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在这穷山僻壤的地方真不是个好玩的地,公路崎崎弯弯,凹凹凸凸的真不是人过的路,还不如我们那儿的过马道。看,这儿除了高山还是高山,从沟壑向上望去,这山似半在天上半人间,沟深林密,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这个鬼地方也真古怪,时而艳阳高照,叫人热不可耐;时而乌云密布,刹时倾盆大雨;时而又迷雾环绕,叫人辩不清东西南北。唉,还是城里好,一会儿跑到那儿,一会儿又环巡东西南北城;幢幢高楼林立,条条水泥马路通四方。。‘‘一位胖子正激情地说着。
‘‘城里万般都是好,那你们又跑到这穷山僻壤来干啥?与其在这牛皮哄哄,藐视这又藐视那,在你们决定来此之前就应该却步。两三岁的小孩尚懂即来之则安之,看看你们都是牛高马大的。。‘‘丁育山脸不红心不跳地高声吼道。
‘‘这,这个,若不是这里有许多稀有矿产,哪一个鬼才来这里!‘‘一个身着公安官服的人说。
‘‘在这里人人都是捉鬼的人,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滚回去吧。‘‘丁育山怒视着他们。
‘‘你,你,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真是一个个村野山夫!‘‘他气得脸红筋胀,他冷视着康达。
‘‘对不起,山里穷,很多人沒有文化,请。。‘‘康达淡笑着。
丁育山轻推着康达向他们举着双拳‘‘你跟这些不懂得尊重人的猪狗们哆嗦个啥,老子今天要捶扁他们。山里人性情直,就是见不得他们冒充斯文却又吐不出象牙。‘‘
丁永南轻拍着丁育山的肩;‘‘兄弟,错了错了,他们是在豆腐上播葱,在真人面前装象。‘‘
‘‘别说了别说了,你们不怕,我还怕着他们的土匪势力呢!‘‘代宇新冷笑着。
‘‘土匪官匪又咋啦,怕他个鸟,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杀他十个百个,我已赚多了,值!‘‘丁育山怒气己盛发,双手已环抡着,脚正欲向他们迈过去。他们吓得忙躲在康达丶李宁丶刘淸如等人背后,面色正慢慢变白。大伙怎能拦得住丁育山,只见他双手轻轻一分,他们便重重摔在地上,此时他们更是吓得全身直哆嗦。
在那紧要关头,我忙喊到;‘‘丁育山,你快住手,你想干什么?‘‘我一个箭步纵到他面前。
‘‘哥,是他们欺人太甚,我此时此刻恨不得生吃了他们的肉方解我心头之恨。想想我们一家的遭遇,哥,我真想。。‘‘他顺手抓住头上枝杈间的一条蛇,三五两下便把那条蛇生吃了,血在嘴角流着,他歪斜着头挺不情愿地退站在一边。
我用手势制住了他要往下说的话‘‘天理昭昭,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既使法有时有缺口而让鱼儿漏掉,天若要饶他们,人民也不会放过他们,待时候一到。‘‘我微笑地看着他。
‘‘那又要等候到何年何月?‘‘丁育山望着我。
‘‘别急,快到了快到了,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接近他并轻拍着他的肩。
我们一路谈笑着走上电站附近的一座半山腰,那里树高林密,百鸟在林中穿梭飞行,各种飞禽走兽在林中任意奔跃,蛇儿们在落叶间挪来游去,蜜蜂们不辞辛劳地在树与树之间的花上来回奔忙。风摇树动,刷刷丶沙沙之声突然响起,野鸡又咯咯丶咕咕叫起,百鸟又齐叽叽咕咕,走兽们又发出各种不同的叫声,突然给人一种恐惧感,不知将会有什么难料之事发生。
我们已有数次在林中穿行,对林中的一切虽不敢说是百分之百的了解和无所畏惧,只少有八九十吧!但这次万物齐唱,难道它们真有比人更有先知的预知本领?我虚视着他们,他们早已是吓得全身发抖,第一次待在林中,不,应更是他们的亏心事做得太多,恐惧感加倍递增。
‘‘哎呀,这里太可怕了,这方圆尽是树木杂草丛生,哪里有什么金矿银矿?‘‘一肉包处处满脸横肉的高胖子正用着鼠眉贼眼往四周观看着,身子似乎有些筛糠。
‘‘腾老大,你怕了?他们说有就有,难道他们敢骗我们?‘‘一个瘦子和一个不胖不瘦者说。
‘‘胡利民丶安楠,难道你俩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和可怕?‘‘他忽望向林间飞来窜去的鸟儿们‘‘别给我说你俩的胆比我大。‘‘他怯退着步。
‘‘我,我们。。‘‘空中老鹰又声声凄鸣,他俩不由全身抖动起来,‘‘这,这是为啥,老鹰能这样叫,难道。。‘‘
‘‘对,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我们快走吧,什么金子,铜丶黄金丶钱有命重要吗?‘‘那位大胖子急步欲往山下走去,这个公安副局长刘显也心虚了。
丁永南丶丁育山丶肖福全丶刘清如丶代宇新丶徐鸿雁,他们腾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想往哪里逃?‘‘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他们惊恐着。
‘‘想干什么?你们回忆一下你们的所做所为便知!‘‘我微笑着走向他们。
‘‘我们无非又是想到这里来发点财,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发誓再也不到这里了。‘‘他们一个个哭丧着脸。
‘‘迟了迟了。别求我,求天求地也无用了,听听我数数你们的罪状,看看天丶地丶人民丶我们谁愿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