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勒马,这着棋下的可真好。
“你自己去玩吧!事情我会安排妥当,你别担心,也别泄气自负。”
我站起来,应了一声“哦。”去外面吹吹风吧!恩,决定了,出去。
车停下来了,我拉开车门先探出了个头到外面去,一阵大风把我的头发吹散了,胡乱的贴在脸上,遮住了视线。刚才还没这么大风呢!
站在外面,四面都灌满了风,它们在我周围打着圈圈,把我的衣服刮到半空中,然后象个调皮的小孩一样突然放掉,让人措手不及。就这样随着它们胡来,抬头看天空。透过丝丝飞舞的头发,看到了路旁光秃的树干枝桠。甚至连一片残叶都找不到。
过了这个地方,就很可能到了冬天了吧!
外面的世界,冬天来的可真快。当人们还沉浸在秋的美景与丰收的喜悦的时候,它就一声不吭的来了。让我们毫无防备。
正准备放弃“吹吹风”的时候,我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婆婆,她正在守摊位。这么大的风里,会有几个人愿意出门买东西呢!细看,她穿的衣服是全新的,厚厚的夹袄,头上戴着个可以遮住耳朵的宽大棉帽,脖子上围着条满是绒毛的大围巾。这会她把围巾往上拉,遮住大半边脸,只露出两个凹进去的眼睛。
老婆婆看到我,拉下围巾对我乐呵呵的笑。我回过神来,轻轻的朝她点了点头,便快速的回到温暖的车上。透过玻璃往外看,她已经把围巾又拉回去了。这回她把眼睛也藏了起来,只能看到她帽子上瑟瑟发抖的小棉球。可能是风吹了过去,小棉球像是要脱离帽子似的使劲往上挣脱。
再往外望了一会儿,我心里难受,便回房间休息。车重新启动,又开始起程。
“不知道霄晗怎么样了,哎,景叶来干什么啊真的是。”对了,原来她姓裴啊,我以为就姓景呢!
景叶景叶的都喊顺了。得改改,不然什么呢!总觉得有些不妥。
一直都呆在房间里温习以前学过的东西,发现竟有一些已经弄懂了的知识变得很陌生。我感叹着时光易逝,知识易忘。最后还是坚持不下去,带着一大堆吃的和看的去看霄晗。站在他房门前时我真心的希望能够把景叶从里面驱赶出来。然后我深吸一口气,带着笑容推门走了进去。
景叶正趴在床沿边,霄晗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满脸幸福。一时之下,我有总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了去的愤怒。说白了是有点吃醋。霄晗看到我,然后窘迫的低下头,嘴里轻声的念叨着什么东西。
我站在门外一直看着他,“嘘,”霄晗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进来吧!还愣着干什么?”他轻声的说,让我觉得他是生怕我吵醒景叶似的。我满脸不高兴,嘟着嘴走进去把东西放在床上就气呼呼的走了。
没听到霄晗挽留的声音。我更吃醋了。
我忽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吃惊,“为什么要吃醋?难道我,我喜欢上霄晗啦!”随后我又摇头:“怎么会呢!唉,紫流熙,唉……”
“叹什么气呢!小孩子家家的,学大人干什么?”我扭头看见枢怪怪,于是我不顾形象的抓住他的手不放,还使劲左右摇。他被我逗笑了,“哈哈”的笑声就像日暮的铃声。过会他抓住我的手叫我施展不了神通。
我不服输,继续摇,可惜无济于事。他两只手想钳子一样制住我。于是我只好哀求:“我错了还不行吗?哎哟,松松,松松。”说着他松开我的手,我一下子解开了铁铐,便又开始兴风作浪。只不过在钳子伸过来的时候我眼疾手快逃脱成功,有惊无险。
枢怪怪生气的挡住我我的去路,并且还揪住我的一只耳朵,毫不留情地往上提。我哭喊着求饶,脚尖也跟着踮了起来。
“还闹么?”
“不闹了,不闹了。”斜眼往旁边看的时候,突然看到他下巴下的一颗小痣。觉得有点眼熟。哦,我跳起来挣脱了他的手,然后我像是发现重大秘密似的用手指着那颗痣说:“我,我也有邪!”我抬起下巴,指着它说。“大惊小怪。”我停下来听他说,“这具身体不就是我给你的么?哪有什么痣有我不知道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那为什么要弄一样的?我觉得有点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告诉你好了,你现在这具皮囊的模子是我当初青少年时面貌。换句话来说我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样子,自己的意思来重新打造你的。”他说着饶有兴致的打量我全身上下,“果然还是侧面比较富有贵族气质。你呀!你就知足了吧!有这么好的事给你碰上。”
我嘟着嘴巴咕哝:“我又没说不知足,只是问一下那颗痣而已啊!”
“你说什么?”枢怪怪靠近来问我,我慌张的退到较远处,“没,”我看着他具有强大压迫性的眼神,小心的咽了咽口水,“没什么,真的,真的没什么。”我还没说完他就前俯后仰地笑,哈哈哈的笑声灌进我的耳朵里,我扯动了一下嘴角。并以此为不屑。
有什么好笑的啊!我不服气的看着他。他越笑我就越看,他看着我在看他,笑的更狂了。肆无忌惮。
我没多加制止,也没多说什么。转过身往客厅走。这时车子颠簸了一下,我没事先做好防范意识,往前面扑去。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痛楚,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痛不痒’。
两只手用力的把我拉起来,枢怪怪埋怨了一句倒霉。掸掸衣服上的尘埃,看了看两边的油画,我再次不屑,“算什么嘛!这些都是假的。”
“现在的你才是假的哟,况且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