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人龙帝范:李世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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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隋末乱世(3)

但事情不是突厥走了就可以一了百了的。云定兴趁突厥退兵加紧追击,李世民身披白战袍,骑一匹枣红马,冲在最前列。他手上拿着硬弓,箭无虚发。

擒贼擒王,李世民深谙此道。于是冲入敌阵,看准了突厥指挥断后的为首将领,弯弓搭箭,施展李家绝学连珠三箭。敌将那摩晋,听说过李世民高超的箭术,想要会会他。突然看见李世民将目标对准了自己,连忙左右躲闪,避开两箭。没想到刚躲过第二箭,第三箭就追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举弓一挡。

“啪”的一声,两人之间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那摩晋哪料到李世民箭的力道竟有这么大。尽管被他挡了一下略偏了点方向,那箭仍带着一股劲风,射中了他的左肩。

“啊——!”那摩晋大叫一声,差点栽下马去,慌忙拨转马头,捂着受伤的肩膀向北逃去。

突厥骑兵群龙无首,失去指挥,更加混乱,树倒猕猴散了。

那摩晋一口气跑出去数十里地,见隋军没有穷追不舍,才停下马稍事整顿。身边的军士赶忙替他拔出左肩中的箭,包扎伤口。那摩晋用右手拿起箭,难以置信地反复查看。这个箭比一般的箭长出许多,箭杆尾羽也比平常的箭羽大了一倍,箭杆刻着一个“李”字。那摩晋端详了半天,感叹道:“我们突厥,许多方面都比不上汉南蛮,就是这弓马的技术还能自豪一点。没想到南蛮中竟亦有人用这样的长箭巨弓,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一定不会相信!不知道这个射箭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队伍中有人知道李世民的大名,便献宝一样地过来说:“那小子打的是河东抚慰使、唐公李渊的旗号,听说是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

“李——世——民!”那摩晋恨恨地说,记住了这个名字。

其他的将士也看着那支大羽箭,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他们也记住了,南蛮中有个厉害的勇士叫——“李世民”。

雀鼠谷瓮中捉鳖

隋大业十二年(616年),隋朝右骁卫将军李渊率官兵在雀鼠谷(今山西介休西)地区围剿甄翟儿农民军。雀鼠谷也是战略重地,是太原通往关中长安的军事重地。

李渊率领全军正在行云流水般疾行,健步如飞,步履生风,不知不觉来到了临汾郡与甄翟儿率领的高原地区的一支反隋军队相遇。这可是完全对立的两队人马,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于是拉开架势对垒,李渊兵不过数千人,被甄军几万人马重重包围,在万分焦急之际,李渊派人上绵山让李世民前来救援。

李世民在绵山安营扎寨,养精蓄锐,训练兵马。一天,李世民夜观天象(看来李世民也懂得奇门遁甲之术),天特别高,特别蓝,没有一丝的乌云。突然李世民发现从南面的天边,有一团浓黑翻滚的乌云缓缓向绵山方向涌来,急忙转身叫来自己的心腹。二人细细研算,占卜机缘,这个心腹说:“黑云飘浮头顶可是贼寇骚扰的征兆,这可不是什么吉祥的预兆。”

果然,天刚蒙蒙亮,一名兵士匆匆闯入军帐,神色慌张地禀告道:“报……报大人,大事不好啦!”

李世民问道:“慌里慌张的,有什么事?”

“启禀大人,小人刚接到一前方战报,盗贼魏刀儿手下悍将甄翟儿率贼兵三万余人犯上作乱,临汾郡总兵潘文长将军已经阵亡。李老爷率军在汾临郡与甄翟儿盗贼相遇,被甄贼兵将重重包围,让大人赶快去援救……”

“你说的是真的?”李世民问。

“大人,小人句句是实,如果有半句瞎话,就天打五雷轰。”

“下去,再探,再报!”

李世民说完,赶紧穿上自己的战袍,召集人马,下山救援自己被围困的父亲去了。同时集结号吹响了整个绵山的兵营,不一会儿的工夫兵将集齐,整装待发。效率还不错,果然是李世民的兵。

李世民率军大步流星,迈着迅猛的步伐,下山迎敌。很快就来到雀鼠谷,身边亲信指着蜿蜒陡峭的山势说:“这里就是雀鼠谷,地势非常险要,历史上曾在这里发生过很多战事。”

李世民带领几个将领,放眼四望,只见谷地狭长,两边山峰高且陡,更关键的是这个峡谷是南北通行的唯一通道。李世民果断地说:“我们就在这里埋伏,来他个瓮中捉鳖。”于是命人带领一支队伍去东岭上伏击,另外一个将领带一支人马去西岭设伏,他自己带领精兵去搭救,突围后诱敌来雀鼠谷……

