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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生日宴(三)

以卓家为首的众人,立刻便与宁国候府的府兵,战成了一团。言豫津见宫羽陷入混战,便也没多想,抽剑便去帮宫羽杀敌。而卓家卓鼎风、卓夫人和卓青遥等人武功虽然高强,但毕竟府兵人数众多,几人身上早已挂彩,陷入苦战。萧景睿今晚虽连遭打击,但见卓家爹爹和其他人在苦苦支撑,也不忍他们遭难,安顿好莅阳长公主后,便也加入混战。夏冬早就打抱不平地参战了,蒙挚见情况危急,也急忙前去救援。一时间,竟只剩下宇文暄和宇文念站在了门边尚未被波及,而莫悠衿则守在梅长苏身前,站在了大殿门前,飞流这时也从武器库里出来了,见众人打得激烈,他也玩心大起,冲入到府兵群中打了起来。岳秀泽见卓鼎风陷入了苦战,也拔刀挥舞,协助卓鼎风等人抵抗谢玉的府兵。谢玉见岳秀泽也加入混战,杀伤了不少府兵,不由大为恼怒地对着宇文暄质问:“刚才王爷不是说会袖手旁观的吗?怎么现在就食言了呢!?”

宇文暄闻言故作无奈地耸肩叹气道:“本王没有插手啊!侯爷您哪只眼睛看到本王插手了?”

“你?!岳秀泽难道不是你的人吗?”

“岳老前辈可不是跟我们一路的,”宇文暄不由地笑了笑,毫不在乎地说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岳老前辈已经辞去官职,不是我们南楚的人了。”

莫悠衿看着场中敌众我寡的情形,就算众人武功不弱,也支持不了多久的,便连忙把梅长苏拉到身边,一起往大殿里面走,一直走到大殿尽头的照壁前才停下,边四处摸索,边对着梅长苏道:“先生,你也快帮忙找找,这里应该有条密道的。”

梅长苏闻言一愣,抬头仔细观察照壁,口中却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条密道的?”

“哎呀,先生就先别计较这事了,我有机会会跟你解释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怎么保存大家的性命。”

梅长苏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想衿儿以后肯定又会拿福临门和丐帮的消息来敷衍他,但也没再继续追问,指了指照壁的其中一个地方道:“把这里按下去,然后再推开。”

莫悠衿按梅长苏所说的按下照壁的其中一个地方,便听见“嗒”的一声,照壁裂开了一条缝。莫悠衿伸手去推,照壁却纹丝不动。莫悠衿运气在手,用全身的功力往照壁推去,只听见“吱呀吱呀”的声音响起,照壁如一趟大门般,被莫悠衿缓缓推开了一人宽的入口,露出了里面的烛光。

这时,众人已且战且退,慢慢地被府兵逼到了大殿里面。莫悠衿先把梅长苏推了进去,便转身对着众人大喊:“快过来这里,这里有密道可以出去!”

除了蒙挚、飞流和夏冬,这时众人身上或多或少地都受了些伤,也开始有些疲累。见有路可退,众人便一起发力,逼退了府兵几步,转身向着密道冲了过来。飞流率先冲了过来,跟在梅长苏的身后。言豫津让宫羽先退,然后才跟上。卓家众人也让女眷先行,男人殿后。蒙挚示意夏冬先进,然后边打边对莫悠衿喊:“弟妹快进去,我来殿后!”

莫悠衿一把拉过他,把他推进密道,口中说个不停:“论武功我和你不相上下,但是这门你会关么?你还是快点进去,看着他们,顺便开路了。”说完平平推出一掌,雄浑的掌风把追过来的府兵推倒了一片,阻挡了他们的脚步,转身进入密道,按刚才梅长苏所教的方法,关上了照壁。蒙挚无奈,只能拔腿往众人退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密道很短,且并没有通往府外,众人在宁国侯府走了一段路后,便被追上了,被府兵逼到了府中的湖心殿中。这位置是四面环水,只有一道拱桥与外面相连,最是易守难攻,是萧景睿提议的最好躲避之地。莫悠衿也早有打算利用此地的,现在正中下怀,也没多说,让其他人退入湖心殿中,和蒙挚、夏冬并排站在桥上,抵挡府兵的冲击。

谢玉这时也赶到了这里,看着他们三人,便阴测测地道:“誉王的人想进来救你们,我看没那么容易!强弩队马上就到,我看你们怎样抵挡?”

