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触到地面时,一阵剧痛之后我便什么也不知晓了。但另一个我便从我躯体里蹭地-下蹦了出来,立在躯体旁观赏了一会儿,便飘然腾空在工地上空巡游了-会儿,无所事事时正想飘回家看看家中的父母,再看看娇妻爱子时,四个不人不类的鬼差来了。
他们用-根根细若绳索的带光铁链轻轻往空-抛-甩-舞便套在了我的脖子和四肢。四人相互一对眼,哈哈大笑便腾空而起,速度之快,只觉耳边呼呼风响,阳光竟被星辰所代替。
我使着浑身之力挣扎着‘‘四位大哥,我成贵究竟犯了何王法?你们为何不问个青红皂白地就捉拿于我?‘‘
‘‘不问什么?我们只是奉命捉拿你多日了。‘‘他们笑着。
‘‘奉谁的命?‘‘
‘‘阎王之命!‘‘
‘‘阎王?凭什么?凭什么?我成贵一生坦坦荡荡做人,光明正大做事,-不偷二不抢,我何罪之有?‘‘我质问着他们。
‘‘找我们评理没得用,要评理就找阎王去评吧!‘‘
‘‘找就找,有理在怕谁?‘‘我停止了挣扎。
当我们飘进-片阴森森的森林时,所见之处着实让人惊心动魄。林中人群密集:有睡、躺、坐、站、蹲、弯着腰的,比比皆是,在他们的身上,脸上尽是血迹斑斑。有的头上正流淌着血,有的胸部是大洞深深,咕咕的血不停地往外淌,有的断着手臂,有的双腿被砍断,有的肠肠肚肚尽露其外。每颗大树上,树干和技丫间也布满着人:有的吊着,吐露着长长的舌,有的钗钉在树干上,头下脚上,开膛破肚,-脸血肉糢糊。
我胆颤心惊地问:‘‘那些被倒钗钉在树干上且又开膛破肚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嗨!那些人呀活该受此罪!他们都是人世间上的巨贪、特贪、大贪之人,他们在人世间享尽了荣华富贵,扬武耀威,横霸-时,到了阴间来他们当然应受此酷刑。
‘‘那被捆绑在小树上又有人正用鞭子不断抽打着的人又是些什么人?‘‘我怯问着。
‘‘那些人呀都是些无良心的人,他们都是些专偷伤心人的钱的小偷。‘‘
‘‘那那些跪在地上赤身裸体又任由千虫万蚁啃食着的人又是些什么人?‘‘我惧言着。
‘‘哈哈!他们哪里算得上是人,简直是一群畜牲。他们都是人世间道德败坏之人,他们偷情和强****之人,理应处以极刑。‘‘
我慢慢半闭缝着眼,随着他们左飘右突,森林中的哭声、叫声、笑声、鞭打声、呼天呛地声、呻吟声、撕心裂肺之声此起彼伏,偌大个森林全是恐怖。
飘出森林,来到一个幽深深的黑洞中,千声万声声声凄厉。那些幽灵们在洞中碰着壁或相互撕打着,其情其境不堪入目。
飘出洞口,我们来到阎王殿。殿内金碧辉煌,一片祥和,阎王爷高高坐在堂上,宽脸方头,长须飘飘,-笑一眨,显得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堂下文武百官依序而立,个个微笑向上看着阎王爷。
四鬼差重重把我推跪在堂上,四根铁链铛铛铛地砸在地上,发出阵阵清脆之音。一阵哈哈,威武之声后,一切又归于宁静
阎王爷轻轻捋弄着长须‘‘堂下跪者是何人?‘‘
‘‘回王爷,我是苍溪古龙村人氏,姓成名贵。‘‘
‘‘你可知你为何到此?‘‘
‘‘小人不知!‘‘
‘‘你可知罪?‘‘
‘‘我无罪又何罪可知?‘‘
‘‘你确定!‘‘
‘‘确定!我一生行事坦荡,一不偷二不抢;逢善不欺逢恶也不怕。人们常说平日不做亏心之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我亏心之事没做,大白之日却来了几个鬼捉人!朗朗天地乾坤,不问个青红皂就胡乱抓人,天理何在?‘‘我质问着他。
‘‘判官,告诉他!‘‘
判官慢条斯理地翻开帐薄,‘‘成贵,你的爷爷曾是贪官,曾欺压过-方百姓。‘‘
‘‘我的爷爷犯罪,他若真犯了罪该受什么惩法那是他罪有应得,这怎能累及其子孙?况他所受之钱财义施灾民,况我父亲、我,我们为了减轻我爷爷生前所犯之罪过,我们不断地做着一些善事,难道说无罪之人常做善事好事不被表扬反还要受罪的话,天下将永无宁日了。‘‘
‘‘这,这,这个。。判官,你再给我仔细看看,这究竟错在何处?‘‘
‘‘对不起,是我看错了。错把陈字看认为成了,对不起!‘‘
‘‘记住:以后不许再犯同样的错了,若再犯必与巨贪论处!‘‘阎王爷十分生气地站了起来。‘‘快看看他阳寿是多少?‘‘
‘‘回王爷,阳寿六十八,福份一般!‘‘
‘‘添-轮,福份大贵,望你富了之后要多做善事。判官,立马把他放回,一定要保证他身体健健康康!‘‘阎王爷笑视着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