这时候突然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转眼就到了眼前,原来是自己的侦察兵来了。只见侦察兵滚鞍下马,跪在李世民前说:“启禀大人,小人探得前方甄翟儿将李老爷围困在北山顶已经两天了,请大人急速增援搭救……”

李世民听后,这可是我亲爸爸啊,竟然这么对待他!马上带着一万骑兵精锐,前往临汾郡北山搭救突围。不到两个小时的工夫,李世民带领骑兵已与甄翟儿的敌军交上了手。李世民的勇冠三军绝不是徒有虚名,他冲入敌阵,东冲西突,如蛟龙出洞,如入无人之境。凡是被他碰着一点的人非死即伤,这样的人谁敢阻拦。很快,李世民就杀到了北山,冲破重围,把已经被困了两天的李渊从包围圈中解救了出来。

李世民救出李渊后,指挥李渊先退出雀鼠谷。李渊按照李世民的办法率兵奔向雀鼠谷,李世民与甄翟儿继续交战,二人打了三十多个回合,愣是没打出个输赢。李世民知道,继续打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假装逃跑。边打边退,逐渐退出重围,跃马带领精兵骑队把甄翟儿引进了雀鼠谷。甄翟儿哪里知道李世民怎么想的,于是带着胜利的喜悦,率领人马穷追不放,一直追到雀鼠谷,进了李世民的埋伏圈。

李世民的心腹大将看见南面尘土飞扬,人喊马嘶。前边一队人马为首的大旗上清清楚楚地绣着一个“李”字,知道是李世民父子诱敌的军队。紧接着后面追来一队人马趾高气扬地往这边追来,为首的大旗上写着一个“甄”字。这二人眼看着甄翟儿的军队毫无戒备地冲入了他们的埋伏圈,还听到甄翟儿骑在马上高声指挥“追、追……”

李世民一看时机已到,指挥全队人马,掉转马头,开始冲杀。顿时烟尘四起,喊声震天,甄翟儿追兵的去路被生生截断。同时李世民大喊一声:“放!”只见滚木擂石在霎时间便如同狂风骤雨似的从高山上倾泻而来。李世民命一队人马堵住南面出口处。同时那些大石头砸在敌人身上,那不是一般的疼,那是要命的啊!于是敌方士兵不断地往南方撤退,逃命要紧啊!但是,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可不容易!李世民的人早就在南门口堵住了,你过来我就拿箭射你。那些被砸得嗷嗷乱叫的兵士只好找另外一个出口。但是,这边情况也很不妙,因为这边有一个更厉害的人在守着,李世民的大刀在这等着呢!敌军吓得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四处乱逃。转眼间,是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更是抱头乱窜。为首的一个猛将官,眼看遭到袭击又无法冲出重围,只好命令士兵拿出盾牌遮挡飞来的箭。可是他忘了,盾牌只有一面,你挡住了左边的箭,还能挡住右边的箭?现在李世民的人是西面八方地射箭,再加上滚木擂石自上而下飞来,累死你你也防不住啊。

甄翟儿见状,大吼一声,拼了!随后率领人马向在山上埋伏的李世民攻去。李世民也不着急迎战,只继续用弓箭和滚木擂石猛攻。估计会把甄翟儿气死。见甄军将士逼近,李世民这才一声呼喊,率领众将借助山势一跃而起攻了下去,发着震天的喊声直冲入甄军的人堆里。刀与刀,剑与剑,棍与棍的撞击声、喊杀声、尖叫声、呻吟声和山谷中旷地上的厮杀声交织成一片。你当时在场,耳膜估计也会被震破。

李世民挥舞手中刀,左冲右杀,继续自己的勇猛无敌。很多甄兵将士成为刀下之鬼。李世民与敌军游斗半天,看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发生肉搏战,拼命地互相扭打,李军好像要把对方撕成碎片才甘心。正打得难解难分,李世民急忙冲上去,照着敌将的马就是一刀,马腿应声而断。敌将摔了个狗吃屎,头盔歪了,盔甲斜了,兵器也扔出去老远。敌将正想挣扎着起来,谁会给他第二次反抗的机会?一个李军士兵抢上去,将他像捆死猪一样地绑了起来。

李世民用刀挑起头盔看时,只见他战袍上绣着一个“甄”字,原来是贼首甄翟儿被擒住。连忙纵马驰上山岗,大声喊道:“敌军听着,你们的头儿甄翟儿现在已经被我们擒住了,还不赶快放下武器投降。”

正在酣战的甄翟儿士兵,听到喊声,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都被人抓住了,自己再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于是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投降。一场瓮中捉鳖之战胜利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