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便是易容之后的孕妇澹台凰,和易容之后的即墨离,笑无语,韦凤,一起赶着羊往敌军的军营而去。即墨离和笑无语也着实好奇,她会有什么法子,能让敌军相信他们,吃掉这些羊。
然后在路上,即墨离道:“我们既然易容去了,彼此的身份也应该有个幌子,澹台凰你现下假扮五个月的身孕,我觉得我很适合扮演你的夫君!笑无语和韦凤假扮一对夫妻,如此很好!”
笑无语很不爽!咬牙道:“为什么不是我和澹台凰扮演一对夫妻?”怎么能让离和她搅合在一起?
即墨离瞥了他一眼,认真道:“因为澹台凰此刻扮演孕妇,而我看起来成熟稳重,比你看起来更像是即将当爹的人!”
笑无语:“……”
于是,就这样敲定了。
到了他们军营门口附近,澹台凰也没急着靠近。
就远远的,扯着嗓子,在另外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视下,以敌军绝对能听到的大嗓门,开始纵情唱歌,拼命狼嚎:“起来!不愿失败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的心里长城!西武民族,到鸟,最困难滴时候,每个人被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oh!前进进!”
即墨离脚下微微踉跄:“……”
笑无语整个人险些栽倒:“——”
韦凤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额头……
这会儿,澹台凰给人的感觉,大抵是被刺激疯了。
即墨离、笑无语和韦凤的心声,都是:你想不到办法就直说好了,我们再来想,你至于因为想不到法子,把自己逼成这样吗?
还“起来”——?!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西武军营的人,有几人竖着耳朵倾听,也有两个人飞快的奔去,把军营门口来了疯婆子的事情,拿去禀报将军大人了。
澹台凰极小声也极飞快的对即墨离道:“记住,待会儿一口咬定我是一个一心爱国的西武疯子!”
即墨离嘴角一抽,如今疯子也是分国界的了!
笑无语觉得甚丢脸,很有一种捂脸羞涩奔走的冲动。而韦凤,不知道是不是早已习惯了,没什么表情……
他们说话之间,澹台凰又开始唱第二遍:“起来!不愿失败的人们——”
西武士兵们,嘴角齐齐抽搐,并感觉到一生中的莫大痛苦和哀伤,他们刚刚才打了败仗,正是人生中最失意的时候,那边还有一个女人唱这种歌,根本就是在伤口上撒盐!
正在他们哀伤之间,又是一阵狼嚎响起:“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的心里长城——!”
这句话听起来很鼓舞,但是有没有人知道长城是个啥玩意儿?
别说敌军的人不知道了,饶是见多识广的神棍笑无语,其实也是不知道的。但是这首歌吧,原本的旋律应该还是不错的,但是被她这破锣嗓子扯着鬼吼之后,这首歌已经成功的被纳入了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的类别!
澹台凰犹不自觉,其实她不仅仅不自觉,还把音量又拔高了几分,卖力的摧残人的耳膜!
伸出一只手指向虚空,斗志昂扬的唱到:“西武民族,到鸟,最困难滴时候,每个人被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窦成武原本只是让自己下人们出来传话,让守卫的士兵把澹台凰那疯婆子赶走,但刚刚准备出自己的帐篷去看看士兵的伤亡情况,就听到了澹台凰的这句话:“西武民族,到鸟,最困难滴时候,每个人被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这句歌词一听完,他的脸就黑了一半!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不过打了一场败仗,怎么就一下到了最困难的时候了?有这么夸张吗?这该不会是敌军专程派人来膈应他们的吧?
至于那被迫发出的最后的吼声,他已经很直观的理解为了他们的士兵临死前不甘的呐喊!
这下子,黑透了脸色完全青了!看向澹台凰的眼神,也好像是要杀人一般!
而这会儿,澹台凰正唱到动情处,伸出两只手,如同交响乐指挥人一样,拿着小羊鞭当成指挥棒,指向虚空,左右挥舞,斗志昂扬的唱到:“起来,起来,起来——!”
嗯?
窦成武心里有了一瞬间的犹疑,嗯?难不成不是来膈应他们的,而是来鼓励他们发愤图强的?
但是打了败仗已经够丢人了,谁要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鼓励?这根本就是一种侮辱好吗?任谁在刚刚打完败仗,失败的时候,也不会希望有人跑来拍着自己的肩膀,高呼什么起来,起来的!
如果来高呼的那个人是朋友,倒还勉强可以认为对方是真的想鼓励自己,但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是算了吧!人心总是阴暗,阴暗了之后就挺喜欢往坏处想!虽然事实上他现下往坏处想其实是正确的……
正当他准备不顾自己的将军风度,亲自将那女人一脚踹走,从此远离自己视线的时候,澹台凰已经扯着嗓子,进行了最后一句歌词的演唱,为了把这句唱的万分动情,她的脖子伸长,仿佛一只二十一世纪,考场上随处可见偷看他人试卷的长颈鹿!
脸色憋得一片通红,似乎因为最近吃的食物太伤肠胃,以至于便秘良久,艰涩的唱到:“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
西武的士兵们,开始随着节拍点着自己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
在听到前进,前进之后,他们的脑袋已经开始有点发晕,按照他们这么多年以来,对诗词歌赋的了解,似乎一个前进,就已经很足够表达很多事情了,为什么要前进两次?
正在他们十分纳闷之间,澹台凰又扯着嗓子来了一句:“oh!前进进!”
西武众士兵:“……”好吧,也许这是一种新出来的流行乐表达法,他们最近一直在打仗,所以对如今文化艺术的发展已经不甚了解,所以这会儿也不能理解她的唱法!
应该是这样的吧?或者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神经病!所以唱的歌,也和一般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