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抿了一下茶，似乎不太想去回想从前。
“老头，有烟么，我今天没带。”
“有有，女儿给我点一根，给他也来一根，把那两条烟给我拆开一盒。”
“老头不是吧，这是你女儿，开什么玩笑，你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儿。”
“怎么，我有实力，我老婆漂亮不行么？”
“够狠”
烟盒是白色的包装，没有任何的名字，甚至里面的香烟也没有名字，白色的一片，天佑还是点了一根，虽然耿香彤想要给天佑点上，不过天佑看到耿香彤那便溺的眼神，还是自己接过火机点了一根，少欺负她吧，毕竟是自己的导师。
“没什么故事可以说的，我记事比较早，那是我的母亲带着我回到村子，村子好像叫陈家村，对于外来人，村子是很排外的，我的母亲不得不嫁给了村子里的一个傻子，偶，那个傻子是村长家的儿子，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还好，那个傻子不怎么懂事，根本没有碰过我母亲，不过那个很色的村长想要碰我母亲，最后傻子死了，村长也死了，在河里淹死了。”
耿老低着头不说话，静静的抽着烟。
“那时候村里的人都比较恨村长，因为村长有一个亲戚在城里是一个包工头，听说很有钱，村长死的时候，那个家伙也回来了，村里没人说是谁害了村长和傻子，也没人知道，都说是不小心淹死的，包工头对村长家里看的很淡，他更多在意的是我的母亲，不得不说，我老妈长的还是很好看的，不过就是不说话。我感觉她是大家闺秀，但是她不说话，很多人都叫她哑巴，我对字的认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很感谢村长家里有一本字典，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我母亲说什么？”
耿香彤已经停下了手中动作，静静的听着，但是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泪水。耿老的烟已经烧完，然后用那根快要熄灭的烟头点燃了另一根。
“那时候我好想八岁，对是八岁，村里人很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村里人虽然喜欢我，但是我总是感觉他们怕我，不过大多数时候村里的人都会帮我们家里一把。那个包工头经常往村里跑，村里离城里很远，在小山的脚下，很少有人能够找到的。包工头拿了很多东西，好多白面和大米，总是喜欢看我的母亲，不过最后包工头也死了，开车摔死了。”
天佑看着手里的烟，他吸烟很慢，因为每一口他都很享受，他不喜欢浪费，这时候耿老扔过来另一包烟，天佑看了看，比较开心，拿了两根一根放到嘴里，另一根放到了耳边。
“其实故事挺惨的，真没什么故事可说，不过村里人都说我母亲是克夫的命，再也没人敢去打扰我母亲，不过我母亲还是不说话，我知道她能够说话，可是她就是不说，她总是喜欢半夜的时候抹着泪水，那时候我没有资格睡炕上，她很不喜欢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打我，她一直养着我，似乎对于我能够认识字很生气，最后她把我的字典给烧了，那时候我很生气，但是她是我母亲，我没有办法的。不过老天帮了我一个忙，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收了一个字典还有一些书，我想去看，老头不喜欢我去看，说只要把我母亲带过来，就可以看。”
“真的那时候村里很多人知道我母亲是个哑巴，而且我母亲没什么力气，大多数是去祈求食物，当然还有一些我种的食物，我种了许多，那时候我力气很大，长的很快，吃的也比较多，后来我开始控制我自己，吃太多了家里受不了，从那时候开始，我知道我可以控制我的身体，甚至我知道吃多少东西干多少活不会挨饿。”
“偶，后来那个捡破烂的老头也死了，听说是被自己抽的烟烧死的，我很高兴，他死了，我能够看很多书，我真的很高兴。”
天佑多手里的烟熄灭了，静静的再一次点了一根，耿香彤此时已经哭成泪人了，天佑有点奇怪的看着她，我说故事怎么她也跟着哭。
耿老似乎心情很不好，每当天佑说一个人死的时候他便捏了一下自己的椅子扶手。
“你们看，我真的不怎么适合将故事，你们还要听么？”
天佑看了两人，两人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天佑慢慢的说着。
“当我认识很多字之后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有好多人喜欢欺负我母亲，那时候我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笑，别人家的婆娘打我的母亲，她也是笑，小孩拿石头砸我母亲的时候她也是笑，渐渐的村里人喜欢叫我母亲傻哑巴。”
