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悬走在婚姻的崖边: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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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2)

萧华没有回答自己的女儿,而是转身走出了房间,独自坐在客厅里不停地抽烟。此时,他才深深体会到: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应该怎样做,清官难断家务事,它不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很多事情没有亲身经历,你永远都无法体会那种矛盾中的煎熬。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者永远都会用天平和理智来衡量对与错,而当局者的感情世界里是那样的丰富而敏感。所以向来替人拿主意的萧华在这天,挥毫写下两个大字——“绝对”。真的做绝了,就一定对了吗?

萧万紫一个做晚饭的时候,母亲和冰清在房间里秉膝而谈。

“妈,既然你们都认为有孩子就不能离婚,那我明天就把孩子打掉。”冰清想了又想,既然与孩子无缘,还不如干脆些。

“冰清你听我说,孩子不能拿掉,他来就表示跟你有缘分,万一以后你真的不能再怀孕的话,你会后悔的。你看姑婆婆孤苦伶仃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也知道她年轻的时候曾怀过一个孩子,因为穷所以当时没要,后来想要的时候却再也没能怀上,一提到孩子她就会哭。”夏梅英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女儿。

“妈,我没说不要孩子,这还不是你给逼的。我要孩子,但也想离婚。”

“冰清,我们要把目光放远的,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很多事情你不去想也就没事了,如果你一直想心里就越不舒服。从现在起你要忘记一切,忘记那些该忘记的。人与人是有缘分的,有深有浅,晓明跟你也是有缘分的。你与小李缘分就是太浅。”

“妈,你到现在还提他干什么?我离婚与他无关。”

“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结婚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离婚。”

“要不这样,我离婚后租房子在外边住。说到底,你们不就是怕人家说三道四么。”

“一个人带着孩子过,自己苦点没事,可你这样做伤害了孩子,你欠孩子的一辈子都无法偿还,你想过这些没有?还有年纪轻轻的,你就真的一个人过一辈子了?你同意我也不同意。如果再婚,谁都不会接受别人的孩子。不是妈古板,不通人情,真的是你还太年轻,我走过的桥比你吃过的饭都要多,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懂妈今天为何要这样劝你。”

“妈,你非要这样逼我吗?”

“不是**你,是因为你不能这样做,你怎么也这么固执,就不听进我的劝呢?”夏梅英和冰清又赌起气来了,两人都流下了泪。冰清感到自己似乎只能听母亲的话,可退一步真的会海空天空吗?

晚上夏梅英没有吃晚饭,萧华吃完饭后也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冰清看着父亲留在长台上的两个大字,心情十分沮丧。父亲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似乎也不赞同冰清打掉孩子再离婚。

快到半夜的时候,冰清的父母敲着女儿的房门,冰清和万紫虽然早就躺下了,可还没有睡着。万紫起身开灯,开门。萧华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夏梅英坐在床沿,万紫去客厅倒了几杯开水端了进来,递给了父母和冰清。

萧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又点燃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说道:“冰清,孩子不能打掉,既然是一条生命,我们就应该让他活下来,这一点,你得听我的。”冰清点头“嗯”了一声,当医生告诉她以后很难再生育时,她就已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萧华看看女儿,继续说道:“如果你非要离婚的话,我也不反对,但是希望你能权衡一下利弊。人生的路还长得很,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自己的意,该是你的终将是你的,不是你的终将不是你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晓明当爸爸的机会,也给孩子有爸爸的权利。如果三人一起过日子真的都不合适的话,到那时离婚也不迟。暂时就凑合着过过吧,不开心的话就回来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