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楼第三堂广义堂堂主于宁,领了楼主命令之后,奔波了一夜,终于在一家酒楼里找到褚合良与李琰。此时于宁正和褚合良、李琰在客房说话,在一旁床上熟睡的熙儿被他们声音吵醒,刚睁开朦胧的睡眼便看到师父和五师伯在和一个书生聊天,这个书生相貌一般,高高个头,他手拿一把镔铁折扇,不同的是他的穿着,衣服倒是书生穿的交襟长衫,只是颜色怪异,衣服上下并不是一个颜色,黑白相间,像是一副水墨画,可是又看不出画的什么,长衫最下面又有一圈红色水浪纹。看着甚是怪异。“熙儿,快来拜见三师伯。”李琰看到熙儿醒了便对熙儿说。
熙儿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于宁面前,抱拳鞠躬,“见过三师伯!”李琰接道:“这是我昨天刚收的徒弟,三哥有时间还要多指点指点啊!”“好好,这小徒弟还不错啊,倒是挺俊俏的!”于宁边笑着边拍了拍熙儿的肩膀。
在开封城的东部,有一座豪华的酒楼,此楼建筑面积庞大,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上下一共七层,正中间挂着一面金丝楠木大匾,上写着三个大字“七堂阁”。进得门来,便到了大厅,大厅内四个朱漆大柱直通房梁,四周金碧辉煌,壁画连绵,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大厅分别通往七个厅堂,一堂曰清风,二堂曰紫水,三堂曰广义,四堂曰赤光,五堂曰聚仁,六堂曰天星,七堂曰止杀。来往客商络绎不绝,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三教九流,均纷纷来此酒楼消费,可谓生意兴隆!
那么此楼为何如此气派,如此兴隆?在普通百姓眼里只不过是有钱有势罢了,而在江湖人眼里,此楼在武林中有着前所未有威望,此楼虽名曰“七堂阁”,其实正是武林人口中所说的“七杀楼”。之所谓叫七堂阁也是掩人耳目罢了。
“七杀楼”这个名字本起于九十多年前的四川西岭雪山之上,后由于第二代楼主为了镇压当时关外天魔窟对中原武林的侵犯,又在当时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的帮助下,便在开封府的东部开设了这座酒楼曰“七堂阁”,一来可以帮助武林中来往的仁人志士,二来,因来酒楼之中的人也是龙鱼混杂,所以可打听到大量的江湖消息。自八十年前“洛水大战”之后,七杀楼便与天魔窟签下了契约:“以玉门关为界,只可通商来往,越境不可滋事,违者杀之!”
从那时起到现在的这八十年里,中原武林一直风平浪静,虽然在三十多年前,天魔窟入关,将总舵迁往江西,现任七杀楼楼主出于防范,便派两位堂主去镇守西岭山,每半年换一次人,但一直以来天魔窟也并未滋事。
此时这座阁楼上,第三层的中堂,正坐着一位老者,此老者身材挺拔,中等偏上的个头,不胖不瘦,外着直襟云翔白袍,内穿纯蓝色短衫,腰系玉带,面容和善,白眉黑发,留着略显稀薄的短髯,太阳穴微微鼓起,眼神炯炯,一看就知道内力了得。老者旁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五官周正,偏高个头,胖瘦与老者一般,身穿锦缎劲装,腰间挂有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一字。
此时,老者正在看右手里的一封信件,他左手里攥着两面旗子,眉头微微皱起。“陈文,你看看!”说着便把手中的信递给了男子。男子看罢又接过了老者手里的两个旗子打开看了看,说道:“按道理说,是不太可能,水火寨与风信镖局僵持了这么多年,历来是只劫货不杀人,虽说两边火拼的话难免死伤,但也从也没有过杀的一个不留!”
