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小星星和翠花童鞋飞快的捂着自己的屁股!要是吃完还想吃,它们岂不是要经常拉?暴饮暴食暴拉对身体很不好啊!
如此,很是不妥!
见澹台凰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没有动,楚长歌又是笑,笑得眉眼弯弯,几乎是有点邪恶的道:“澹台凰,相信本王,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本王更希望看见那女人吃屎!”
可惜啊,他这么多年,竟然没想到如此好的对策,今日还真是多亏了澹台凰的提醒!
“她不是你娘?”澹台凰奇怪的问,的确觉得很奇怪,楚玉璃被欺负成那个样子,也还顾念着这一份亲情,今日更是对楚皇后百般退让,还真的想过用自己的性命,去成全楚长风的大业。
但是楚长歌目前还没怎么被折腾,就说出这种话,实在不怪澹台凰会这样想。
楚长歌笑了笑,笑得眉眼弯弯,洒脱不羁,开口回话:“是不是本王的生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不喜她,非常不喜!倘若早点知道这个主意,她或者已经在本王的帮助下,吃了很多次……了!”
中间那个词,不说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澹台凰嘴角一抽,看这样子,楚长歌对楚皇后的怨念很深,不是一般的深。对他的怀疑,毕竟也只是一时,楚长歌是敌是友这一点,这么长的时间过来,她也还分得清,他应当是不会坑她的。
于是,澹台凰在瞥了君惊澜一眼之后,收到对方含笑点头的神情,终于同意了楚长歌的建议!把小星星和翠花的屎,做成糕点,送给楚皇后吃。
接下来,楚长歌便开始十分热心的告诉他们,皇宫里头的换班状况,以及一般吃夜宵是什么时候。
个中细节,具体到让澹台凰咂舌,心道楚长歌不愧是皇宫的惯偷,居然知道得如此详细。
楚长歌解说介绍完之后,澹台凰有点似笑非笑的看他,开口道:“你收留我们两个住在这里,还将皇宫的构造、换班情况全部都告诉我们,你就不怕我们是来捣乱的?或者是别有居心,比如想刺杀你父皇什么的?”
这话一问,楚长歌当即便笑:“我信你!倘若本王信错也无妨,即便你说要杀他们,本王也不会拦!杀了他们也挺好,人活着总是要承受那么多纠结与苦楚,夫妻相争,父子相残,母子离心。他们未必就有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高兴,若是死了,反而是成全了他们!”
他这话说着,不见半点厌恶,也不见半点悲悯情怀,只是淡淡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他们要是真的死了,楚国必将动荡!”澹台凰十分实事求是的开口。
这下,楚长歌更是不介意了,笑着往身后的贵妃榻上一靠,潇洒不羁的摇了摇自己手上的玉骨扇,随后散漫道:“本王一不是楚国的掌权人,二没有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的志向,楚国乱了,与本王何干?只要最后的皇帝还是姓楚,本王就还是养尊处优的亲王!实在不行,本王卷了钱财跑了就是了,到哪里不是一样醉生梦死,肆意逍遥?”
如此不负责任的言论,就这样从他口中吐了出来!澹台凰从来认为皇家之人享受了那么多特殊,就要付出相应的责任,她所认识的皇家人,都是这样,唯独这楚长歌是个异类。而他似乎对于自己是异类这件事情,很是自豪!
纵观天下皇族,怕是活得最肆意潇洒的就是他了。所有人都在红尘沉浮争夺,只有他状若陷入醉纸迷金,实则一人在世外逍遥。澹台凰不晓得是应该羡慕他的洒脱不羁,还是鄙视他没有责任心!
但怎么样都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澹台凰也没必要再纠结了,点头应了一声,舒了一口气,就悠闲的闭了眼,躺在椅子上面,等着以小星星和翠花的便便为材料的苏式糕点,新鲜出炉!
等待是漫长的,楚皇后的前景,目测是很忧伤的。
东晋之国,一袭白衣飘飘的谪仙美男,高坐于莲花台中。
一朵雪白色的莲花,一位出尘绝世的仙人。单观其形,其貌,四面烟雾缭绕,还有他这般姿态,就像是蓬莱仙山上下来的神仙。高坐云端,俯览天下苍生。
须臾之间,这般绝美仙境被打破,有人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进来。
他身上满是未干的水,一路风尘仆仆而来,一眼看去,竟然也辨不出他身上的水,是汗水还是海水。他进来之后,便单膝跪地,开口道禀报:“国师大人,不好了!属下无能,我们奉命去拦截他们,但是,但是……”
一句一句“但是”,说得十分忐忑,接下来的话,在喉咙里面卡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国师大人虽然慈悲为怀,心怀天下苍生,对手下之人从不过分苛责,但是一仰头,看见无边天光,还有国师大人的圣颜,这样的圣光普照之下,让他深深的觉得自己辜负了国师大人的期待,没有完成任务,实在是一件该死到极点的事!
这样强大的负罪感,使得他已经不敢抬头仰望站在高处的国师!因为再望一会儿,他会有一种自尽谢罪的冲动!
笑无语听了一半,便微微摆了摆手,一副早已知道的模样,谪仙般飘逸出尘的声音响起:“不必说了,本国师早已知晓!他二人前来,将是翸鄀之劫,你们去了,却没拦住,一切不过因为天意如此,不可违逆!本国师纵然想拦,也是拦不住!”
笑无语这般说完,看了一眼蓝天,形容洒脱出尘,似乎颇为感概的叹息:“罢!罢!罢!人力不可扭转,就这般顺应天命便是!”
他飘逸出尘的声音落下,站在下头的人,眼角已经流出了奔腾的泪水!对自己的无能已然自责到了顶点,国师大人如此心怀天下苍生,为了世界的安定,派了他们前往,可惜他们如此不中用,就这般辜负了国师大人的一番期望!
越想越是伤心,终于站起身,咬牙一把掏出腰间佩剑,心一横,刀往脖子上一抹——
血光一溅,然后倒地,然后死了。
莲花台上的笑无语见状,嘴角抽搐了几下。而这会儿,整个祭坛也只剩下夜星辰和他两人,他扭头看向夜星辰,十分无语的道:“老子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