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悬走在婚姻的崖边: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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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李子剑刚刚感到心莫名地疼痛了起来,那种撕心裂肺都快让他发疯了,他反复地在家里踱着凌乱的步子,在去与不去之间徘徊。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去打扰冰清平静的生活,这一年来,他上下班的路线忽然就改变了,会舍近求远,绕上冰清必经的那条马路。他自己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种情愫,哪怕看不到她的背影,至少行驶在那条路上,他感觉离她很近,甚至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她的呼吸。

最终他敌不过内心更为强大的那个声音,他抛开所有的理智,不顾一切地冲下楼,魂不守舍的感觉强烈地震撼着他。他加大油门,发疯似地开着车子在马路上搜寻,他一直都认为冰清与他是心有灵犀的。

他终于在这条必经之路的拐角处看到了路灯下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蜷缩着,可他断定必是冰清。他暗暗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他把车停了下来,大步流星地跑过去,迅速脱下大衣裹住冰清,把她抱到车的后座。

“冰清,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快醒醒——”他隔着大衣都能感觉到冰清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冷气,他把她放在后座上,踮起脚尖,伸出手将空调温度调到最高。他又坐了下来,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把脸也紧紧地贴近她的脸,想让自己给她点温度。

“你这是怎么了?求求你,快说话呀,难道就真的这样离开了吗?”李子剑哽咽地说道,如果说之前无可奈何的难舍的分手是一种撕心裂肺的话,此时他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崩溃绝望的边缘。他深深地后悔着,为何要在家里犹豫不决,如果早点来找冰清,也许她就不会像这样没了生气。

他把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如果能嵌进自己的心脏该有多好。他茫然,在自己熟悉的城市里把自己最珍爱的人都弄丢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许久,许久,这种念头一直在他脑海里反复,如潮如汐。

“子剑,是你吗?”冰清微微张开眼睛,轻声问道,她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有点痛,好像裂了一道口子。

李子剑抬起头,长久地凝望着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倏然涌起一种甜蜜的幸福感。他摸着她的脸颊,点头轻道:“嗯,你到底怎么了?”

冰清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后来穿好大衣坐在后座的一侧,侧脸恳求道:“子剑,你先带我去洗个澡,好吗?”他开着车子带冰清去了市里最好的一家宾馆,他自己家的浴室还没有装暖气,冬天的时候他都是去浴室洗澡。

宾馆的服务员都诧异地看着他俩,因为冰清没有身份证,服务员一直不肯松口。李子剑恼火地说道:“你们发生紧急事情的时候,都会拿身份证出门吗?她是我妹妹,快要冻死了,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们算账。”服务员看着他,又扭头看看冰清,勉强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