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规划局,我忙叫他们三人暂留在大院内,我则一人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阳阳,你稍等-下!‘‘刘芳叫住了我。
‘‘还有什么事吗?‘‘我回头望着她。
‘‘瞧你这身叫化子装束,去见了堂堂-个规划局的大局长,他会理你吗?‘‘她微笑着。
‘‘别忘了,我们只是个猎人,再精美的服饰若被狼撕破了,那岂不是太给他面子了。况有钱没钱谁又会把它写在脸上?是不是故想让贪官者吞口水,让美女们温柔挨近,让饥寒者钦钦佩佩,让小偷时刻惦记着,让绑匪们失眠么?‘‘我摇了一下头,便直奔局长办公室。
我未敲门便直推门而进,不经任何人同意便坐在局长大人的对面,挺自然悠闲又挺神气地点燃一支烟,自由自在地吞云吐雾起来。
‘‘你是谁?怎不懂懂礼貌?伸手敲一下门挺累吗?‘‘局长十分生气地斜视着我。
‘‘唉!别提了别提了,太累了。我身上揣着太多太多的金银,压得我真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的局长大人啊,哪还有什么力气伸手敲门?宽容任何人可是你们当大官的最高修养吧!但我已相信你已大度地宽谅了我不敲不说一声对不起了?‘‘我慢吐着烟雾。
‘‘金银?许多金银?它们在哪?‘‘他笑着站了起来,一手摸在了头上,续而又阴沉着脸:‘‘不对呀,那么多金银揣在身上应是胀鼓鼓的,看你衣杉不整的,哪来的金银?分明是在戏弄我不成?‘‘
‘‘唉,我真不知是我胸中无-点墨呢还是见识十分匮乏,起初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如今的科学竞如此的先进了。那么多的钱怎么能把它挤压进一个小小的卡片上,那岂不是成了******天方夜谭么?可实事终于让我信服得身体伏地了,就像我们所为的什么礼貌呀道德呀廉耻呀修养与什么涵养呀,那都是******只为那些贪穷之人制定的框框条条;可对于我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说,那些框框条条都******见鬼去了。这正如古人所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异曲同工,异曲同工啊!‘‘我忙站了起来‘‘如今的人已聪明多了,没有一个傻子会把钱写在脸上,更不会十分显摆地装饰在衣着上,只有那些倒有没有的蠢才们才会去东施效颦罢了。既然笑能遮住一切痛苦,低调为何又不能遮住一切不择手段挣来的一夜暴富?‘‘
‘‘那是那是!‘‘他忙笑着走向我‘‘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有些话不可乱说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来此寒舍有何事?‘‘
‘‘我叫骆阳,来此并不为啥?你是这方父母官,只想请大人去吃顿便饭,父与子的情谊总是要维持的。。:。。‘‘
‘‘打住打住!你就是骆阳?哎呀呀,来来,我的小老弟啊,久闻大名,今日一见,你果是与众不同。来来,请抽一支烟。‘‘他忙拉着我的手‘‘坐,请上座!‘‘
接过-支烟并点燃,在她的相拥下我坐在了局长的座位上,哎呀呀,那种心情呀不知有多喜愉!自豪之感也不压于在万人比赛中夺得笫一名的那份骄傲。侧侧、靠靠、摇摇。这椅子真与一般椅子根本没什么两样,摆在什么地方什么地点,这全是心理在使然。
‘‘局长,我很想知道你的尊姓大名,以方便我以后显得更礼貌,总不能在次次见面时让我十分尴尬地总称呼:你或嘿、喂地招呼吧!若真那样,别人看不起我是小,大不了被人骂我无教养,无礼貌、胸无一点墨罢了。可对你可就损大了,他们会私下窃语:看,那人连个姓名也没有。‘‘我微笑着。
他站在我座侧轻拍着我的肩:‘‘对不起,这是我的过错。我姓曾,名直,巧巧妙妙一汇合便叫曾直。‘‘他笑着。
‘‘曾直、曾直!哎呀,这名字真好!闻名而知其人,真正的耿直而又清清廉廉,德才又兼备!哎呀呀,太好太捧了,我最喜欢与耿直、清廉、德才又兼备,心又常系着人们疾苦且又虚怀若谷的英明领导来往了。‘‘我从椅子上跳站起来,嘴里不停地‘‘啧啧地‘‘赞赏着。
他笑呵呵地‘‘你过讲了太过讲了。‘‘
‘‘不,一点也没越界,人的名,树的影嘛!‘‘我慢吸着烟。
‘‘小骆啊,我听老局长说:你是县里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企业家,房地产事业搞得是热火朝天,同时又是一个乐善好施之人。哎呀呀,如此年纪青青就有如此作为,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他笑视着我‘‘瞧你这身穿着是够低调,这才是满灌之水嘛,哪像那些半灌水,穿着妆扮豪华,说话阴阳走路洋里洋气,简直是忘了他的祖宗是谁了。看那个装鳖那个样,那真是:山中毛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是啊!人间男女千千万,丑态百出就不足为奇了。普局,时间已不早了,-日三餐谁也兔不了。不论是当官的还是平头百姓,不论是富是穷,人人都在想方设法保养着自己的肠肠肚肚。若是我们过于亏待了它,有一天它折腾了起来,那将会是大祸临头的。‘‘我笑望着他‘‘走,咱们吃饭去!‘‘
‘‘好好!不,这里有食堂,我们这些人呀得给人们做个榜样,以身作则很重要!‘‘他吸着烟谈笑着。
‘‘初次与普局相见相识,简简单单一顿饭,我想局长大人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微笑着。
他略略沉思了一会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