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他后面的马车中颤颤巍巍地走出一个头发花白、五十开外的男子,穿着一身贵气的锦袍,那俗的要死的龟甲元宝图案却更显示出他身形的肥硕。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一张肥脸就快要滴下油珠,张开双臂朝我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大声喊道:“阿娇、阿娇,你躲到哪儿去了,这些日子爹爹可想死你了!哎呀,黑了,瘦了!!”
我鸡皮疙瘩落了满地,我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肥老头肯定是我那没良心的爹,也就是荆门节度使同志,果然看起来就是个大贪官!
他怎么今天看到我这么高兴,难道他中了五百万?也不对呀,对于他这样的官职五百万也不算什么,何况他中多少万也不关我的事。
我正猜测不定,我那肥老头爹已经手脚并用、手舞足蹈活像马戏团的猴子一般朝我奔了过来。也难为了他这么大体积速度还如此快,真令人叹为观止!
我冷哼一声,以脚尖戳起地上一块小石子,直直朝着他那都看不见膝盖的肥腿儿一脚划过去。
“哎呦!”
嘻嘻,这下子我可要替原来的周娇报一箭之仇,看不好好的治你,我不去找你算账已经是算你万幸了,还敢跑过来找我,真是肉包子打狗(噢,我不是狗呀)。
老娘没了章鱼哥正不爽,有你好果子吃!
我那爹顿时感到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痛楚,他本来半个陷在沙地中也跑不快,又加上这么重重的一击,顿时失了重心,屁股朝天一个狗啃泥趴倒在沙地。
云吉跟另外熙熙攘攘的二三十名随从都呆了,云吉不敢置信地伸出手去搀扶“老爷,您......”
我弯起嘴角,巧笑倩兮:“哎呦,爹,您小心点儿呀。”
我那没良心的爹,面上的肥肉抽搐了下,继而仿佛听不见我话里的嘲讽一般,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握着一条腿继续以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气势朝我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