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校园狮子星座之金色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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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E 113 伤得很深

“XX(不堪入耳的粗野话,消音消音消音消音……)!XX(不堪入耳的粗野话,消音消音消音消音……)!XX(不堪入耳的粗野话,消音消音消音消音……)!XX(不堪入耳的粗野话,消音消音消音消音……)!我哪里脚踏两只船了!!!!”

手机仿佛快被震碎,眼下情形——万分恐怖!!!!!!!!

幸好只是隔着手机说话,要是当着他的面,嘴巴一定会被他打烂吧。

退让一步算了,为自己留一条生路……比较可靠。可是,我怎么了?说些言不由衷的话,真是想不通啊……

“不是吗?你同时喜欢两个,不是脚踏两只船是什么?!!!!”说完后,我快速喘着粗气。

“该死的,你说什么?!”他的咆哮声十足,

“有胆量的话,像个男人作出堂堂正正的选择——选出一个来!”

“混蛋!”

“不选择就是正宗混蛋!!!!!”这种时刻还犹豫,究竟是不是男子汉!???

“你是在激励我吗?”对方的声音忽地沉落。

“什么?”我不由得紧蹙一下眉头。

“激励我扁醒你,之后你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选择!真是烦爆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

无言,自己只能颤抖着嘴唇缄默不语。

手机里头清晰传来丹砚威发怒的漫骂,以及黄小烛嘶哑的劝阻声音。

哎,今天究竟怎么了?不顺吗??就连雨也没有停止。虽然只是飘着细细的雨丝,但依然能够弄湿头发、面孔、手。

不一会儿,话筒里面再次传来丹砚威的话音——

“听清楚——其实今天我和小烛决定去梦幻四星宾馆玩呢,哈哈哈……”

“阿威,别这样……”

接着,黄小烛辩护的声音与手机一同断了。

事情的真实情况再清楚不过了——小偷和骗子一起去玩,嗯,很好,很好嘛。偷我花的人与偷我心的人,一起远走高飞了。

玩吧,玩吧,尽情地玩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关系……

可我不会有好报吧?好人无好报。如果是这样,那么一起下地狱吧。我想到的只是这样,也只能这么做,所以唯一赶去找你的理由——

便是一起下地狱!!

“司机,梦幻四星宾馆,求你快点赶到那里好吗?求求你……我要快点到我男朋友那里,我,我要告诉他,我……非常……非常……”

无力地将头搁在窗玻璃上,不能自已地紧闭双眼,泪水,泪水,拜托别流下来。

原来一直被忽视的心意,是那么真实地、真实地存在着。真是个胆小鬼啊,如果早点承认的话,就不会那么快失去了。

其实……我……

“到了。”

才五分钟而已,就到了???

司机的提醒,让我一眼瞧清楚高级宾馆面前拉拉扯扯的两个人——正是丹砚威与黄小烛!!!下车后,我飞快跑过去,扭头发现我正朝这边跑过来的人不悦地瞪大双眼,黄小烛猛然惊呆住。

喘着气,我按住膝盖再度直起腰来大声说道——

“不准去!不准去宾馆玩!!学生册明令禁止学生进入宾馆!!!”

整套服装没有换,发丝被雨微微润湿,丹砚威的眼睛由于吃惊睁得格外大,脾气仍旧臭臭的——

“你算老几,管我的事情!”

“我知道你很生气,换作是谁,不被信任……的确很生气。但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我没有信任你,没有信任自己的恋人,还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真的很抱歉!”

说毕,弓身鞠躬九十度,迅速直起腰板,自己甚至袒露一丝笑容微笑道:“请原谅我吧。”

右眉毫无预感地跳下,丹砚威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黄小烛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扯了扯:“阿威……”

丹砚威这才转过头去望了她一眼,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自己像个过路人,陌生得可以。

为什么还不开口说话?难道是无法原谅吗?不会的,任何事情都有度,过度就不好了。

丹砚威终于开口了,只是……有点冷言冷语——

“说什么啊?一会儿学生册禁止,一会儿恋人恋人的,你难道不知道说出来的话全部自相矛盾吗?!”

我惊讶地望着他,黄小烛为难地看着我们俩,终于下定决心——

“你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吧,别吵架,我先走了。”

正要离开的人忽地被拉住,就像中午弈溟紧紧拉住自己……这时候是——丹砚威拉着黄小烛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哪里都别去,陪我去宾馆玩!”

冷静的声音惹来黄小烛一阵偏激:“阿威!”

