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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误会解开

梅长苏听着耳边响起的靖王萧景琰的厉声话语,心里不禁涌出一股热潮,曾几何时,他也是血战沙场的其中一人。十二年前的寒夜,那梅岭的雪,冷却了他的人,寒了他的心,过了十二年,现在连军人的热血都要冷却了吗?

梅长苏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也没时间想明白,在他颤抖的视线里,飞流突然出现了,凌厉的掌风如死神的镰刀一般向萧景琰颈脖割来。梅长苏大吃一惊,一把抱住萧景琰,用力转身,用自己单薄的背脊挡住,等待着掌风临身的那刻。

突然一双芊芊玉臂从旁边伸出,一把抱住了梅长苏的腰,接着一声闷哼,然后便听到一把清脆悦耳,熟悉无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飞流!你发什么疯!你想把先生打死吗?”

梅长苏与萧景琰还未在刚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便被一双玉手给分开了。只见一个明眸秀丽,身着素衣,披着白色披帛的美艳少妇,搀扶着梅长苏缓缓坐下,正一脸关切地询问:“先生,有没有事?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不妥的?”见梅长苏怔怔地摇了摇头,便又转向萧景琰,屈身行礼道:“民妇苏氏,见过靖王殿下。”

萧景琰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恍然地道:“哦,你就是那个和蒙大统领武功不相上下的女子,没想到你是苏哲的夫人。”

莫悠衿对着萧景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怒瞪着飞流,高声喝道:“飞流,你快过来,赶快给靖王殿下赔礼道歉!”

飞流板着一张小脸,紧紧地抿着嘴,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孩子般的委屈,头却倔强地扭向了一边。

莫悠衿又厉声喝道:“你刚才的掌风差点打到先生身上了。你知不知道,你一点的掌风,都可以要了先生的命!还不道歉!”

梅长苏这时也回过神来,盯着飞流,神情肃穆地道:“飞流,你不记得我说过了,我不许你伤害这个人一丝一毫吗?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我的,快过来跟靖王殿下道歉!”

“可是他……”飞流虽然表情僵硬,但是全身微颤,脸憋得通红,牙关紧紧地咬着,如果不是没有表情,那简直就是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了。

“不许回嘴!”梅长苏斥道:“不能做的事就是不能做!快过来道歉!”

萧景琰对飞流没有丝毫反感,皱眉道:“你们别逼他了。”

梅长苏面沉如水,正要说话,这时莫悠衿缓缓走到飞流跟前,伸手抱住他的头,温柔地安慰飞流说道:“飞流最乖了,飞流平时最听苏哥哥的话,不会乱打人的,是不是?”

飞流闷闷地点了点头,莫悠衿又柔柔地说道:“那飞流为什么又出掌了呢?你不知道你刚才很危险,差点打到你的苏哥哥了吗?那个不是坏人,飞流要听苏哥哥的话。乖,过来道歉,好吗?”

飞流闻言狠狠地瞪了萧景琰一眼,举起手来指着他:“他打人!”

梅长苏闻言有些无奈,“他没有打我,他只是有些生气,说话时靠我近了些……”

飞流垂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来硬硬地说:“他先!”

萧景琰挑了挑眉,没听懂,梅长苏和莫悠衿却是明白了。梅长苏立刻说道:“不可胡说!靖王殿下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跟你。”

“跟我也不行……”

“我是不会和你道歉的。”梅长苏还没有说话,萧景琰出乎意料地开了口。转头去看时,表情还很认真,面对飞流时还不因为飞流的智力而有所敷衍哄骗,反而表情肃然。“我刚才所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没有一句是假的错的,所以我不道歉。不过苏哲,我也不需要这位小兄弟给我道歉。他只不过在尽他护卫的职责而已,也并无过错。我认为你应该向……”

“不,靖王殿下错了。”莫悠衿在萧景琰还没有说完之时,就突然插话进来,打断了他的话。“刚才靖王殿下对先生所言,民妇在楼下都听到了。在此,民妇要为我家先生向殿下澄清一事。关于霓凰郡主昨天险被谋害一事,先生可以说并不十分知情,他仅是知道宫里的贵人有谋害的筹划,但是具体是哪位,他并不清楚,因此无法向郡主明言,要郡主提防昭仁宫的那位送上的酒。先生谋事,向来秉承‘君子欺之以方’,像昨天郡主被陷害一事,都是由民妇在策划,靖王殿下实在是错怪先生了。”

萧景琰闻言疑惑,复又冷冷地道:“昨日之事,是你在谋划?但你也不能为了谋取利益,便陷郡主于危险之境。你难道不知道昨日之情形是多么的惊险么?郡主与你毫无仇怨,你怎可为了权势便这样牺牲她!”

莫悠衿对于萧景琰这样的性格真是无语,又说道:“古人有言:‘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对付誉王和太子那样的人,光靠一腔热血是不行的,有时候,我们也要狠,要黑,要辣,稍有松懈,便会万劫不复。这个你不会不明白吧!”说完,看着萧景琰眉头紧蹙,脸上露出似厌恶、又似难以决断的表情,忍不住又啐了一句:“你真是头倔牛!”

萧景琰和梅长苏听到莫悠衿“倔牛”一词,均是闻言一震,面带惊异地看着莫悠衿。萧景琰不禁想起了少时和林殊、穆霓凰交往时的情景,他最好的朋友也曾笑他是头“倔牛”,那时的情形仿如重现在眼前,让他一时忽如置身过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莫悠衿,莫悠衿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的说道:“我是听福临门的兄弟们谈起往事时知道这个称呼的。他们均是民妇收留的赤焰军幸存之人,若靖王殿下想要追究民妇收藏叛军之罪,大可把民妇抓走入罪。”

梅长苏见状,连忙拉住莫悠衿,向萧景琰行礼道:“内子是江湖之人,一向行为无状,有冲撞靖王殿下之处,请殿下原谅。”

萧景琰直直地盯着莫悠衿,仿佛想从莫悠衿的面上看出他想要的答案,莫悠衿也不怕他直视,回以注视,黯然摇了摇头,又微笑着点了点头。萧景琰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忽然就感到一阵不可名状的哀伤,又夹着一阵喜悦从心底涌了上来,他一时也不知自己是该悲伤好友的不幸,还是庆幸赤焰军的幸存,只能坐下来拿起茶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茶,掩饰自己的失态。

梅长苏也缓缓坐下,拿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殿下今日来的意思,我已记下了,殿下对我有所要求,我同样也有几句话想对殿下说。对付非常之人,当用非常之手段,殿下不能一概反感所有的权谋。我知道殿下的底线,以后会注意的,但我也有我的方法与手段,希望殿下以后能慢慢适应。”

萧景琰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冷硬的表情,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对于太子和誉王等人,我早就没有把他们当做是兄弟,所以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但是像霓凰郡主,朝中还有很多不涉党争的朝臣们......”

“该利用时我也会去利用,”梅长苏冷冷地道,“但是我尽量保证,不伤害他们。”

萧景琰沉吟不语,半晌后才道:“我知道了。”

梅长苏看他样子也知道今天算是谈完了,便站了起来,躬身行礼。萧景琰果然在说完后,便站了起来,还了一礼,转身就走出去。走到门边,突又停住,头也不回地道:“今日对先生多有误会,言语有不妥之处,请苏先生见谅。多谢苏夫人!”也没等梅莫二人回应,便大踏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