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之间,听到言锋不清晰的声音传来:“我是不是在做梦?”
眼皮艰难的抬起来,一双褐色的瞳仁近在咫尺,我彻底的吓醒过来,一边捂着狂乱的心跳,一边将他的脸推得远了一些:“你都问了一千八百遍了。”
说完,亲了亲他的脸颊:“有没有多一些真实感?”
“不够!”他拿下巴尖尖的胡子蹭我的脸:“现在这么早,要不咱们再……”
我翻过身将头埋进被子里,让烫红的脸散散温,低低的说道:“不要了吧……你昨天要了很多次了……”
他在我身后一边拽着我顶着的被子,一边大笑起来:“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我是说再做一下桉树与考拉的游戏……”
“去你的!”翻过身来拿被子蒙住他的头,然后将他往床下推去,他死命抓住床沿,屁股撅得老高,像壁虎一样趴在床边,还一边笑个不停:“自己想要,却不承认。”
我找准角度,对准他的屁股一脚,他“咕噜”一下滚到床底去了。
他坐起来,故作严肃的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打不过你,我不玩了。我看会新闻。”
我跳下去掐着他的脖子:“你把我吵醒了,自己却跑来看新闻……”
他又嬉笑起来:“不看新闻,那做什么?”
突然记起忆儿,一夜没回家,不知道忆儿晚上有没有噩梦,万一做噩梦了找不到我,说不定正在家里哭呢,于是转头问他:“你这里有没有电脑?”
“有。”他从床头柜下拿出一个暗红色的笔记本递给我:“怎么了?”
我打开电脑,输入家里的IP地址,连上了家里的电脑,忆儿熟睡的脸便从那边传过来,在显示屏上渐渐放大,我舒了口气,转头得意的说:“我儿子睡觉的样子都这么帅!”
“我以后还是你老公呢!”他爬上床来,从后面抱住我,将头放在我的颈窝一起看着屏幕上忆儿的脸:“以后也帮我生个像忆儿这么可爱的孩子好不好?”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贪心过,就算现在跟他在一起,也没有奢望过有一天可以跟他结婚,所以生孩子估计会是一件遥远的事。
见我不答话,他便开始转移话题:“你在忆儿房间安装了摄像机?这算不算侵犯隐私?”
“在他两岁的时候,我就让他一个人睡了,但是晚上又担心他,怕他会滚下来,会掖不好被子,所以在他的房间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机,这样只要开着电脑,便能看到他那边的动静,所以我房间里的电脑从来不关机,这样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手边只要有电脑,都可以方便的看到他的动静。等他再大一些,我便把摄像机拆掉,他会原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