“后来没什么了，骂她的那个婆娘被人打了，那些小孩被人打了，婆娘家的房子被火少了，很多人都说我母亲是妖怪，是扫把星，最后我们搬走了，搬到山上。那时候村里人很喜欢我，真的很喜欢我，可能我比较可爱吧，或者我很喜欢帮村里人干活，后来再一年之后，也就是我九岁的时候，我母亲病了，不知道是什么病，医生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不好救，需要的钱比较多，最后我没办法，我四处弄钱，那时候我偷了很多东西，我帮着别人打架，我长的比较快，能打，够狠，我赚了一些钱，可是医院就是拖着，不医治。”
“后来我知道，医院根本没有那个技术去医治，他们喜欢我母亲身体里面的器官，希望我母亲死，最后我母亲死了，到死她都没有说一句话，那时候我快过生日了，快要过十岁生日了，就差一天，真的，就差一天，我母亲曾经说过，再由一天我就可以知道她的名字，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可惜她没说，我也没办法知道。后来我背着我母亲离开了，我走了好久，渐渐的我母亲身上开始有了臭味，我不在乎，后来用了三天我找到了那个村子，我只是知道这两个地方，别的地方我根本不认识，我把我母亲埋葬了，可是我不知道写什么名字，最后我写了即墨天佑之母之位。”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耿老静静的抽着烟，耿香彤似乎很伤心，问了一句。“最后那个医生也死了把。”
“听说是死了，还有很多医生都死了，还有一些护士。”
“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知道吧，”耿老抽着烟问道。
“是的，最开始我就知道，我有一点印象，我记得我有一个家，有一栋大房子，很大的房子，记得我还有一个玩具熊，我很喜欢那头玩具熊，后来房子着火了，好多人都死了，我的母亲的样子我不记得了，我只是记得这个带走我的女人，我父亲的样子，我好想也没什么印象，只是知道他坐在轮椅上面，然后没什么感觉了，着火之后女人就带走我了，然后就跟着她来到了这么一个小山村。”
“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混蛋，难道忘了是是谁帮了他们么？”
耿老气氛的叫着，大声叫着，因为声音太大直接气的咳嗽了，天佑笑着看着这个老头，耿香彤给耿老顺着后背。
“叫什么，烧我家又没有烧你家，你激动个什么。”
耿老喝了以后茶“小子如果你知道哪些人的名字身份，你会去报仇么？”
“报仇，真是闲的，我都不知道有什么仇恨，他们又没有来杀我，我至于报仇么，现在我活的挺好的，能吃的很饱，能够看很多书，还能调戏一下学校的美女，生活不是很自在么？那些人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别来烦我就行了。”
耿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很伤心，也很后悔。
“没事了，在新城大学，你只要没把人打死，有事算我的。”
“算了把，我不想领你的情，怕以后换不起，如果算什么我救了你的事，你可以把那两条烟送我，我穷的都快买不起烟了，不是说什么学校特殊名单上的人有什么特殊照顾么？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你那张卡还没办出来呢？需要花一点时间，记住卡给你之后要好好用，别弄丢了，至于烟的事，每周我女儿会给你一条，茶叶也是每周一包，抽到你吐，喝到你爽死。”
“那感情好，要不你给我介绍个工作被，最好是晚上的时间，我白天要去看书，没什么时间。”
“可以，这两天就给你安排，你还有什么要求一起提出来。”
“没了，以后有机会报答你把，现在我什么也没有，自己都顾不过来了，不过老头，你要是有什么麻烦事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忙的，我不想欠人人情。”
“我的人情你还是欠着把，以后有事需要你帮忙的。”
“可以，这烟和茶叶我带走了。”
“拿走把”
天佑拿着两条烟盒一包茶叶离开了，耿香彤擦着眼泪，耿老静静的坐着。
“爸，那些人是他杀的把。”
“我怎么知道，你也不知道，今天什么也没听到，有时间好好学学厨艺，到时候有时间把这小子叫来家里吃点饭，还有半个月把，那些人该来看我了，到时候叫上他，记住给我把厨艺练好了，到时候别给我丢人了。”
对于自己父亲的话，耿香彤大多数时候是听的，至于所谓的叛逆也是有的，但是在学校都是听自己父亲的，至于回到家里还是自己和自己母亲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