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喝了一口茶,又吸了一口烟,笑视着他。‘‘哥,国家每年对特困地区的补助和扶贫资金在逐年加大,可大部分资金一到省、市、县后,层层截留一点,有些留来留去留进了自己腰包,有些受贿后那些钱便流向了富裕地区,有的滞留在省、市、县后都做为个别开支,有的凭着关系流向了富裕企业,或是有钱人的家里。多年以来,大家的胆子和喉咙是越来越大,就凭借着上不清中不查下不河,知情人少,民众又过愚,散沙一片,不良之风才能席卷全国。唉,什么扶贫?富的是越扶越富,穷的是越扶越穷,因为穷的只是背了名声,实际一分一厘都进入了官者、富人和有关系人的手中,这就跟吃低保一样:有车有房吃低保,当官有关系的鸡犬也领钱花。不扯了不扯了,哥,前些天,康达和刘清如来要的那点钱是远远不够的,仅够每户人家买一头牛一头羊一头猪而已;要想搞旅游项目,那只能开一条山间小道。所以,哥,求你开一面仁人网,把国家实际扶贫特困山区的钱原始数字拨下,不占别的一分一厘就够了。至于那里无电的事情,待会儿我还要到水电局去要!‘‘
他低头抽了一会儿烟,微笑着轻点着头‘‘行,我马上叫人把钱全打到断魂乡的帐号上。兄弟,走,吃饭去。‘‘他站了起来‘‘你要到水电局去要钱呀,我看太难了!‘‘
他把手轻搭在我肩上‘‘那个水电局局长毕玉清是圈内人都深知他是一个巨贪,只进不出的傢伙。唉,莫说是你,就是圈内的人求他办点事,若是他不得点利的话,他总是推三阻四的,圆滑得似一条泥鳅。‘‘
‘‘哥,下午你可以与我同行吗?‘‘我审视着他、
‘‘嗯,不,不不!‘‘他向我猛摇摆着头挥着手‘‘我怕去自取其辱。‘‘
‘‘那好,我自去,定叫他心悦诚服地给我钱的。像他那臭名昭著的人,运动一来,他应当是首当其冲,我得救救他。‘‘我吹着烟圈‘‘玉清玉清,命不该绝啊!‘‘
‘‘哈哈哈!兄弟,你不可能要到一分钱的。‘‘他冷笑着‘‘除非。。‘‘
‘‘除非什么?‘‘
‘‘你先贿他一百万!‘‘
‘‘若我一分也不给他呢?‘‘
‘‘那你就等到铁树开花结果吧!‘‘他轻叹着气‘‘要不咱们就打个赌。‘‘
‘‘赌什么?‘‘
‘‘若你拿到了一分钱,我就拜你为干爹!‘‘
‘‘好!到时可别耍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行!那这次你是输定了!‘‘
‘‘未必未必,兄弟,要是你输了呢?‘‘
‘‘跟你一样,我也拜你为干爹!‘‘
‘‘不反悔?‘‘
‘‘吐口唾沫就是一个钉。谁反悔,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在淡淡醉意中,我们走出了规划局大门。
‘‘小吴,快去把车开来送送我兄弟到水电局去,顺便带上一条好烟来。‘‘他向小吴招着手,然后紧握住我的手‘‘兄弟,谢谢你救了我,现在我觉得当一个正直人正好,胸怀坦荡了,无忧也无虑,觉也好睡多了。从今以后,我会像你一样乐于助人,亨受那种用金山银山也买不来的真正快乐。此去凶多吉少,身上没有钱说什么做什么也没个底气。‘‘他在两个裤兜里摸出两叠钱‘‘兄弟,这个你拿着以备及时之用。你别瞪视着我,这钱可是我积累下的私方钱,放心用,这可是干干净净的。唉,有过不光彩之事的我,不知哪一天到达你那儿,那儿的人们是恨我昵还是列队欢迎我呢?‘‘他苦笑着。
我轻拍着曾直的肩:‘‘放心,到时人们会列队整齐,漂亮的姑娘们会为你载歌载舞,老人们会为你捧壶献酒,孩子们会为你摇举着鲜花,大家会步行十里来欢迎你。如今有那笔巨款,那儿登上富裕的天堂就只有一步之遥了。你别问为什么?因为你是那儿的大功臣啊,更是贫困人们的大恩人,若是没有你的那笔巨款,即使日后能富甲一方,那不知要走多少弯路吃多少数不清的苦。以后你无论何时到来,笑语欢声永不离耳。‘‘
我与司机小吴点燃烟后才慢慢下车,保安立马跑了过来,正正规规地向我们行了个礼:‘‘对不起!请问你们找谁?‘‘
小吴轻吐着烟雾‘‘找你们的局长毕玉清,他人在吗?‘‘
‘‘对不起,他在开会,会后还要会几位友人,今天怕是沒空了,你们请回吧!‘‘保安立着正。
‘‘兄弟,你咋知道这些?‘‘我微笑地看着他。
‘‘这是局长每天的吩咐!‘‘他淡笑着。
‘‘什么?每天?‘‘我双手忙合着什‘‘他过得太消遥了,占着茅坑总不让人阿屎阿尿。‘‘
天突然黑了下来,阴风在骤然间呼呼作响,无数幽灵在大院内外见缝游走,一块巨大之碑碰的一声砸在办公大楼门口,金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