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悦趁着钱百万愣神之际,狠狠推开他,躲在了及时赶下楼来的老鸨身后。钱百万那泼皮见这自己到了嘴边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自是又气又恼,破口大骂:“哪个不识相的混蛋,给老子滚出来,敢做不敢当啊,别让爷我...。”
没等他叫唤完就见柳笑笑随手一个豆沙包不偏不倚的扔进他唾沫横飞的嘴里,以此封住他那张藏嘴。笑笑还心疼她那么好的豆沙包呢,但是在她吃饭的时候最烦人家打扰了。
萧卿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微微欠了欠身,今日的闹剧玩到这里也该是收场的时候。她从怀中取出方寸大小的一款金镶玉令牌,上书一个大大的“萧”字,下边则是镶刻着“天下第一”四个小字儿。当她转身回眸示令牌的时候,正好对上身后外圈青衣男子那冷冽却又意味深长的眼眸,不禁慌乱的松开了拿着令牌的手,那精致的牌子就那样直直的坠向地面。
楼宇轩在她转身的瞬间便察觉出她的异样,一个飞身下纵接住了险些摔在地上的金牌,一抬眼便发现那个让萧卿失神的青衣男子居然是北堂晨这混蛋,也不深究他为何会在此。轩便立马跳到萧卿身前,紧紧把她护在自己身后,一脸不善和防备的盯着北堂晨。可是北堂晨并不理会他,而是目光一直落在萧卿的身上。
而他们之间的暧昧流转也同样一分不差的都落在二楼暗处不知如何面对萧卿的龙玉泽眼里,他只觉自己胸口一闷,好像有千斤巨石压着,让他呼吸困难。想起当日萧卿在天山亲昵的给他削苹果,对他的温柔娇羞,武林大会被他用卑鄙的手段带走,龙玉泽就是恨。如果不是他的横插一脚,会不会卿儿早已是他的新娘了,而不会是独孤盈,而他最难过的莫过于当卿儿危难之时自己却不在她身边,保护她。一思及此龙玉泽更加气恼,但现在毕竟身份不同了,可是他的出尘卿儿则能被京城这些俗人庸扰,他定要上前相帮。
于是他收敛起悲伤换做威严大气,整理一下衣服从暗处走出,低沉地说道:“今夜,花满楼还真是好不热闹呢。”本还在思索那令牌的众人,一看是玉王爷,便纷纷行礼。而萧卿只是淡然的扫过他一眼便不再瞧他,这让龙玉泽心都要碎了。
他下楼后站在跟北堂晨一致的位置上,饱含深意的剜了楼宇轩一眼,轩轩只觉此人面熟却忘了在哪里遇见过,何况他的眼神如此怪异,那么只当他有眼疾好了。
钱百万正想趁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玉王爷吸引的时候开溜,却不料一直不语的萧卿清清冷冷开口了:“想踏出此门,留下一只手再走。”
久在商场里混的钱百万当然不会和其他人一样,自是很清楚那个“萧”字令牌的意义。忙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装可怜起来“萧大小姐,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吧。”
萧卿厌恶的望他一眼,不疾不徐道:“原谅?那么我要你万贯家财或者给思悦姑娘磕三个响头赔罪。”
看热闹的人们哗然,守财奴的财产当然比性命还重要,而面子名声若是臭了又如何行商啊。这萧大小姐也太狠了。北堂晨此时却是一脸兴味的重新审视着他的这个‘王妃’。