“哦?难道侯爷连蒙大统领和夏大人也想杀?你就不怕陛下震怒?”莫悠衿神情自若,手里把玩着软剑,微笑着问。

“只要你们都死在了这里,我怎样跟陛下解释都可以!”谢玉狠毒地道。

“誉王的人怕被人抓住马脚,守着什么劳什子的规矩不敢冲进来,但是我们江湖中人,却没这个顾虑,走路也从不用大门的。”莫悠衿突然仰头,运功长啸,震得在场的人耳鼓生痛。“出来吧!我们的兄弟们!”

长啸过后,谢玉身后的府兵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一些府兵打扮的人突然拔出剑,一剑抹向身边人的脖子。一招得手后,便不留恋,趁着旁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冲出了队伍,来到桥上莫悠衿的身前,躬身齐声行礼,“见过门主!”粗略一数,约有十几人。

莫悠衿见状长笑,“兄弟们,这几天宁国候府的饭,还过得去吗?”

众人连忙七嘴八舌地答:“难吃死了!”

“不好吃!”

“吃不饱啊,又不能喝酒!”

“菜不好吃,又没有肉!...”

莫悠衿连声笑道:“今晚过后,兄弟们又可以回去大碗酒,大块肉地吃个够了!”

众人轰笑,齐声道:“好!”

谢玉气得眼睛瞪圆,大声喝道:“够了!强弩队,给我上!”

这时,巡防营中遵谢玉命令调过来的强弩队,带着强弓围了上来,各人站定蹲下,拉弓上弦便准备万箭齐发。莫悠衿见此情形,也严肃了神情,大声道:“把重盾拉出来!”话音一落,蒙挚等人和谢玉也是一愣,没想到莫悠衿连这个也有准备。只见众人轰然应是,快步分散走到拱桥靠近湖心殿的桥脚下,拉出了事前已藏在那里了绳索,运功用力一拉,“哗啦”几下水声,便从旁边的湖里拉出了十面重盾。

莫悠衿来到蒙挚身边说:“蒙大哥,打这个我不在行,我的兄弟们就交给您指挥了。我到后面负责策应。”

“好,没问题。你去后面照顾好他们。”蒙挚应道,便立刻上前指挥众人摆好重盾。这时,谢玉的利箭已经如雨般倾泻而下。众人利用重盾和拱桥高处的优势挡住了一部分射过来的箭,但还是有些漏网的射到了湖心殿里,殿里的其他人纷纷寻找墙根或柱子躲避。

莫悠衿挥开冷箭,冲进了湖心殿里。刚一进去,就被门后伸出的一只手拉住了。莫悠衿转头看去,却是梅长苏站在门边柱子后。梅长苏上下查看了她一下,看到她身上染着血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都是别人的血。先生您怎么站在这里?这里好危险的!”

“没事,这里已经够安全了。我一个大男人,事事要靠你出头来保护,就已经够不是的了,若还要计较安不安全,这还算什么男人?”梅长苏有些懊恼道。

“先生这样说就不对了。先生的长处是你的脑袋,而我的却是武功。我好不容易有一项能胜过先生的,先生就不要跟我抢了。”

“你呀!...”梅长苏被她那邀功可爱的样子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只能伸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这时,又一轮的箭雨射来,殿里多处已经被穿透了,利箭穿过孔洞插到了地板和木柱上,箭尾的羽毛在众人的面前颤动着。而蹲在殿门另一边墙根下的宫羽像是在躲避箭雨时掉下了什么,正焦急地回头在门口位置摸索着,一支利箭“倏”地向着她的头上射去。而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言豫津,这时正躲避着另一支箭,眼看已来不及救援。莫悠衿也没多想,猛的往前一冲,一把推开了宫羽,自己却送到了利箭前。眼看利箭就要射入自己身体,莫悠衿勉力往后一仰,摆了个板桥翻身,往旁一滚。利箭猛地钉在离门不远处的地板上,带起了阵阵烟尘,箭头处隐约带着些血迹。

