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已悬吊吊地挂在树梢,光亮也暗淡了下来。东方虽有些浅淡浅淡的红色,但整个天空遂渐黑了下来,这也许就是那黎朋之前的黑暗吧。一阵清新而又带着浓浓泥土芳香的风拂来,头脑猛然清醒了起来,酒是彻底醒完了,气也消了,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我轻轻敲着车门,深怕用力过重,在这接近宁静清晨的声音会远扬,怕会吵醒了那些辛劳了一日正在熟睡的工人们。也怕这音过大而惊吓着了刘清如。轻敲了几下,天黑车里更黑,里面什么也看不清。我倚着车身坐在了地上,慢点燃一支烟,凝望着有些少红光的东方,思绪又在脑中浮动了。
轻吐着一缕缕烟雾,我的手又习惯地抚摸在头上;真不知我上辈子曾与多少个女子有瓜葛,偏偏这生总要遇箸这些扯不清道不明的美女们,一个更比一个烈焰。顺着是累,躲避着更累。唉!我真想回到从前的贫穷,成天与芹芹待在一起,出双入对,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闲空时逗乐着孩子们,或给他们唱支动听的山歌或是给他们讲一个优美的故事,那别提该多快乐。如果真回到了从前,我还会遇到那些美女们?回答是肯定的,她们见着你的寒酸会避而远之,搭讪只是在幻想中。
阳光已冲破云层射遍大江南北,群山含着淡淡之烟展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晨风阵阵,带着新鲜的空气和泥土的芬芳消出着昨夜的倦意,轻轻舒展一下手臂,呀,真爽。。
刘清如推开车门,双手伸展着前后扭了扭,猛然看到我还坐在车旁的地上,他忙蹲下身子。‘‘兄弟,你一夜就坐在这儿?你咋不敲敲车门睡在车里?唉,兄兄啊,你,你。。‘‘她猛摇着头。
我伸出手让他拉一下‘‘没啥,好久没与大地亲热了,这感觉真好!‘‘我欲迈步向前走几步时,‘‘哎呀,我这脚咋这么麻木?看来大地把我亲过了头。‘‘我点燃一支烟。
‘‘兄弟,咱们吃早饭去!‘‘他扶着我。
‘‘不,咱们上车吧,直回公司。‘‘我拉开了车门。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昨夜发生了什么亊?‘‘他也坐上了关上车门。
‘‘哥,我有些弄不明白了,做人为啥这么难?做好亊更难!‘‘猛吸着烟,委屈的泪在眼中打着转。
他启动了车慢慢向前驰去。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兄弟,你的有些善举啊,哎呀咋说呢?像这次的亊你就做得有些不值了!‘‘
‘‘为什么?‘‘我轻吐着烟。
‘‘你想想;即然你给了她一个工地和一切设备,另又给她垫了几佰万的活动资金,做为朋友你已做到仁尽力致了。像这样的工程亊故常有发生,兄弟,你能帮得过来么?况你已是有家室之人,天底下再大度的女人只有再一再二,不可能有再三再四。当然,哥虽比你蠢长十几岁,但我懂得一个理;女人心似海针。一再去满足她,她的私欲会一次比一次大。兄弟,听哥一句劝,得放手时须放手,别做了善心不讨好,结果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他一边说一边小心意意地驾驶着车。
我再次点燃一支烟,手又习惯地抚摸在头上,思绪又飘然而出。是啊,我帮助刘芳已算是仁尽力致了。感恩于初恋,当初她给了我的欢乐我的希望,她对我的恩我该已还尽了吧!轻吐著一缕缕清烟,淡淡一笑,以后对于她的帮助我得有个度了。唉,再不能一味地惯着她,到时莫让刘清如大哥真说准了,其结果很难堪。
我静望着车窗外,群山挺拔而巍峨,路边的花草树木飞速地在往后奔跑。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忙拿出接通;
‘‘喂!请问有何亊?‘‘
‘‘骆阳哥,你现在在哪里?不好了,工地上出亊了,望你速到!‘‘对方的马超挺急。
‘‘马超,此亊你们能否处理好?‘‘我淡笑着。
‘‘可能得要你出面了.。。‘‘他挂了。
我猛吸了一口烟,工地上究竟出了什么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