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一片深情自难得
小月催促着莫度，而他却坐在羊毛毯上沉思。突然间，她美丽的面容，闪过他的脑海。他赤脚奔出帐篷，从卫兵手里抢了一匹骏马，飞身奔往芷婷离开的方向。
芷婷答应过哈丹，十天半月便回察木族草原，可是这一呆便是一个多月。哈丹越想越不对劲，派奸细打探芷婷的消息。知道了原委，他怒不可遏，她居然为了莫度骗他，他不能容忍的。
晨光里，走来了一个白衣女子，像一个幽灵就飘至跟前。
“芷婷——”哈丹冷冷地唤了一声。
“哈丹哥哥——你……怎么来了？”自己本来就是要回察木族草原的，去跟乌兰妈妈道别。
“芷婷，这半年多来，我待你如何？”
“很好！”
“很好？可是你居然敢骗我，你居然骗我？”哈丹大吼起来，一个箭步拽下芷婷，仿佛从马背提下一只小鸡：“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我只是晚回去了十几天，你不用这么生气吧？”芷婷的声音很低。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三更半夜居然去照顾一个男人……你忘了对我的承诺，你说过，你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在你的心里我是最重的……你怎么可以忘，怎么能忘？”哈丹疯狂般摇晃着芷婷，“我那么在乎你，那么爱你，可你居然……你居然骗我？你骗我？”
“哈丹——”芷婷急了声音很大，仿佛是吼。
哈丹放开她。
“你该安静安静……坐下来吧，我们一起看日出！”芷婷坐在草原上，望着东方，这就是哈丹，喜怒无常的哈丹，听乌兰国师说过，哈丹十岁的时候看到血流成河的战争，那时候他才十岁，为了自卫，居然一口气杀了七八个大汗……自此之后，一旦他受到刺激就会失控，甚至杀人。
哈丹背靠背坐在芷婷的身后。
为了能让他尽快安静下来，芷婷从袖中取出笛子，动情地吹了起来。
莫度追出帐篷早已不见芷婷的身影，远方便来动人的弦律，他有些好奇，希望那吹笛的会是芷婷，寻声而来。
芷婷反复吹了两遍《牧羊曲》，“好听吗？这首曲子叫牧羊曲，是一个姑娘吹给她心爱的情郎。情郎为了这个姑娘有一个更好的归宿，决定出家……”“爱不只是得到，放弃和成全同样是爱。你曾经说过，你给我自由，让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我不想欠那个人，所以我去了，也只是与他做个了断……”
“你跟他了断了？”哈丹心情平静了许多。
“断了！”芷婷平静地回答，“我们该走了！”
“芷婷——芷婷——”身后站着一匹骏马，莫度深情地注视着芷婷。
“莫度，你还想怎么样？别再为难芷婷，你替她挡了一箭，她替你疗伤照顾你，你们之间已经扯平了！”哈丹将芷婷藏在身后。
“哈丹，你不是想复国吗？那好，现在我把兵符玉佩，你让芷婷跟我走……”莫度从怀中掏出玉佩。
芷婷心里一颤，她已经决定成全他，而他却要为她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与王位。
“这真的是玉佩？”哈丹有点好奇，伸手抓过兵符玉佩，仔细的端详：光明王汗元年三月制，见玉佩如见铁鹰国王汗！“芷婷，你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哈丹——”芷婷望着此刻的哈丹，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他不是说有察木族草原就已经足够吗？
“快看看，是不是真的？”
芷婷望着莫名，“是真的，他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