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还记得,当初慕容主子落水之后,殿下的焦虑。他也记得,每当有人提到慕容主子的时候,殿下眼神里的柔情。
林飞陪着小郡主走在街道上,看着她一脸的恼怒,心里一声一声的叹息着。秋季是个丰收的季节,而且生活在天-朝帝国,没有战事,街上行人众多,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情。
“两位,可否留步?”两人忽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两人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后的中年人,微瘦,正温和的笑着,坐在一个摊位上的桌子旁,是个算卦之人,有几人仙风道骨的模样。
“什么事?”司马琪本来就心情不好,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在下是算卦之人,只不过是讨个卦资混饭吃。”中年男子十分的温和,“在下见姑娘一脸的郁闷之气,有大灾,所以想劝告两句,希望姑娘能逃过此劫。”
司马琪被人一眼认了出是女子,不过对方上来就说自己有灾,心中有些不高兴,“见我就说我有灾,我好好的能有什么灾,我看是你有灾吧!”
中年男子也不生气,“难怪姑娘会有此一劫,实在是姑娘心中郁闷之气太重,有些想不开啊!”中年男子看了看站在司马琪身后的林飞,“来,后面的公子靠前来,既然这位姑娘不肯听从在下的劝说,这位公子可否能在下说上一两句?”
林飞先是一愣,他刚才好像走神了,站在司马琪身后,听到她有一劫的时候却留了心,“敢问这位姑娘有何劫数?”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声音小了些,可能是怕司马琪听见,“公子是个痴情之人,心中所思所想只有这位姑娘,可惜的是,今生公子与她无缘,不过一场空牵挂罢了,哎~。”
林飞一愣,继续问:“我问的是这位姑娘,怎么又扯到我这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这位姑娘,心高气傲,死死地纠缠着不属于她的缘分,又看不开,以后会有性命之忧。一句话,害人不成反害己。”
中年男子看了看司马琪,说道:“你心系的男子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得到,还是放手吧。若是一意孤行,只怕是苦了姑娘自己,又是何必?”
林飞没有说话,他在想,难道小郡主会以性命来换取殿下的心吗?
司马琪听完中年男子的话,有些恼怒,她今天碰到了慕容雨轩,还以为是慕容雨轩安排这人来说服自己的。“是不是慕容雨轩叫你来说服我的,你告诉她,就算我拼上性命也认了,那个男人是我这一生的最爱,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
男子看了看林飞,摇了摇头,“这姑娘已经执念深重,走火入魔,但是你是个心胸坦荡的人,要记得救她一次。”
林飞有些不解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男子。
“日后你会明白的,你记住,你不是唯一的知情者,但却是唯一的目击者。说不说在你的一念之间,说了可以保住她的命,不说,可以了却她的心愿,但是却不会善终。”
司马琪在一旁听得有些生气,“我不信命,他是我的,不是她的,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他的全部!”
“姑娘,那不是你的命,何必强求。念在姑娘也是个痴情的人,我多说一句,我看这位公子是个不错的人,这位公子心里有你的影子,也放心不下你,何不多多珍惜呢?”
“休要拿一个奴才跟我说话,他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个奴才,仅此而已!”司马琪冷冷的说道,也不看一旁尴尬的林飞。
司马琪说完转身就走,林飞匆忙的跟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低着头跟着,心中隐隐的疼。他知道,小郡主一直把他当奴才,事实上,他也就只是个奴才。
看两人走远,中年男子摇头叹息一声:“孽缘,孽缘~~”
慕容雨轩回到府里,也没有见到司马芮回来,询问了晴儿才知道,今天一早春风楼那边来人了,然后林飞就去寻司马芮了。
临近中午,司马芮也没有回来,她吩咐晴儿端上了饭菜,“晴儿,你先下去吧,我这有桃红就可以了。”
晴儿走后,桃红轻声的说了一句,“小姐,你还真是乐观,您刚回来三皇子就去了春风楼,要是我,肯定吃不下,气都气饱了。”
慕容雨轩轻轻地笑了笑,桃红肯定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慕容小姐,却在为自己打抱不平,“我何必生气?人都嫁了,他不过是去了春风楼,我估摸着应该是胭脂姑娘出了什么事,又不是去寻花问柳。”
桃红站在一旁无奈的笑了笑,“哎呀小姐,这有什么两样,春风楼不就是烟花之地吗?和寻花问柳有什么区别。”
慕容雨轩笑了笑没说话,吃着饭菜,因为她见过胭脂,胭脂只是卖艺不卖身,司马芮每次去又都是去找胭脂,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只不过桃红不知道罢了。
玲珑阁里,胭脂的情况很严重,腿上有些化脓腐烂。司马芮看了看,心想应该是被人下了毒,可是胭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得罪人,更何况还有自己这块大靠山。
司马芮请来了大夫,大夫说这毒并不是帝国内有的毒药,也一时看不出是什么。他叫人带来了伺候胭脂的丫头,长得有些清秀,看着也挺老实的。
胭脂疼的五官扭曲,忍者疼痛说道:“她是我从街上买来的,她没钱为父亲葬身,看着可怜,所以就被我买下了。”
“小花,我知道,”司马芮说完看了看小花,“小花,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人来过?”
小花有些惶恐,想了一会摇摇头,“没有什么人来过,而且这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进得来。”
“那一开始你家主子不舒服都是谁去买的药?”司马芮想了想又问,“买药的时候可否碰到什么人,比如主动找你攀谈,或者故意和你碰撞的人,但是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