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开身子，头发。
“喂，我的衣服！”
“把门打开一些。”
我把门打开一些，衣服从门缝灌进来。
“是以前邓佳韵穿过的衣服，只穿过一两次……”
我咬咬牙，我真的被惹到了。为什么连这些衣服都要是邓佳韵的？她像影一样粘着我吗？
“我不穿了。”我把衣服递出去。
“喂，一时找不到衣服，这套衣服我还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放在我行李箱里面的，你就不可以忍受一下？”感觉得到他也有些恼怒了。
他以为他在我狼狈的时候请我洗一个热水澡给我一套干净衣服我就应该对他顶礼膜拜吗？十六岁的时候也许会，但是现在，不会，甚至连应有的感动都没有了。
“她的衣服我不会穿的，永远都不会。如果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我宁愿在这浴室待一辈子！”我倔强的说。
“那你在里面待一辈子吧！”听到他离开的步子了。
我**着身子蹲下去，抱了自己的双膝，有些无助。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板上，啪啪作响。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可怜虫又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倔强任性呢？可怜虫应该听所有人的话，应该对那些好的坏的都言听计从，对着所有的人脸上都应该挂着服务式的微笑……
“开门。”
我抹了眼泪，打开门。
我看着衣服上还未拆掉的标签。我记得太清楚了，那个价格，七百块。
“这附近有一个百货商城。”
“我会还给你的，在未来。”我在门这边，依然不想接受别人实质性的给予。
可怜虫应该去计较这些吗？
可怜虫应该腆着脸去向别人乞求这些东西对吗？
我从浴室出来，头巾松散的裹在自己头上。方溅影拿了吹风，他在替我吹着头发。
“两年前你不住在这里啊。”
“住久了，腻，搬家了。”
吹风的热气扫到耳根，有些氧。
我突然有些明白我们真的距离太遥远了。
一会儿头发已被风干，方溅影拿了梳子，“不要动，我给你造一个发型。”
我甩甩头，自己夺了他手中的梳子，“谁要你弄发型啊，又不是不知道你，你为别人弄出来的都难看得要死，给自己弄的又漂亮得要命。标准的唯己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