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怔呆了一会儿‘‘对呀,刚才急冲冲地来是想告诉兄弟你什么的,经过了一番讨论后,咋一下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他俩把手抚摸在头上沉思了起来。
‘‘如果不是什么紧要事,那就别想了。大家开始去各忙其事,死我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很重要,况还得思索一些对付似人非人的饿狼。唉,要想在他们快吞进喉咙的食物抠出,谈何容易。‘‘我率先走在前头。
‘‘慢!‘‘夏慧急急地跟了上来‘‘哥,你准备到何处去要钱?如今这个年代,一毛不拔的人挺多,认利认钱认贵认权认势认富,就是不认穷,可谓是世态炎凉,人情淡薄如纸。‘‘
‘‘现在是教师和学生们缺钱呀,贫困山区的教育有专款,我得找教育部去,他们为啥要克扣,无娘的孩子就该任人欺侮;这里的交通不方便,山高路险,路窄崖多弯多弯急,正待发展中的这里也许会因交通不便而中止,这是个必须要解决的重要难题。要致富,必得先修路,这跟我们成长的历程一样,未学会爬行,又怎能去独立行走?国家有扶持的专款专用,尤其是面向大山的扶持力度特大,有这便利之路不去走走,我们又何必去新开荆棘路?找交通局去,他们的油鑵己大得很了,可他们依然油溢四处。‘‘我苦笑着,仿佛己看到了此去的艰难。
‘‘此次去市里我与你正好同道,我可以搭个顺风车么?‘‘她望着我。
‘‘这又何尝不可,只怕到时有变故。公司初建,杂事繁多。‘‘我点燃一支烟。
‘‘等你!再急也不在一时。颠簸路上,多一个说说笑笑的人,一路也不那么寂寞了。‘‘她用纤手摘着路边的一朵小花。
轻吹着一口烟雾,我无奈地摇晃了一下头。
‘‘兄弟,你等一下!‘‘康达那臃肿身体不快不慢地赶了上来,‘‘我想起来了。‘‘
‘‘快说,是什么事?‘‘我停步转过身。
‘‘刘清如和马超回来了。‘‘他喘着大气。
‘‘什么?唉,你们咋不早说。‘‘我摇晃着头‘‘还有谁?‘‘
‘‘很多人!‘‘
‘‘他们现在在哪儿?‘‘我急问着。
‘‘学校操场上!‘‘他显得有些委屈。
‘‘好!你们慢一点,山路难行。‘‘我忙转身向山下跑去‘‘我先去了。‘‘
‘‘喂喂,请等等我们,他们很重要吗?‘‘夏慧丢掉了手中花。
一路奔跑,路边的枝条荆棘刮破了衣服,巾巾条条,划伤了手腿,鲜血渗渗;无数的汗珠在身上滚来游去,浸透着伤口如蚂蚁叮咬般疼痛。刚到操场时,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一绊,我重重地摔在操场的草地上,头向上抬着,目光向前望着。
‘‘哥,你咋啦?‘‘宋佳美急忙跑了过来,用她那洁白的双手慢慢把我扶起‘‘哥,你真沉!‘‘她上下打量着我,突然噗嗤一笑‘‘请问阿哥,你又到何方去要饭了转来?‘‘
‘‘嗨!不就是在此心急摔了一跤吗?怎么一下子我又成了一个叫化子了。‘‘我擦拭着身上的汗‘‘对了,小妹,你咋又到了这里?‘‘
‘‘唉!说来话长!‘‘她为我擦拭着伤口上的血迹。
‘‘快说快说,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挡开了她的双手。
‘‘快说些什么?小妹,你哥伤口上的血迹就让我来帮他擦擦!‘‘芹芹盘腿坐在我面前‘‘成天就跟一个调皮的野孩子,好好的衣服总是挂得巾巾条条,身上的伤口总是一天一个发明,唉,叫人既恨又心痛!!‘‘
‘‘哥,你有时也太任性了,你怎知嫂子的心痛,无人的时候也许会偷偷泪流满面。嫂子,为啥他们男人总让我们这些女人担心?‘‘宋佳美若有所思地看着芹芹。
‘‘请你们别转换话题好不好?我想知道建筑公司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急,迟早会让你知道的。哥,但此时还不是时候/‘‘马超和刘清如笶着走到了我面前。
‘‘那什么时候才是最隹时候?‘‘我苦笶着。
‘‘噜!‘‘马超用手指了指那些或站或蹲或坐或立的建筑兄弟们,‘‘我看还是先想想他们的位住宿问题吧!‘‘
在芹芹和宋佳美的搀扶下,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此时方知伤痛身软。我双手不停地在衣袋中搜来搜去,脸色突觉有些难堪。‘‘来,哥!‘‘马超向我递来一支烟‘‘又沒有烟了吧?没关系,这次别的沒带,只给你带了几条烟。‘‘
我笑道;‘‘够了够了,那比什么都好!‘‘我点着烟。
‘‘哇噻!有这么多人呀?‘‘夏慧喘着粗气‘‘哥,他们都些什么人?‘‘她双手扶着膝盖,躬着腰正‘‘核呼核呼‘‘着。
‘‘阳阳,她又是谁?‘‘芹芹放开了我,开始重新上下审视着我,一脸无奈,一脸淡淡忧愁。
‘‘呵,她呀,是刚到的导游部部长夏慧妹妹。‘‘我笑着。
‘‘她她她是谁?‘‘夏慧在这些方面就显得有些年幼无知了。
‘‘她是你嫂子!好妹妹!‘‘我斜视着他。
‘‘好妹妹?‘‘芹芹偏摇晃着头,眼中似乎突含着些许泪‘‘对啦,该有九十个了,整整九十个了!‘‘她双手平摆着。
‘‘什么九十个?‘‘我有些莫名其妙。
‘‘九十个好妹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