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自古痴情空余恨
一天、 两天……
哈丹再来，已经是第三天。
尽管每一天，哈丹都会为她赏赐许多的礼物：头饰、珠宝……绸缎衣物，这些都不是她所想要的。“听说，你一口气竟挑选了十二名妃嫔？”
“你生气了？”哈丹胜得意，只是她的神情依然很平静，看不出一点的波浪。
“你三天没来了，再不来我该闷出病来了……”心里，她已经有五天没见到莫度了，他在天牢好吗？有没有受苦，有没有生病？
“那我陪你出去走走！”哈丹说。
“我想去王都看看，现在是你为王汗了，是否如光明王汗在世一般的繁华……”芷婷柔柔地说，“听说进出王宫的通行令牌换了？是吗？”
“哦，倘若你需要，我身上倒有一块。”哈丹从怀中掏出令牌。
她没有看一些令牌，这反倒令哈丹很放心：“拿着吧，如果闷了，就让宫女陪你出去走走！再过一阵子就是大婚庆典，可不能让你闷出病来，到时候还如何当王后？”
哈丹坐在她的身边，像以前一样，他们背靠背坐着，没有说话，听草原的风声。这里是圣女宫，密不透风，除了宫里的嘲杂声，什么也没有。
“芷婷，我想看你跳舞，唉……那些女人连舞也跳不好，实在不能与你比。除了床上……”方知说错，忙岔开话题：“吹首曲子吧？”
“王汗昨夜应付了几个女人，我看还是改日，需得保重身体才是……”她才不在乎哈丹有多少女人，这样自己反倒安全了。
哈丹被芷婷几句不冷不热的奚落，很不自在，若在以往他会一笑了之，可是今日听起来，竟是份外别扭。“哼——”站起身，扬长而去。
“公主，你怎的把王汗给气走了？”一名宫女过来，手里捧着一杯花茶。
“你……你是前朝宫里的人？”除了前朝宫里的老人，无人知晓她每天都要饮上几杯花茶。
“公主，奴婢正是前朝宫里的宫女，和茉茉姐是同乡。以前茉茉姐在的时候，听她说过几次，所以奴婢便缠着她学了泡花茶的法子……”
“有心了！”芷婷温和地笑着，她是前朝宫里的人，也就是说，是很敬重自己的。前朝圣女公主是很神圣的，尤其是在宫里。“你叫什么名字？”
“芮芮！”
“芮芮，我想到王都街上去看看，你把我缠住其他宫女、太监，我一会儿就回来……”芷婷试探性地问。
“公主，倘若有人问起来我该如应对？”
“你就说，我与王汗拌了两句，心里烦闷已经睡着了。”芷婷道。
“是，公主——”芮芮道。
芷婷换了宫女的服饰，戴上面纱，穿过正阳宫，走过长廊，绕过假山出了王宫，一路小跑来到天牢，亮出通行牌，“我是奉国师之命来看前朝莫度王汗！”
“这……”牢卫甲面露难色，“太后有令，在王汗大婚之前，任何人不得见前朝莫度！”
“国师也不行么？”芷婷厉声喝问，“在宫里，太后最是听国师的话，你、我都是奉命行事之人，就不怕我回去把你们这对狗眼看人低的事儿告诉国师？”
牢卫乙推推牢卫甲：“这新朝刚建，我们也弄不清楚谁的本事更大。听人说，这国师就像前朝的圣女公主，得罪不得，她要进去，我们只管奉命行事。”
牢卫甲似乎明白了国师到底是个怎样的官，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现在这牢里关押的都是前朝的贵戚，莫度王汗在左边第十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