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的代表静视我略有所思:这位兄弟是他们叫来的,此时我们的话己说出相信他,万-他屁股一歪偏向了他方,不多也不少时,我们又该怎么办?若再度起风波,我们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人嘛,钱多钱少沒关系,但不可言而无信而失德。
卢三他们慢吸着烟也在沉思:骆阳哥可是-个同情弱者的人,尤其是农民,因为他在落榜时在农村吃过很多苦,所以他对下力人总是独有情钟。唉,毕竟是我们失理在先,从各方面来看,我们又强势于他们,这次啊,骆阳哥肯定是要偏向于他们。管它的,无论骆阳哥这次怎样判决,失理者本就无胜可言。若判我们赢了,那骆阳哥岂不成了让所有人都瞧不起的人么?贪官之所以能成为贪官,只因他们以利益而为之。
我吸着烟默视着他们,猜着双方各自的心思,左右权衡着。那-边,乡亲们正笑遂颜开地吃着酒肉饭,工人们正静坐在地上吸着闷烟。
我略略再沉思了一会儿‘‘乡亲们,这几年我为了生活,常年浪迹在外,对于农村的耕牛交易价格知之甚少,诚望诚实相告。只求实际,不然我判断会有误的。‘‘
‘‘目前的得力耕牛,交易价格可值两千元。‘‘一位乡亲说着。
‘‘好!耕牛是我们农民的大力士,它毫无追求也毫索回报地默默地工作着,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丰收。目前很快就进入耕由季节,可我们的有些同志却永远地终止了它辛勤工作的机会,误杀和错杀耕牛也是一种犯罪,赔-点钱那就是最大的宽容了。这样吧,失去了得力的耕牛,乡亲们很气愤和悲伤纯属自然,加上点精神费用,赔付四千元够了。乡亲们,不知你们满意不?‘‘我吸着烟望着他们。
‘‘满意满意!兄弟,谢谢你了。‘‘他们高兴地笑着。
‘‘满意就好!卢三兄弟,你们呢?任何人别忘了,农民才是我们赖以生存的衣食父母。他们的汗水,他们的苦衰,他们的辛酸与泪,他们的诚实与善良,我们这些只知道一日三餐的吃食香甜,可我们这些儿女们又对他们了解了多少?‘‘我痛苦地摇着头,轻吐着烟雾。
卢三连点着头‘‘满意满意!‘‘
‘‘乡亲们!‘‘我转望着他们‘‘我想听听你们非常带有良心的话语,这六位伤者,究竟每人能医多少钱方愈?‘‘
‘‘大概一百把块吧!农民嘛,身体要贱些。‘‘他们苦笑着。
‘‘乡亲们,你们太好了。‘‘我眼中有些泪花,他们的诚实与朴实真的好感人。‘‘在当今这个世代,没有什么贵家之分,只有丑与美,奸诈与善良,高尚与无耻之分。我们都是平等的,都是父母所生父母所养,都是吃母乳油盐长大的,请问大家:那些爱划分等级的人,他们吃的真是油盐吗?好啦,重回正题,对于那六位伤者,乡亲们,每人赔付一千元够么?‘‘
‘‘够了够了。兄弟啊!你真是一个大好人。若你能为官,一定能惠泽一方。‘‘他们高兴地来与我握着手。
我望向正半低垂着的卢三他们,个个抽吸着烟有些无精打彩。‘‘卢三,我这样做你们服不?对于一个个常年出门在外,四方求财的人,你们要学会的不是什么装不着要不完骄骄狂狂的猪模狗样,而是要学会冷静、深思熟虑、戎骄戒燥,随时能来个换位思考的优良作风。动不动就心高气扬,提劲打耙、耍横耍赖、目中无人,那纯属流氓行为,那样做,对于一个个搞工程的人来说,那不是-个明智之举;若要真那么做,亏着的是我们自已。‘‘
他们慢慢站起,淡笑着看了我好一会儿‘‘我们服了。骆阳哥教训得是,我们会永远牢记在心。‘‘
‘‘那好!你们马上把钱点出,一万元买个教训,也算是一种进步。若此事长期发展下去,你们啊,损失的将是无法估量。双方的兄弟们,我希望你们经过此事后,大家都能和平相处,相互遵重,相互理解。只要我们大家都献出一点点爰,这社会、这世界一定会很美好!‘‘我又点燃一支烟,遥望着远处,阳光正强末。
在他们相互友好的簇拥下,欢声笑语向着伙食房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