“难道你不再听我的话?!”丹砚威的一番先发制人成功使得黄小烛噤若寒蝉。

默默站在一旁的自己或许说不定……真像个傻瓜。

雨越下越大,逐渐变成细长的雨丝,可是仍旧没有一个人动身离开。

离开的人……应该是我吧,我才是最不应该留下来的人。

“你们好好玩吧。”

无力地丢下话,望着地面,垂头丧气转身离去的自己感觉到了雨拍打脸颊的疼痛。拳头攥紧、松开,再度攥紧、松开……

“花秋时!”黄小烛的声音蓦然从后方传过来,以及紧紧拉回自己的坚定步伐。

几乎被倒拖回去的自己一路凝视地面,脖子完全失去了力气,抬不起来。

“不喜欢你们俩这样!干脆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要相互误会呢?真是一点都不好!花秋时,其实今天我……”

忽地,她的嘴唇被一只手盖住无法说话,丹砚威死死盯住我的眼睛一言一语明确道——

“让她带着误会死去吧,这种女人——注定一辈子嫁不出去了。”

说完,他扣住黄小烛的肩膀旋身刚要走进宾馆,黄小烛的另一只手臂却被另一只细小的手紧紧拉住,虽然很痛恨自己,但是无可奈何……

“你们任何时候进去……都可以。但是黄小烛你要答应我,别去班主任那里,无论他叫你去哪里都别答应,我不了解男人的危险程度究竟有多深,但是……别见他……”

“喂,你跟全天下男人结仇了还是怎样?班主任,关班主任鸟事啊!”

丹砚威骂后,我立即抬起眼皮瞧望他一眼,本想无视他的愤懑,但是做不到,做不到呢……即使只是随便一瞥,也能深深记住……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发怒神情……

神,救救我,心快堕落了。

“答应我!”得不到迅速回应,只能加重手中力道要求黄小烛答应自己,真是勉强啊。

手……被硬生生拉开……

呆呆地望着丹砚威将自己推到一旁,与他们两人分站两旁。

我怎么了?

为什么是一个人。

“别开玩笑了!”

愤怒,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丹砚威无情地出声制止道,手顺势松开了黄小烛的嘴巴。而我,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他们站在自己对面……并肩站在一起,自己只是形单影只地固执已见——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要怎么样才能使他明白这不是一场玩笑,是真的!该如何解释说明白才好?!!世界上最美妙的最痛苦的,现在似乎杂糅在一起,怎么样才能分开来,分清楚哪一半是爱……

“闭嘴!”丹砚威恶狠狠地盯住我。

“一定要听我说完,即使一个人,黄小烛你也别去见班主任……”

“我叫你闭嘴,没听见吗?!”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闭嘴?”不堪忍受他的怒气,我顺口顶了回去,转眼盯住对面两个人气愤质问道,“没有任何理由吗?现在你们如此亲密地挨在一块儿,说真的,天底下大概就只有我一人不会发火吧,因为……我是那么的傻,傻到无法立刻分开你们。”

黄小烛的眼中噙满了委屈的泪花,脑袋拼命地晃动,丹砚威却冷漠地一动不动,盯住我的眼神貌似快要焚烧了。

“哪里错了……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我忍不住问道,对面的人惊异地睁大眼皮望着我。不管这里有多少个人在场,我也会继续说下去,把话说清楚——

“错的理由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那就道歉吧,然而道歉也不行,那么你究竟要我怎么办!无论去哪里,和谁去,从来都是只字不提,身为女朋友的我觉得很失职,知道吗?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为女朋友的重要性!直到亲眼瞧见自己的男朋友和前任女朋友一起进宾馆,才开始紧张起来前来阻止……”

雨飘落起来,不再是纷纷扬扬的婉转飘舞,而是失重地一滴一滴掉落地面。

“不在喜欢我了吧,感觉到了我非常讨厌是吧?呵呵呵,很好很好,对,就是要这样,如果我是男人,也一定不会喜欢上这种女人——没品位、罗嗦、超爱管闲事!最重要的是长得并不漂亮,根本无法带出门去!”

“讲够了没有?!”

“事情该从何时算起呢?噢,想起来了!你住院的那段时间里天天发短信打电话叫我过去,实际上想折腾我吧!真是奇怪,明明叫了她去,为什么还叫我?她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到底叫我过去做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久,请解答一下吧。”

“……”丹砚威一言不发地狠盯住我。

“说吧说吧,别沉默,即使沉默是金,即使我自以为……你成为了我的……金色恋人……很久很久……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真的很想揍你!”

“解释一下吧,丹少爷,你当时是处于什么动机叫两个女孩子同时过去伺候你呢?我真的是很好奇呢,呵呵呵。”我苦笑着巴望着他。

“混蛋……再讲下去,我要发火了!”大声的咆哮……可又怎样,能够撼动我即将沉睡的心灵吗?

“对了对了,还有她手臂受伤的那个晚上,你彻夜不眠地陪着她,真够好噢……说实话,我真有那么一丝丝嫉妒心了呢,呵呵呵。”

“该死的,别那样笑!”他真的很想过来制止我的笑容,可是没有,仍旧一动不动。

为什么不过来,大概是因为黄小烛在那边吧。他过来了,就没有人与黄小烛站在一起了。

“你给我听清楚——关于你胡说八道的那些事情,我统统视作污蔑!我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你这个黑白不分的白痴女人!”

不甘心,本来决定不吵的,可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为什么你总是与我针锋相对,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吗?”我真的很不服气。

“别不承认,你心里面想的,我全部都清楚!”