“是啊!水火寨一向号称劫富济贫,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也看不出是那等穷凶极恶之辈,虽然与风信之间有些个人恩怨,但还从来没有大开杀戒过!要不然我七杀楼也不会把他留到今天.!”老者严肃的说。
七杀楼楼主林染鸿和清风堂堂主陈文在里面讨论着那个信件,外面却走来了李琰等四人。“哎呦!七弟,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今天老爷子就要把我也派出去找你了”六堂堂主殷九梅看到外面有李琰的身影,边从里面走出来,边用埋怨的语气说。
李琰还没看到九梅出来,就听到了她的埋怨声,连忙走上前,脸上带着一副可怜相道:“都怪小弟,都怪小弟,让六姐和楼主担心了,呵呵!”,殷九梅看李琰上前堆笑,便白了他一眼,用右手食指戳这左手的手心道:“停!你别跟我又装可怜又嬉皮笑脸的,我可受不了你这一套,你们赶紧进去,老头还在里面等着呢,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殷九梅便沿街走了。此时,五爷在一旁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七弟,就你能治她,这个母老虎吃软不吃硬,你要不这样还打发不走她呢。”
话罢,四人进了楼,直奔第三层,
进得门来,李琰等向楼主和大哥见过礼后,李琰便把自己收徒一事禀报给了林楼主,熙儿也向楼主见了礼。接着寒暄话罢,林楼主便把刚刚的信件和那两面旗子拿了出来。
林楼主边把信件和旗子递给李琰等人边说道:“李琰你们看,这是刚收到的慕容老镖头给我的信,说是半个月前他们往关外常家押送一批货物,出了玉门关,人和货物就不翼而飞了,昨天常家有人拿着这两面旗子来找他,说是他家小姐常娆儿出去遛马的时候,无意间遇到水火寨的人与风信镖局的人火拼,劫走了货物还杀了镖局的所有人,等水火寨的人走了后,她从厮杀的地方捡来了这两面旗子,因为被抢走的货物是她家的,所以派人来报信,你们分析下这事情可不可信?”
三堂主于宁边从李琰手中接过信件边说:“那慕容镖头怎么说?是什么态度?”李琰道:“慕容老镖头信上说,麻烦我们协助调查一下事情的原委,要真是水火寨干的,就要血债血尝,要不是他们干的,就查出元凶。”五爷想了想说道“我看啊,这事不可信,常丰安家派人送的信,八成是假的,他巴不得我们中原这出点乱子,好趁机滋事!”
“嗯,你大哥也是这么想的。”林楼主点了点头,又道:“这个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李琰,明天你去信风镖局去给回个话,说明我们的想法,叫慕容德先不要急,我们会尽快帮他办好!”
“这...这..要不还是五哥去吧”李琰挠头道。林楼主看了一眼李琰,道:“怎么?派你去不是很好吗,正好你还能见见未婚妻!别推了,就你去了。”李琰无奈,心想:“再争辩老头又该不高兴了,没办法,只能又拉上五哥给我做挡箭牌咯!”
“好吧,那我去就是了,不过....不过得叫我五哥和我一块去,自己去,路上实在无聊.”李琰道。林楼主就知道他会讲价钱,也是怪自己宠的,实在是喜欢这小子,脑子机灵又办事深沉“行,把你的小徒弟也带上吧,出去见见世面。”,楼主吩咐罢,几人又闲聊了片刻,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楼下也备好了饭菜。
从三楼下来,大家都准备吃晚饭,这时,褚五爷把李琰拉到了一旁说道:“我告诉你啊李琰,明天别想叫我跟你去,谁说也不好使!”“诶!五哥你就心疼心疼小弟吧!”李琰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对五爷说。
“人家姑娘怎么了?你老是推三阻四的,你小子就是不知足!”五爷说的嗓门比较大,这时,李琰回头一看,坐在后面吃饭的大家都在看他俩,李琰一下脸就红了,暗想道:“真是拿五哥没法,今天可丢大人了!”,想罢,他扭过头来小声的对五爷说,“明天跟我去了,回来我在六姐面前说你的好话,要不然........”五爷一听这个也红了脸,“好了好了好了,算你狠,我跟你去还不行,不指望你说好话,别说坏话,我就烧高香了.”
话罢,二人回到座位上去吃饭,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李琰带着徒弟与褚五爷三人三骑便出了开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