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他扬声说道,却控制着声量和胸腔起伏的力道,没有把那个睡得香甜的小女人吵醒。
小桃对一对主人的亲昵姿态也并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只在顾倾城交待将药放在塌边的小桌上之后,就到门外守候去了。
端起那碗还有些烫手的汤药,顾倾城轻轻拍了拍舒雅月的脸蛋儿:“月儿,醒来了。”
正做着好梦的女人不满地咕哝着。
“月儿!醒来!”他有些坏心地用了些力道捏着她如同蛋白般光滑的脸颊,像个恶作剧般的孩子似的期待着她的哇哇大叫,然后将属于舒雅月的充沛活力也染满他一身。
果然不负众望地,舒雅月被脸蛋儿上传来的疼痛驱赶走了体内最后一只瞌睡虫,她哇地叫了一声,还以为被什么毒虫或是怪兽突袭,在她张牙舞爪地挥舞中,险些从顾倾城的身上滚落床下。
“小心,笨蛋!”顾倾城早有准备地将那碗汤药举高,躲过舒雅月的睡拳,另一只手及时地揽住她的后腰,稳住她左摇右摆的身躯。
这个男人在笑?舒雅月惊魂初定,就听到面前传来愉悦的笑声,再一抬眼,就望见那双笑起来眼角会上扬成魅惑弧度的凤眼。
“是你掐我?”她傻愣愣地问。
轻轻抹去她嘴角还残留的晶亮口水,他发觉一夜的烦躁和郁闷统统一扫而空,剩下的竟是满满的充实和舒畅,而这一切,全来自于面前这个小女人。
“不是掐,只是在叫你醒来。”他笑着狡辩。
舒雅月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酸痛的颊,不信。
“这还不叫掐?很疼诶!要不换我叫醒你来试试!”舒雅月有些小气恼地去捏他的俊脸,他一手捉住了她的手掌,轻笑:“行,不过,你要先喝了药。”
一听要喝药,舒雅月顿时想继续装睡,但那装着黑汤药的白瓷碗递到了她的嘴边,破坏了她的计策。
“可以不喝吗?我只是有点小伤风而已,很快就会好了呀。”她可记得上次背伤时连吞了一个月的汤药,那简直就是折磨,害她吃什么东西都是苦涩涩的味道。
顾倾城对着她笑,口中说出的却是不容反抗的命令:“不可以,喝!现在,立刻!”
“你,我讨厌你。”舒雅月从他身上滚到一边,愤愤地坐起来,揪着被子,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儿面孔,并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他,对他的霸道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