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穿越时空凤箫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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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

司徒府门口

玉箫轻轻叩了叩门,我的心随着他的敲击声,咚咚作响。顷刻,门缓缓被打开,“小少爷您可回来了,四少爷正找您呢?”开门得是司徒邪身旁的贴身侍从,我见着急忙低下了头。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玉箫冷冷得回了声。见他接到指令,即刻调头离开,我忽然松了口气。

“你很紧张吗?”他顿了顿,还未待我给说回应,他忽然又轻笑声,接着说道:“过会见着他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会替你安妥一切。”冰冷得背影,话语却依然温暖。他总是可以轻易将我看穿,而我却永远看不懂他。

落完嘱咐,正当我晃神时,左手突然被轻轻握起。一股暖意瞬间倾入心底,我狐疑的看着他握来的手,却没有甩开。也许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已注定相忘江湖。

泛黄得落叶,熟悉得廊子,闻着空气中一种叫做回忆得味道,我忽然感到有些迷茫。梦中老人的话再次回荡于脑海中,“如今在你面前有两颗真心,其中一颗就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你选择了一颗,另一颗心就会永远消失。”

选择?早在已过的夏季,我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在意自己曾经是他的嫂子,如今还愿意帮自己回来,呵呵。。。。

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我几乎孑然一身。唯一可以用来确定秦箫的也就只有那些抹不去、忘不掉的曾经。

眼前,他的模样、他说话时的语气、他看着我的眼神与每一个动作都在脑海中与那些曾经不断重叠。面对他毫无理由得不守承诺,我本应该生气,可对他,我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我喜欢听他叫我的名字,因为那是秦箫独有的方式。。。。。

“沐然。。”站在被阳光普照得大马路上,秦箫微笑着对着我的背影大声叫了这个并不是我的名字。

我没好气得回过头,不满地踱步走到他面前,嗔道:“秦同学,是不是你哪位红颜知己叫沐然呀,看你整日里都叫着她的名字?”

秦箫轻笑声,揽过我的肩,边走边笑道:“有你在我哪敢。”

我没好气得白了他一眼,问道:“那你为何要叫这个名字呢?”

他仰头半眯着眼有些享受得望着天空,我狐疑得看着他又问道:“你在干吗呢?”

他长舒了口气,渐渐低下头,灿烂得笑几乎晕染了我的双眼。他笑着抚了抚我的长发回道:“有你在,我感觉每一天都活在沐浴阳光的日子里。。。”我脸上忽儿一阵微红,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蓦然,沐然,音相近但字不同,而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名字原来如此温暖。。。。

而后这个名字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叫过。。。直到多年后我来到了这里,这个如今要将我推向别人的人也曾经这样叫过。。。。

“秦箫。。。”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停下脚步,大声得喊了这个名字。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我想要答案。

可惜,希望往往如烟火般,绚烂完剩下得只不过是让人失望的浓烟。。。。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停下了脚步,他的神情我看不得到,因为他已藏得太深。。。。

“你在叫谁?”他转过身面露疑问。我突然觉得心仿佛被捏碎,犹如一场梦一般支离破碎。我仰天大笑以掩饰此刻的悲哀。。。。

闭上眼定了定神,我复又拢上虚假的笑容对他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个人。对了,前面就是他的书房了吧。”

他略微一愣,复又恢复了冷漠道:“恩,原来你没有忘记。”

“忘记?如果世间真的有这个东西,那还要时间干嘛!”

他身子一怔,快速转过了身,拉着我的手在司徒邪的书房前突然放开。手上的温度渐渐变凉,心仿佛被掏空般空空荡荡。。。真的结束了,这一刻你的感受是否与我一样。。。

拉开门帘,我低垂着头跟着他进了熟悉又陌生的书房。房内的摆设依旧没变,淡淡得清茶味是他喜欢的大红袍。

“你一大早去了哪里,怎么这会才回来?”霸道的语气、醇厚的中低音,再次这么近距离的听到心中不免一颤。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将头压得如此的低,如今他已不在记得自己,我又何必怕她认出。

“她是。。。?”用余光感觉到他正向自己看来,疑问的口气让我的心猛然跳动。他果然忘了我。。

“哦,她是我这几年在外一直伺候身边得丫头,前些日子说是家中有事,我就让她回去看看,自己就先回来了。”玉箫轻巧得为我编造了一个出现的理由与一个新的身份。

司徒邪半眯着眼点了点头,有些防备得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些年都是你照顾箫儿的吗?”

我身子微微一颤缓缓点了点头,他复又看了眼玉箫说道:“你先下去吧。”

我俯了俯身正欲转身离去,突然胳膊一下被一双手拽住。我惊疑得转过头看向玉箫,只见他清秀得眉宇间多了一份关心,“你在门口等我会,过会我带你去住得地方。”他的举动引来了司徒邪别有深意的目光,我急速点了点头抽开手,离开了书房。

站在书房外,我本无意偷听他们的对话,只是这里根本没有隔音。。。

“你回来也有一段日子了,我想是时候将我手上的生意移交一些给你。”是司徒邪的声音。

“四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可你也知我一向对生意毫无兴趣。”玉箫冷冷得回道。

“你。。。。。。”司徒邪语气有些不满,顿了会复又说道:“你可知现在家中的情况,若你不与我并肩作战,我。。。”

“你不已娶了公主,既已是皇亲国戚谁还敢动我们分毫,这不也是你的计划之内吗?”玉箫的话同时刺激了两个人,一个是正在屋内半天无语的司徒邪。另一个就是我这个光明正大偷听的人。

原来他娶左丹瑾是为了司徒府的基业,好一个司徒邪,什么都可用来利用包括感情,这才是正真的他不是吗?那么他对于自己呢?为了我的命他放了我,在他心中,我真的可以算是个例外吗?

“好好,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在勉强。你出去吧。”司徒邪得声音有些疲倦,让人感觉有些心疼。

很快书房的门帘在此被拉起,玉箫见我若有所思得站在门口,不经皱起了眉,“走吧。”

一路跟着他又穿了很多个廊子,途中经过曾住过的屋子,不觉停下了脚步。玉箫见我突如其来的沉默并未问什么,而是静静地陪着我站了许久。

门上挂着得金锁已有些生锈,从屋檐至落地水泥,从红木格至窗户得每一个角落全都一尘不染。很明显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心感到很是宽慰,原来我还未到人走茶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