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他们一一握手言别后,我们在他们的祝福声中走上了车,车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消失在广阔的芳草地的尽头。
车又开始爬上弯弯曲曲丶凹凹凸凸不平的窄窄山路上。在一个沟深崖高的大转弯处,小吴手忙脚乱地忙而慢缓地开着车,目光直盯着路面,脸上汗珠已无数。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自开车以来,我还未走过这么险的路。唉,真佩服这大山里的司机们,他们在这奇险的山路上如履平地,从容淡定。现在看来,那时的我们自以为车技了得,如今比起他们,真是自愧不如。这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
‘‘是啊!中国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国家,难怪有人常说;长江水儿是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打在沙滩上。这个比喻很好呀,未来的辉煌得靠后辈们去发扬光大了。‘‘我慢慢点燃一支烟‘‘时光匆匆,转眼就快到中立之年了,若得公司走入规范化时,我们又快到了阎王爷惦记着的人啰!‘‘
‘‘不会吧,哥,别说得人惶恐不安,我们的努力和付出总得得到回报吧!但愿我们都能活一百岁,种子已播下,我们总得享受一下收获的果实。‘‘小吴边说边小心地开着车。
‘‘兄弟,有些事是心想命不来的,福苦随缘,只要你在不断的努力和奋斗。人算不如天算,生老病死,上下几千年来,谁又逃脱过?虽说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时运未到时,我们还得生活下去。要生活下去,我们总得辛勤地劳动,不劳而获除非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去讨口过日,要么去骗去抢。富贵不是靠梦想可得,也不是靠偷丶扒抢而富得心安理得的。这真所谓;弱者等待机会,强者则制造机会。当然;我们现在正处于逆境之中,本来就应该坚强,因为,谁都有失败和陷入困境的时候。就算身处很痛苦,那才是人生的本质。‘‘我轻吸着烟。
‘‘哥,有时候真不知该怎样说你方觉是好?不知你是傻还是真聪明,为了大家,你总是把自己置身于痛苦和困境之中,然而你所得又几何?人生短短几十年,又何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得过且过,以你之才之能,过得逍逍遥遥并没啥问题!‘‘小吴轻摇着头。‘‘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何必又要为明天的事去烦恼?‘‘
我轻吐着烟雾,双目直视着车窗外;‘‘兄弟啊,人生虽然短暂,但要活得有意义。有的人碌碌一生,死时就象一片干枯的树叶,只有风儿在眨眼之间知道;可有些人虽轰轰烈烈一生,但他们随时里坑民害民,烧杀抢掠,死时人们会因他的死而载歌载舞,庆祝他死得好,就是太迟了,他们的名字很快就会在人们的骂声中踢出人类,他们留给子子孙孙不是财富,而是永远磨不去的骂名和岐视;更喜有些人,虽不当官不强出头,他们只是默默地为他人着想,救人于危难之中,扶人于最需帮助的时候,宁穷宁苦宁累自己,只望他人好他人活得精彩的他们,在他们临死时,人们会不分老幼地跪地为他们烧香求天,愿他们能活得更久更好。死后,人们会自发地从四方八面赶来为他送最后一程,哭声如雷,泪水汇成了河。他们的名字会世代传下去,甚至会编成传说和神话,他们的子子孙孙会世代被人尊重。兄弟,这样的付出值么?‘‘
‘‘值了值了。‘‘小吴点着头。
车终于在窄窄凸凸凹凹的山路上行到目的地。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沟谷中,一座高大威武的水泥厂房已初步成形,人们正紧张而繁忙地劳动着,电焊工在鼓吹火花,耀眼的光茫闪向四方;叮叮当当的敲石工人正在坡上崖边滩上手忙脚劳,不时伴随着山歌丶号子声回荡山间;釆煤工人正黑身黑脸地忙碌着,挖丶裝,他们的脸上看不到笑容,只能听到笑声,一双双明目闪来闪去;厂房里更是忙碌一片,装机试机,砌台丶槽等,没有一人闲着。我慢慢走下车,向空中丶谷中望去,浓浓烟雾在混杂的声响中扑腾扑腾地向空中向山中慢慢散去。
我慢点燃一支烟,脸上微露着笑容,不停地十分得意地点着头;幸亏本人还有点远见,独自排除了众多人的异议,不惜在经济最困难的情况下,固执丶坚定不移地非把炼钢厂水泥厂建在这十分偏远的深山之中。尽管是多花了一点钱,工人们工作是艰苦点,生活更是清苦了点,但往以后看,排除了浓重的污染物,保住了宝盆村的那份清新空气,幽美的环境,人们会理解这一切的付出是值得的,况就此取材也是一种节约。
‘‘哥,你在笑什么?‘‘小吴站到我身边。
‘‘我看到工人们每一个都干得热火朝天,个个不言苦不言累,总是笑容常挂,我高兴。看到这些浓浓尘埃和烟雾,幸好当初我们少数人的坚持要把这些厂矿要建设到这偏远山中来,不然工厂全面开工时,不出一年半载,这些污染物会秧及那里的天空那里的环境,到时我们的一切努力都将是白费。真高兴啊,当坚持得到了证实是对的时,那种高兴的是多少无法领会到的。‘‘我深吸了一大口烟,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吴久久地看着我,直等到我笑停了,他才慢慢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