“那我在想什么?想什么呀,你说说看!!!!”我气不过地大吼道,谁叫他的声音总是一浪高过一浪!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总之不就是找谁算帐打架之类的破烂玩意!”他当即眼一横。

“我,我……找人算帐……打架……”颤抖着双唇的自己忽地感觉很无助。

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大度地忍一忍,让一让对方。其实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实践起来真的很难,很难……

“先不管这个!刚刚你说什么——小孩子的游戏、手臂受伤彻夜不眠地陪着她、住院之时同时叫来你们两个?该死,我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事情了?!”他的眼神笃定执著,却又像是被污蔑了一般恼羞成怒!

明明知道争执没有结果,只能使结果偏离真相越来越遥远……

“难道是我胡说八道吗?”

“难道不是吗?!”

超越自己更加响亮的音量,令人气愤地抿直了嘴唇,可是却又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反驳、想说赢对方——

“又来了又来了,简直就是重玩一遍小孩子的游戏。不原谅就不原谅吧,反正我也没想过被原谅的事情,我们根本就是错误的交集!”

明明知道继续说下去会受伤,为什么自己不赶紧闭嘴呢……

像是不在乎云朵的洁白,反而更加注重云朵排列在天空中的形状一定要循规蹈矩即可。他怒气冲冲地望着我,这一切如果解释清楚的话,意义是什么?

细雨啄得脸很痛,很痛……

世界上有没有一种治疗被雨啄痛的药膏,那种疼痛比普通疼痛难受一百倍!

慢慢的、慢慢的渗进皮肤,顺着血液一起流动,从心室心房流入流出,叫人痛彻心扉、毕生难忘。

“骗人……就真的那么好玩吗?”

缓缓抬起头来,我目不转睛地望着眼中一片惊异的人,咬住嘴唇再次松开笑了笑。

“其实你不知道吧,我一直好奇着这个世界上骗子长什么样,很幸运地终于撞见了。”

“你在说谁呢?”丹砚威的怒气立刻聚拢,“我骗你什么了?!”

“不,你没有骗我什么,是我自己骗自己。”

为什么我会笑呢,因为……难过得再也哭不出来了。

对面哑口无言的人定定地望着我,很快地移开双眼。

“我恨镜子里面的自己每天啊每天骗着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不要看见你的脸!”听见我的话,丹砚威蓦地转过头来看着我,发难的神情一下子流露出来。

“可是怎么办?看见了你……却愈加高兴起来……就像你说的,我排在你心里面倒数第二个位置,其实是很高兴的,高兴极了!”不自觉地敞开笑容,脑袋里却浮现出了哭的表情。

“呵呵呵,真的是很高兴、很高兴啊!!!我……喜欢你……知道吗……”

滚烫的眼泪滑落脸庞,我微笑着紧握双手贴近自己的下巴,手背上不断接应着淌落的泪水,温度混合在一起微微偏高。

“不管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我都会说的,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真的真的……完全喜欢上了。”

就这么说出来了,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了……

晶莹的泪珠涌出眼眶,我不知道自己还要流多久的泪,但是眼前满脸震惊的人正与时间一起锁进了自己的脑海中,像一颗颗排列在沙滩上的珍珠贝壳,闪烁着细小的光辉。

惊愕填满的不仅仅是我的脑海,更多的是丹砚威震撼无比的脸庞。

听着告白,并且是听着伤心流泪说出的喜欢,会是什么感觉呢?

实际上,我还有许许多多没有说完的话——

即使是倒数第二位,但是为了抬高位置,天天都想法子,天天都在想……想得脑袋快要破了……致使最后,脑袋里面深深刻印着喜欢人的脸。

一定没有想到吧,一定没有想到——

我居然喜欢上你了,这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无比无比的开心。

无法置信扭过头去试图平静下来的人,半晌才重新转过头来,望着我,明亮的瞳孔中填满了谁的身影,玻璃一般璀璨绚烂的眼中是否捎带连同我的疼痛装了进去?

丹砚威一手伸进口袋中,沉静得如同一尊雕塑,只是话语有些令人费解——

“即使如此,那又怎样?我必须完成答应她的事情!”

“阿威,不用了,你和她在一起就好,我没事……”旁边小声啜泣的黄小烛忙摆手道。

“闭嘴!我答应你的就一定要做到!我们走!”

率先冲入雨中的人立即被紧紧拉住,比黄小烛更快一步地拉住丹砚威的自己渐渐抬起迷茫的脸,望着眼前坚定不已的人,除了哭,我还能做什么。

“你要去哪里?你答应她什么事?为什么我总是不知道。”

“松手。”不容置喙的命令自己的手掌微微一颤。

这时候,同样在哭的黄小烛飞快跑过来解释道:“不是的,花秋时,今天我特意请丹砚威过来买花还给你,我不知道是哪种花,所以才请他过来,请不要误会。”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我胡乱地点了点头,泪水模糊了脸庞,猛地,抬起头来望着执著的人不甘心道:“像她一样好好解释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你总是那么高傲,高傲得让我想和你说一说话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

“太迟了吗?我们……没有办法了吗?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

“五月樱草,我还是还给你吧。”

镇定地抬起左手无名指,盯住闪烁古旧银辉的戒指不由得涌出了更多的眼泪,这么久了,它陪了我这么久,终究还是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