梅长苏大吃一惊,连忙不顾箭雨,向着莫悠衿扑了过来。莫悠衿见梅长苏如此危险地动作,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伸手搂住梅长苏的腰,把他往地上一压,便翻滚着回到殿门旁的墙根下。两人刚碰到墙根,跟着“笃笃笃”几声,几只利箭便钉在了身后。

莫悠衿像是在翻滚时碰到了伤口,蹙着眉痛哼了一声。梅长苏连忙坐起,仔细查看莫悠衿伤到哪里了。只见莫悠衿的右胸前至肩膀处划破了一个大口,露出了里面雪白如凝脂的肌肤,肌肤上一道狰狞的划痕正不停地往外渗着血。梅长苏扶着莫悠衿的手有些颤,让她靠在墙根边坐好,翻出里衣的下摆,撕下布条便帮她包扎起来。草草包扎后,梅长苏心疼地看着莫悠衿道:“等出去了再帮你处理伤口,现在先忍忍。”

莫悠衿有些弱弱地柔柔一笑,拉着梅长苏的手安慰他道:“先生不用担心,这等小伤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好的了。”

宫羽自被莫悠衿推回了墙边后,很快就找到了之前躲箭时掉下的玉佩。这个玉佩还是梅长苏有一次在她那里处理事情时,不经意落下的。被她发现后便悄悄地藏在了贴身处,时不时地拿出来细细地抚摸着,仿佛如此便能满足她思念梅长苏的心。宫羽悄悄地捏紧了玉佩,凝望着梅长苏关怀备至地照顾着莫悠衿的情形,只觉得心一阵一阵地抽痛。而在她没有注意的地方里,言豫津的目光也在追随着她,眼里闪着光。

誉王的兵马终于在众人抵挡过几轮的箭雨后,及时冲了进来。谢玉见大势已去,也只能颓然放弃抵抗,走到了谢家宗祠的牌位前,跪着一动不动。而卓鼎风一家在今晚连遭打击,精神也很是不济,在梅长苏的劝说下,答应了给誉王作证,指证谢玉这些年来所做的罪行。誉王今晚得到了谢玉的这个致命把柄,欣喜若狂,便也没有计较卓家的生死,大方地答应了要保他们全家的性命。誉王还想到,今晚之所以能扳倒谢玉,除掉太子最大的臂膀,梅长苏功不可没,因此“苏先生”前,”苏先生”后地客套个不停。

梅长苏今晚本来对牵连了景睿这无辜的人,心里就很不舒服,莫悠衿又为了救宫羽而受伤,急需处理伤口,因此对誉王的热情客套,他也就态度冷冷地应对了几句,便不再耐烦理他,匆匆告辞。

走到侯府大门,正要走出去时,梅莫二人见到了莅阳长公主,正满面哀伤地看着旁边坐着的卓家等人。卓家众人此时对莅阳长公主恨之入骨,因此也不想理她,任由她站在那里。

莅阳长公主想起自己快要临盆的女儿谢青怡。今晚过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卓家的丈夫在一起,若不能得到卓家的原谅,以后便要孤苦一生。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她不禁泪如雨下。莫悠衿见状也不禁有些可怜她,从头到尾长公主都是受害者,却还要承受这苦涩的后果。她抬头看了看梅长苏,梅长苏会意,便走到莅阳长公主身前,拱手道:“长公主殿下请放心,苏某会尽力说服卓家,让他们接纳您的女儿,也会尽力保住她的孩儿,不会让她出事的。”

莅阳长公主感激地回礼,抽泣着答道:“谢谢先生!谢谢你了!”

梅长苏点了点头,回头搀扶着莫悠衿,再也不理身后的事,走出了这个仍旧巍峨,却已经布满刀剑划痕,难掩颓败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