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和张寒落魂失魄地走到我面前,眼中满含着泪花。我真不知道此时他们眼中的泪是恨我之泪还是悔恨之泪,其模样堪实是有些可怜,我的心突然一阵疼痛:对于他俩的处理,兄弟之间,这种做法我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哥,谢谢你对我们的好意,此处不厶留爷,自有留爷处!‘‘说完,他俩头也不回地就这样走了,走得是那么的干脆那么的帅气。
‘‘那祝你们-路顺风!‘‘望着他俩远去的背影,又想着刚才他俩的不知悔意的话语,纠结着的心又稍稍有些宽慰。
‘‘兄弟,真对不起,因为我的固执性格让你们兄弟俩闹得很不愉快!唉,看来我的性格该改一改了。‘‘刘清如有些自责地说。
‘‘别,别改!哥,若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能像你这样,那该有多美好?若真能那样,公司何愁不稳步发展壮大?唉,人上一百,心态各不一。‘‘我摸出一包烟向他们散着。
走至工地办公室,我快速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又轻吐着烟雾,此刻真爽!在吞云吐雾中,我完全忘了刚才所有的不愉快,尽情在烟雾中任意驰骋。
‘‘兄弟,刚才你对他们的处分是不是有些过份了?该严厉地批评他们一下,再给他们一点处分就行了。这下可好,他们会不会因伤了自尊而另去他处不再回公司呢?到时你在伯父伯母们面前又该如何去交代?‘‘马林慢吸着烟,轻言轻语。
‘‘哥,要不我马上去把他俩追回?要不回到家时,可君又会怨我不圆和-下了。‘‘梁军站了起来。
‘‘算了算了,做出了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好,若随意放纵他们,那才是对他们是一种最大的伤害。公司上下的一些规章制度贯彻不到位,就是因为有许多人情观念的原因。若如此长期慢延下去,公司岂不是成了人情和关系公司?优秀的人才始终提不上来,滥芋充数的人会越来越多,贪婪和受贿之风会顺势高速蔓延,这样的公司破产之期就指日可待了。古有不居一格降人才。唉,当今时代,难道我们还不如古人的思想先进了?所以,今后公司上下绝不允许有人情观念相惜相怜存在,无论是谁,他胆敢触碰到了底线,谁来说情者都与当事者同罪。公司要发展,那就必须要像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一样,定有铁的纪律,也必须要有严格的规章制度,望各位哥兄老弟们牢记。什么叫兄弟?兄弟不是拿来拉帮结派的圣地,也不是利益之间的交易,那样的情谊是不牢的;兄弟应是毫不计利益的互帮互助,互纠对方的是非功过,清清白白的淡谈之交。好了,我们去看看是哪几处有质量问题。走!‘‘我吸完了最后一点烟,站了起来。
‘‘看,就是那六根柱头,水泥标号不够,钢筋小了型号。人们常言:万丈高楼从地起。若基础不牢,又哪来的高楼?‘‘刘清如淡摇着头。
我回望着他们‘‘依你们之见,哪这六根底层柱又该怎样处置?望大家拿出个切实的方案,别让购房者对我们感到失望,也别让我们的良心有愧啊!‘‘
我们绕着这些拄转着,从上下左右观察着,或摸头沉思,或挠耳苦想、或拂腮默寻、或踱步寻索。。
‘‘依我之见,不如把柱外层敲掉,合点高标号的沙石垒上,谁又能看出?‘‘马超正比划着。
‘‘对!要不待我们建上三五层时,立马粉刷砌屋抹灰后谁又知道其中之奥妙?只要内部人不言,谁又了解其中内幕?事己至此也别无它法了。‘‘小杨傍柱久视。
‘‘据我们上期楼房装修装饰之后,许多开发商续而跟进,谁知他们是否因假而混过?我们何不一层接着-层地装修上去,房完装饰完,无论从工从力两不误,对一些毗漏之事也可一掩而过,况购房者也不可能一处一敲地验之,费时费力费钱之事谁又愿做?‘‘马超一柱一摸一敲之后淡笑着说。
‘‘若真那么去做,不知我们能否可心安理得?唉,在这双重之压下,我们是否再慢慢想想再细细端祥一下,是否还有什么可行之方案。毕竟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虽说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时难以寻找到,但我们再深入地去寻去察去借鉴一下别人的经验,解决的办法总是有的。‘‘马林慢扶着眼镱。
‘‘我们正忙于修建的整个工地就如一口特大的锅,锅中的食物就好比是这栋栋楼房,空旷之地尤如是锅中之汤,若有-粒两粒的赃物掉入,知情者可敬而远之,不知情者是否可从其汤味中闻出其端睨?像我们这些煮汤者是否良心又觉可安?若日后无天灾地祸则可,万一天蹋地动,你我岂可孰视无睹?‘‘刘清如凝望着我,眉头紧锁。
我双手抚摸在头上,在这几根柱之间,望柱望人望上搂高的将结处,犹豫而又纠结。是信守初衷原则还是得过且过?是视之任之还是金钱持直?燃起一支烟,猛吸了两口又摔下踏灭之:‘‘我们虽骗得了一时,百年之后你我他将成为人人唾骂的可耻罪人。统统敲掉重新返工,别因惜一点点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几个钱而就黑着了我们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