿的寿命，换了李默然的命？与三春无关？”风吟不可置信的看着沉睡过去的牛阑珊，“牛阑珊拿什么和镜灵作交换？”
七夜：“牛阑珊拿自己的灵魂和镜灵作交换，也就是说，镜灵得到牛阑珊死后的灵魂，用凶手的寿命去换回李默然的苏醒。”
夏天：“难道我们误会她了？三春的命轮线不是她偷的？”
高盈心：“不对，镜灵不会骗人的。”
风吟脑子有些乱：“不，也许，我真的被镜灵骗了。”
“不可能，”陆飞说，“灵被人类请出来的，这是仪式，何况有我在，有规则束缚，她不可能，也不能说谎。”
“我知道，”风吟看了看牛阑珊，“我的意思是，镜灵只是回答了一部分，或者有什么隐藏的交易没说出来呢。”
夏天：“什么意思？”
七夜：“你当时怎么问的？”
“我当时第一个问题是：‘叶蓁蓁让你把三春的命轮线替换给了云天，可是她不是人类，不能和你做交易，和你做这桩交易的人类是谁？’”风吟重复当时自己说过的话，“镜灵回答，牛阑珊。”
“没毛病。”石小帅说。
“没毛病。”夏天琢磨了琢磨跟着石小帅说。
七夜：“单从从问话来看，牛阑珊的确和镜灵做了这桩交易，可是我刚才没有从牛阑珊的记忆里看到和三春、云天相关的内容。”
高盈心：“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风吟：“有一个人在说谎。”
陆飞：“镜灵根据规则，不可能说谎，人的记忆，也不会说谎。”
“如果两个人都不会说谎，”风吟拧着眉道，“那真的是自相矛盾了……”
七夜：“只能等白泽那边的结果了，牛阑珊怎么办？”
“消去她今天的记忆，送她回去，我会在她身上下个防护咒，如果她受到伤害，我会第一时间知道的。”陆飞说。
“所以，你们现在可以走了。”陆飞接着说。
高盈心翻了个白眼儿，指着卷帘闸：“开门，我要走了！”
……
出租车。
风吟坐在副驾驶，用后脑勺都能感觉得到后座儿诡异的气氛。
石小帅：“七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七夜：“我们应该去找李蓦然，也许从他身上能有更多的消息。”
“我说的不是这个，”石小帅异常的冷静，“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风吟在副驾驶咳了两声道：“石小帅，我……”
“风吟，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石小帅异常的冷静，“被那个东西穿胸而过的时候我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七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风吟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时候，石小帅没有受伤，受伤的是七夜，更像是，七夜代替石小帅受了伤。
“停车！”
石小帅把七夜拉下了出租车，风吟付了钱跟着下了出租车。
“你一定要我把事情挑明吗？”石小帅拿出一把小刀，划向自己的掌心，“有些事我没问，不代表我不知道。”
石小帅一把抓住七夜的手，看着七夜手上突然出现的跟石小帅手上一模一样的伤痕：“你能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