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直傻傻地笑视着我干啥?是发了大财还是捡着了金银?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正经点好不好?‘‘芹芹用手抚摸着我的脸。
‘‘这比发了大财,捡了金银更值得高兴。谢谢你芹芹,你为我们家又立了一大功。我们的儿子岂能是用金银钱财买得来的?‘‘我亲吻着她。
她轻推开我‘‘去去,我哪有那么大的功劳,这也有你的一半功劳。若没有你,我肚中又哪来的娃?‘‘
‘‘但你十月怀胎的苦劳加功劳,给你升高一级:伟大!‘‘我微笑着。
她笑了一下,静视我良久‘‘阳阳,什么苦劳什么功劳,还有什么伟大的我统统都不要,我只要你的爱,只要你每日能陪在我身边就够了。唉!‘‘
‘‘芹芹,再忍-忍好不好?待那二十几栋楼层一完工,我们就寻一个避静之处居住,那时呀我们一家八口住在一个美丽幽静的地方。励励去上学时,四位老人就在家中宠幸着咱们的儿子,我俩则在幽静地开垦出一些空地来,种莱,再少种些庄稼,再养-些鸡、鸭、鹅、羊,也包一块鱼塘养点鱼,观赏、钓,悠闲自娱。我们朝出暮归,老人们幸福,孩子们欢乐,我们甜甜蜜蜜。。啊,那样的日子己不遥远了。‘‘我轻抚着她的脸。‘‘不过近期我可忙了,很多事突现眼前。唉,芹芹,我本应在你坐月期间该日日夜夜陪伴在你身边的,可那些待处的事偏偏又堆积在一块了,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事不遂人愿吧!世人常言:美好的幸福是靠辛劳、孤苦、忍耐换来的,它们是-座座通往幸福的桥,尽管它梃高挺可怕,但我们总不可能因为害怕而不去走过那些桥吧!‘‘
‘‘等?是一年还是两年?励励明年下半年就该上小学了,到时转学挺难不说,各地的教学方式不同会影响着她的情绪和成绩的,宜早不宜迟。‘‘她淡笑着。
‘‘我已托人去落实户口问题了。待那二十几栋楼已完工,迟则-年,快则半年,依现在军事化的速度,半年应该没啥问题了。唉,那两个小子的进步还算挺快,我们还得从多方面去考察他俩,公司的建立不易。‘‘我亲着她的头,目视着窗外。
夕阳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苍茫的暮色笼罩着大地。窗外的灯光己次笫亮起,偌大的医院依旧是那么繁忙,人进人出,急救的笛声继续鸣进呜出,医生们或跑或奔或冲或走。散步的病人在家人的陪同下,在灯光明照下在偌大院落中或走或坐或立或望或指指点点说笑着,天空中如雨后春笋,争相展现于人们的眼球。
立在窗口,夜风习习,掀动着窗帘似龙摇摆动,星光、月光、灯光伴随着夜风有些清凉。我忙关合着窗玻,怕这夜风吹凉了我的儿子,更怕伤及着芹芹,产后寒极为严重。
儿子正贪婪地在他母亲怀中吃着奶,胖乎乎的双手正漫无目的地乱舞着。芹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吃奶时的好看模样,她脸上挂满着欣慰的笑容。她一手紧捂住右奶,不时地揉搓着。
‘‘芹芹,你咋啦?‘‘我看着她。
‘‘这奶水胀得好痛。‘‘她慢说着。
‘‘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当然可以帮!来来,你快把这多余的奶水吃掉,免得它胀得我难受。‘‘她向我点着头。
‘‘我?我怎能去抢儿子的奶水吃?‘‘我有些为难。
‘‘这是抢吗?这叫节约。快,快来.‘‘
在医院中住着还真不是个滋味,气味难闻不说,嘈杂之声此起彼伏:一会儿是婴儿的啼哭声,声声让人心碎;一会儿是产妇的撕心裂肺的呐喊之声,声声让人心惊胆颤;-会儿又是家属们的吵闹之声,相互指责相互埋怨;一会儿又是家属们的啼哭之声,母活子死,子活母亡。虽说在医院之中,生离死别常见,但偶而涉足实觉有凄然。
夜深了,我把陪护床拉过并拢,躺在床上,-手枕着芹芹的头,一手轻抚着她,双目静视着她。
‘‘阳阳,给咱们的儿子取个名字吧,这些天我们总不能叫他小子来小子去的吧!‘‘她微笑着。
‘‘取名?好啊!可取什么名字方好?‘‘我的手又习惯性地抚摸在头上,思绪漫漫。
‘‘这个臭小子的名怎么取都行,但也别太俗气了。我们的儿子长大了可是要强人一等的。‘‘她望着我。
我苦苦思索了一会儿‘‘芹芹,我们就叫他骆佳驹吧!‘‘
‘‘佳驹,佳驹!精精良良的千里马,好!就叫他佳驹。‘‘她欢笑着,‘‘喔喔,我们的儿子有名字啦,有名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