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慢停在市规划局大院,我慢慢打开车门。‘‘哥,你可以把马林哥送到省城了,路上心点,急也不在一时。‘‘我走下车,向他们散着烟。
‘‘慢!‘‘刘清如快速下车奔向我‘‘兄弟,我们上去陪你坐一会儿就走,我看看他们的表情如何?‘‘
‘‘不必了!‘‘我轻拍着他的肩‘‘做为一个好猎手,率众闯入,老虎也会被吓跑的。高兴而去狩猎,空手而归,那该有多扫兴。马林哥,此去你一定要把事情办妥了,若与时间赌气,受伤害的一定是我们。待办完事后,刘哥,你要及时把马林送回公司,再把马超和一批精干兄弟们带到山里,那里的事很繁忙啊!‘‘
我正欲启步走向办公大搂时又忙回过头来‘‘马林哥,你回到公司后,务必要对每一个兄弟审查一下。对于那些不忠不孝者,对于那些心术不正者,千万别让他们随马超到那里,不然在蛇盘山时,会白白送了他们的性命。到时一切解释都等于零,本就资金紧张的我们,到时再赔偿一大笔,那里渴望尽快脫贫致富的乡亲们又会哀声叹息了。‘‘
‘‘行!‘‘马林向我点着头‘‘兄弟,祝你一切顺利!‘‘
‘‘我也祝你一路顺风!‘‘我向他们挥着手,目光久久望着渐渐远去的车,淡淡一笑,又轻轻摇了一下头。
我慢慢戴上一副墨镜,从地上抹了一把灰,淡吐点口水往手上一搓,再往脸上乱抹一阵。
坐在曾直办公桌的对面,我悠闲地点燃一支烟,顺手拿起他的茶杯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喂!你是谁?请懂点礼貌好不好?‘‘他嘴上悠悠闲闲地叼着一支烟斜视着我。
‘‘一个讨口要饭的人不知道什么是礼貌,更不知这儿是什么地方。哇噻!这里真是富丽堂煌,我,我咋就浑浑沉沉地闯荡进了这里?‘‘我慢吹着一轮轮烟圈。
‘‘疯子,神经病!保安,保安,你们是干啥的?快把这个神经病给我哄出去。‘‘
‘‘呀呀!蛇,毒蛇!‘‘冲在门口的几个保安惊叫了起来。
‘‘啊!蛇?蛇在哪儿?‘‘他往四周一看,一条条眼镜蛇高昂起头,长长的红信一伸一缩。‘‘哎呀呀,我的妈呀!‘‘他忙簸荡到桌子上。
我慢吸着烟,斜视着他:只见他满脸大汗,手脚直哆嗦,双眼眼巴巴地望着我。我慢慢站起,神情悠闲地在办公室内踱着步,拨一下蛇走一步。
‘‘你,你,你咋,咋不怕,怕怕它们?‘‘
‘‘怕啥?反正我是烂命一条,饿死还不如让这些地龙吃掉,免得白白消耗了农民伯伯们辛辛苦苦种出的每一粒干干净净、白白亮亮的粮食。哈哈哈!这样也好啊,让龙咬一口,人们会夸我够胆,让龙咬两口,人们会说我无私,让龙咬三口,人们会赞我当官不贪,让龙咬四口,人们会颂扬我经得起人类良心称上称一称了。啊,死后我可以不入地狱了,说不定来生定大富大贵。哈哈哈。。‘‘我笑着笑着便慢慢盘腿坐于地上‘‘龙子龙孙们,来来,快快偎着我,我有些发热了。‘‘
数十条蛇慢慢向我围拢,腿上、肚上、背上、肩上、头上爬满着蛇。它们或昂头或四处张望,或摇头寻寻觅觅,或摆尾乐舞。呆立在门口的保安们有些双目圆睁,有的张大着嘴哪哪喊不话来,有的全身直发抖,有的裤子已被尿湿一片,有的瘫软在地。。冷眼望向曾直,他瘫趴在桌上,一手平躺在桌面上一手指着我,嘴在不停地左右扭动:‘‘你、你,你。。‘‘
‘‘别怕别怕!‘‘我笑吸着烟‘‘它们不会咬你的。‘‘
‘‘为、为什,为什么?‘‘他泪眼看着我。
‘‘因为你姓曾名直,叫曾直,不贪不腐,为人正直!你看,要不它们早就乱咬死你了。虽然它们是冷血动物,但它们却嫉恶如仇,恨贪恨不忠不孝;对于贪、色、恶了如指掌。笑一笑吧,快盘腿坐直了,只要你不断地悔悟,它们便慢慢隐去。不信你试试,每念一遍:我是曾直,正直,绝不贪婪了!哈哈哈,它们就会在你念完一遍时,它们就会消失一条。试、试试吧,不过,若以后若稍生一点贪婪之心,这些蛇会随时出现在你面前,幸运的事不是每次都会光顾于你。‘‘我用手轻抚着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