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治安大队,我们急急走在回家的路。此时,夕阳已洒满神州大地,到处一片血红。披上了红装的森林在风中摇荡,似一阵阵艳丽壮观的波浪,是那么的浩瀚最那么的壮观,;披上了红装的草坪,风吹草低,牛羊游戏其中;披上了红装的江河面,更是半江瑟瑟半江红。鲜花更加鲜艳,蝴蝶翻飞,蜜蜂狂吻,花乐蜂勤。空中的云彩婀娜多姿,白云苍狗,瞬息万变。叽叽咕咕的鸟儿或单或双或队或群地在空中急翔,家才是它们放心休息的港湾。
''哥,你老妈!''丁育山指着前方。
''我老妈,她在哪里?''我忙收回远眺的目光。
''在前方!''
我忙往前望去,老妈忙转过遥望着我的身,慢慢向前走着,双手不停地在面部擦拭着什么。夕阳滑移,它拉长着老妈的身影一前一后。我的眼里盛着泪,老妈那瘦弱的身子在前路慢行,微驼的背影在风中一摇一飘,血红的夕阳拉长着老妈的身子显得更加苍老。在回家的路上有一个陡坡,老妈正用年迈的身体攀爬着那个陡坡。她右脚先迈上,左脚才慢慢往上提升,一连试了好几下,最终还是用右手努力帮忙着才缓缓迈上一个台阶;由于手脚齐努力,老妈的身子往前倾,左手紧扶着地,头几乎磕碰着地,本就微驼的瘦小背此时更显弯曲,夕阳拉拉缩缩的光线把老妈的身影摇合着画了一个圆圈,在风中正慢慢往上移着。。
我擦拭着眼泪正往前奔时,丁育山突然惊呼了起来''哥,快,快,你,你老妈快滚下来了,咋办,我们离得太远了,远水可救不了近火啊!''
我忙向老妈的背影望去,一阵逆风吹来,老妈的身影正摇摇晃晃,她双手紧抓着泥土,双脚又无力地一滑,整个身影也跟着慢慢往下滑。我忙大声呼了一声''不!老妈稳住,儿子来了。''人们常说人在最危急时刻,本身的体能会比平时增强许多倍,千斤重担能一手轻轻托起,高墙绝壁会一跃而上。
情急之下的我只那么一蹭,一下就飞跃到老妈的身边,双手忙扶起老妈''老妈,您咋一个人来到这里?老妈啊,看您身子这么虚弱,这条路弯弯曲曲,上坡下坎的多危险?老妈啊,若是您有一个什么闪失,您让儿子怎么是好?''我的泪潸然而下。
老妈一手为我擦拭着泪一手轻拍打着我''你这个不孝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为你操心?儿啊,你可知儿是娘的心头肉?刚一听到你和芹芹出事了,你可知娘是怎么过来的?当时我是痛不欲生,几经昏死了过去,几经被他们救活过来。那几日,我是怎么也睡不着,满眼全是泪,脑里想的全是你和芹芹,眼前晃来晃去的也全是你和芹芹的身影,撵不走挥之不去;整夜整曰就坐在一个地方,在你们要回家的路上,你们一日不回来我就一日就不能回去。无论任何人来劝,我始终相信你和芹芹一定死不了的,一定会回来的,因为我们母子连着心。我常问祖宗八代,他们生前有没有做过亏心事和缺德事,在陈烂的祖辈们可知可靠的一堆事中反复寻找和核实,可怎么也沒找到他们做过亏心事和缺德事,真是想不通,阎王爷怎么能乱抓好人?
我也曾大骂过老天,有眼无珠,不分青红皂白乱抓好人枉为天;有其美誉做事公正,对于宇宙万物能明察秋毫,人们常说是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灵,可它又公正在哪里?明察秋毫又在何处?浑浑噩噩是不是沉迷于酒色,是不是亲小人远良民,这样的天也枉为天。我也曾大骂过地,纵容各种牛鬼蛇神在其土壤中肆意发展,明眼暗目视好人遭人诬陷,平民虽能勉强温饱却始终生活在恐惧和无处申诉苦处及办任何事都得大出血才能办成的苦恼,这样的大地枉为地;事事不秉公办事,事事都麻木不仁,有眼不视低层,雪亮之眼关注着钱财,满脑全是有人送礼多少,物贵与重,满耳尽听些甜言蜜语,排远忠言益耳,这样的大地枉为地。人们的顶礼膜拜真是愚蠢,费时费力费财更浪费了感情和心誠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