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琪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虚弱,声音很轻,“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身子没了力气,这些时日,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而且晕倒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长公主沉默细想,“看你的情况应该是中了毒,可是从你的脉象来看却看不出中毒的迹象,真是奇怪。对了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司马琪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好像是中了刀伤之后,一开始只是觉得困倦,并没有在意,后来慢慢变成了眩晕,才会这样。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每次和慕容雨轩交手或者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舒服了许多。难道是她下的毒?”
“不对,应该不是她,我觉得应该是那个黑衣人,至于慕容雨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觉的舒服,还需要细查才知道,”长公主细细的分析着。
“琪儿,要不我将你接回家住些时日-吧,好好的调养调养。”
“还不能离开这,如果离开了就没有理由再轻易地进来了,我也许只是没休息好,好好休息一下可能就会好了。”司马琪拒绝了母亲的提议。
长公主笑了笑,“也好,你在这好好的休息休息。我刚才忽然想起了那丫头,她倒是还不错,若不是对手,我倒是也喜欢得紧。性格沉着稳重,又极其内敛不张扬,重要的是聪明伶俐!”
司马琪笑了笑,是啊,她若不是对手,也许可以和自己成为朋友吧。
三皇子府没有了往日的欢愉,庭院也变得冷清和寂寞,没有了以往的活力。司马芮独自一人躲在书房里,透过窗户看向慕容雨轩紧闭房门的房间,有些伤感。
他又看了看那院里移栽的梨树,来年开春就能看到梨花盛开,只是不知道两人还能不能站在一起看花开花落和夜空的斗转星移。
司马芮感受着这寂寞的空气,想着以往的事情,似乎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少得可怜。从一开始的矛盾,到遇见那个素衣翩翩的风公子,再到渐渐地喜欢上这个素净的慕容丫头,时光过得好快。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喜欢上她,后来他发现喜欢上她自己变得开心了许多,心也有了方向,也有了家的概念和责任感。
往事好像就发生在昨日一样,可是他发现,两人和和睦睦的并没有多久,司马琪就插进了一脚,紧接着生活的轨迹就变了,开始有了间隙,难道这就是两人之间的磨难吗?
半个月后慕容雨轩的身子慢慢恢复了一些,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虽然还很苍白,但较之以前却好了许多。
“林飞呢?”慕容雨轩轻轻地问,她知道司马芮将晴儿和林飞都放到了自己跟前,再加上桃红,身边一下变成了三个人。
林飞毕竟是男子,没有待在房间里,他从没外走进来,轻轻地打了一声,“奴才在。”
“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奴才已经按照主子您的吩咐去偷偷看过郡主了,她这几日-身子不算太好,宫里的御医开了些药,长公主也时常会来,御医说是刀伤未好,还有就是……”林飞说着说着变没了下文。
“怎么了,接着说!”
林飞接着说:“这几日府里的偏院里来了好多姑娘,都是朝中各位大人送来的,好像都是那些大人的亲戚,郡主好像有些情绪,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郡主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转。”
慕容雨轩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司马芮就这么着急要纳妃吗?”
“到没有看出主子要纳妃的意思,主子也不拒绝,也不说接受,只是安排了住处,却从未去看过任何人一眼,不闻不问的。”林飞也有些迷惑,看不透司马锐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雨轩一脸的不解,呆呆的想了半天,想不通司马芮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自从上次墨府一别,就再未见面。
司马芮不露面,也不过问她的伤势,只是让林飞送来了些药。慕容雨轩心想,这司马芮就算要纳妃,那也是郡主首选,现在府里却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人,真是奇怪。
晴儿站在一旁听着,也觉得迷惑,只是她觉得司马芮一定是有目的的,“主子,在您看来,三殿下的行为是不是很反常。”
“是啊,我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慕容雨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晴儿笑了笑,没有在往下接话。
慕容雨轩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林飞,“你替我多多注意郡主的动态,若是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虽然不能……,算了不说了,你记得我的话就行了。”
林飞郑重的点了点头,很认真的样子,“主子放心吧,虽然您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但是奴才知道,您是个好人。如果郡主她曾冒犯过您,请您一定不要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她的罪责奴才替她背负就是了。”
慕容雨轩一愣,竟然无言以对,这家伙,还真是痴情,有时候还傻得让人不忍心责怪。纵使林飞他只是个奴才,却能始终的守着自己的心,他喜欢司马琪,喜欢的无法自已。
司马琪能被他深深地爱着,她活着就是林飞的精神支柱,纵使最终不能相守在一起,哪怕是远远地看着,守护着,也是幸福的。
可是慕容雨轩知道,以她身体和修为所恢复的情况来看,想救司马琪,机会已经小得可怜。虽然自己体内的毒被化解的七七八八了,可是修为还没恢复多少,而且这段时间她总觉得昏昏欲睡,精神不振。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动用灵力就会觉得头晕,这让她觉得好像是体内的毒还没有化解干净的缘故,因为,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过了两日,慕容博来了一次,来看她的伤势。慕容雨轩让支走了下人,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你以后打算如何,我听说这府里多了许多姑娘。”慕容博轻轻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