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小妹,快去给我们泡两杯茶来好吗?‘‘我向马林递过一支烟,‘‘哥,快说快说,别在卖关子啦,我的心我的心快跳舞了。‘‘
我点燃着烟,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哥,你的关子卖完了没有?是啥喜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可君端来三杯茶,一手递一杯给我,一手递一杯给马林。
马林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几下呷了一口后,笑着说;‘‘兄弟,你让我找的几个好点的钴探队已来了,他们正在会议室等着你呢!‘‘
‘‘哈哈!他们终于来了,太好了。刚扌我还在想他们什么时候才到,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走,去会会他们!小妹,你有亊先去忙吧,婚庆的亊我会浱人去打理的,你们就静静地等着步入婚姻的殿堂吧!‘‘我愉快地吸着烟,整个身子快要飘飞起来。
我和马林说笑着步入会议室,他们各式各样地坐在会议室里。他们有的头斜靠在椅背上,脚却蹬在另一只椅子上倏闲地吸着烟;有的弯曲着腰脚睡在椅子上;有的交头挨耳,笑声不断;有的静坐在那里闭着双眼,双手却不停在空中左右摆动;有的神情自由地吹着口哨,头却在一点一仰。
我微笑地望了他们一会儿,深吸了一口烟才走到台上桌前坐下,静黙了一下。我的手又习惯地抚摸在头上;如此一群不三不四之人,不知他们的工作效益如何?漫无组织漫无纪侓这没关系,只要他们有专业之长,以后稍加引导,说不定也是一个王牌之军。唉,怕只怕是儒子不可教啊!
‘‘兄弟们,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总骆阳,我想你们大多都听说过。‘‘马林向他们指着我。
我慢吸着烟淡望着他们。他们依是我行我素,依是各即各位,或坐或睡或躺依旧如故。大家一副傲慢的模样,好像这工作在全国只有他们扌会似的。我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着;
‘‘马林哥,这也许是我们的素质太低,仰望不住那些懂知识懂文明懂礼貌懂道德似人们。哥,l俗言道;道不同不相与为谋!算了算了,我站在半山腰也望不到峰顶,我还是知趣地退去吧!哥,请给我一些茶水钱,路上口渴。‘‘我微笑着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慢步走向门口。
忽然,他们刷地一下站了起来,‘‘骆阳老板,请留步,我们再好好谈谈。‘‘
我立在门口,淡望着他们,他们依是一副很神气的模样。‘‘别叫老板!老板老板实在是太古板。马林哥,既然他们瞧得起我们,移动了贵步来到这里,每人给一些当天的工钱和来回的车旅费,此路不通,咱们就另辟溪径吧!反正又不急在一时。‘‘
我再次点燃一支烟,手又习惯性地抚摸在头上,慢步走出门外,思绪纷纷飘起,內心正着急。这是一拨很难驾驭的人群,从他们的坐姿躺姿笑声中己看出,善言相劝会使他们更骄狂,武力征服又不是我辈所为。
来来回回踱步在空旷的坝子上,一种落漠的失败感捶打着我的心。在无数的工程之中,我己是阅人无数。可我从没像今天这样,头绪两无。唉!我忧虑着,忧虑着我的智商是不是在慢慢退化,是不是己跟不上世代前进的步伐?
待他们神神气气且又有些无聊地走后,我更担心着采样丶绘图的进程,从而是不是会影响着这二十几个楼层的设计时间。可君己卖出三千多套房,若不准时开工准时交房,我的信誉我的名声将何在?
我点燃一支烟,此时马林又愁眉苦脸地走到我面前;‘‘兄弟,他们走了,接下来又咋办?‘‘
我向他苦笑了一下,‘‘咋办?天无绝人之路。明日,不,今天下午你到省城去一下,找找曾柯文。‘‘
‘‘找他干啥?‘‘他有些不解地扶了扶眼镜。
‘‘叫他帮忙找一拔最好的,高素质的钴探队来,钱不是问题。‘‘我连续地吸着烟。
‘‘好!那我马上就走了。‘‘他转身启动着脚步。
‘‘时间紧,切勿久留!‘‘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