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兄,此次能一举歼灭凤凰庄,论功行赏,苗兄可是首当其冲!空前教上上下下无人能及!”苗庄主轻笑了一下举起酒杯,“耶律兄,若是教主真的论功行赏,我看耶律兄才是居功甚伟,若不是耶律兄带人剿了碧血洞,并让它方圆百里片瓦不存,切了他洪老怪和金刚爪的后路,恐仍有死灰复燃之势,如今,他洪老怪和金刚爪就算捡了两条贱命,亦是再难以兴风作浪!”
“哈哈!”一阵纵然狂笑,韩飞宇已走至面前,“耶律峰主,本座甚觉苗庄主所言极是,若不是峰主洞察千里,用兵神速,空前教断然不会大获全胜!”
“是啊是啊!”韩飞宇话音一落,所有堂主以上的纷纷举杯祝贺,“若是论功行赏,峰主当属第一!”
耶律马哈眼里可不揉沙子,这次能派兵消灭碧血洞,还是得于韩飞宇的计谋,按空前教的规定,他忠剑峰的兵马没有十万分火急之事不可轻易外派,可他韩飞宇连夜派信使出谋献计,自愿拱手让他耶律头功,不禁心照不宣地望了一下韩飞宇,“少教主言重了,这次能够一举歼灭异类,老夫只是尽了微薄之力,无以言勇,哪敢论功?倒是少教主在关键时刻得知那个叫康琪的康小贼窃悉到我空前教的大计,及时派人阻遏她前去报信,否则,凤凰庄百余口人不喝下那碗血酒,大计必是功亏一篑。”众人闻言无不转首道贺于韩飞宇,一时间空前教的盛筵杯觥交错,鼎沸异常。
据说空前教教主半个时辰后将亲临盛筵,评定得失,届时还要宣布,来年的元宵节要在空前教举行万人武林盛会,他韩子叶将真真正正地成为武林盟主,凡属江湖武林人士,每一个堂口都要年年纳贡,岁岁朝拜!
忽然一蓝衣人面色慌张地闯入,径直地走近耶律马哈,附首贴耳轻轻地道:“启禀峰主,峰外有数十名女子,身着紫色披风,正持剑向峰中杀来,峰中弟子正拼力搏杀。”耶律马哈险些没有一掌将蓝衣人当场拍死,若不是正值盛筵!他堂堂的忠剑峰,几个女子也拦挡不住?那让他这位护教总督的老脸搁置何处?
蓝衣人直吓得面如白纸,躬身后退,直至大殿门口,方放下心神捡命逃去。
耶律马哈虽然嘴上可以给他人论功行赏,但却是一个居功自傲之辈,何况他忠剑峰也的确身居显位,不但为空前教驯养了征服各地的千名爪牙,而又是空前教的第一门眼,韩子叶数年来能如此的高枕无忧,其一是凭借自己的诡秘和毒功,其二则是少不了耶律马哈的安内攘外,其三、其四则是四大分教和各个堂口各司其职。
耶律马哈怎能容忍在如此乘兴之际让他人扰了心情,何况他耶律马哈可丢不起这张老脸,骁勇无敌,威名四海,却不料几名女子竟在他门前撒野!谁知耶律马哈一怒未消,另一名蓝衣人再度闯进,径直地走向他,“峰主,守门的弟子已死伤过半!”
“什么?”耶律马哈大惊,面容突变。
“耶律兄可有要事?”苗庄主观察入微。
“苗兄,有几个山贼在我门前撒野,待老夫将其擒来,再与苗兄高歌对饮!”言罢,一掠衣袍走出大殿,直向峰口掠去。
距峰口还有百步之遥,便见数十名女子各个手持一把弯弓小剑正以一种锐不可挡的阵势向忠剑峰杀来,峰中弟子虽历经百战,但对此阵却一无用处,顷刻间又有十余人做了剑下之鬼,而此阵更现锋芒。眼见又有七名弟子呐喊一声闯入阵中,谁知刚卷入阵中便又领帖上路了。
对于江湖上传闻又有一个派别立于江湖,派中弟子皆是妙龄女郎,紫色披风背绣一只蜉游之物,取于幽魂之意,只因没有昭然于武林,又是自己封的名号,江湖上从未有人在意,传闻了一阵便失迹了了,他空前教怎肯将这群乌合之众放在肉眼之内,可如今眼见峰中弟子死伤惨重,而他良久也瞧不出端倪,孰不知他耶律马哈得于韩子叶的重用不但是人会八面行事,一柄大刀出神入化,更是对各种阵法都有潜心的研究,如今他对眼前这个阵却是一无所悉,眼见峰中弟子死伤惨重,不禁大喝一声,提刀而起,身随刀进,以力劈华山之势劈向一名女子的百会穴,此女子正在阵中游走,突见一柄大刀直击百会穴,不但剑法不乱,倒像久经杀场的一流高手,只见她剑尖外走,切向耶律马哈的右腕,一缕紫衫轻飘,徒手肉搏取的竟是耶律马哈的肩井要穴,耶律马哈怎肯把这三脚猫的功夫放在眼里,不但身形未动,就式论势,两指如梭穿向此女的咽喉,只闻此女轻叱了一声来得好,身形倒转,眼前蝶影一闪便向另一方向掠去,耶律马哈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已卷入阵中,眼见数柄弯弓小剑直向他的天井、中枢刺来,却苦于没有御敌之术,只好一提丹田之气,一柄大刀化作无数剑气,分而击之而后做了逃败之丘。
他没有料到此阵如此厉害,抬首再望,峰中又有几名弟子死尸横陈,他再也不敢小视此阵,更不敢轻举妄动,“来人哪,火速传报,让齐老阵主前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